时暖被摔懵了,小脑袋瓜里混浆浆。根本没听出母亲话音里被抓了尾巴似的惊叫。
她翻滚着,转了个圈,才坐稳了身子。
“妈咪,你摔疼了没有?”
时暖这一挪一坐,让时瑶跟沈沉渊的亲密接触更贴合了,也更暧昧了。
“暖暖,快起来!”
时瑶并非不知人事,又跟沈沉渊生了暖暖,她恼,也娇,更怒。
时暖不明所以,“哦”了一声爬起来。
时暖刚刚站好,时瑶就爬下了沙发,抱起女儿就往楼上冲。
时暖大叫:“妈咪,等一下,沈叔叔好像被砸伤了,好痛苦的样子。”
时瑶的脸一会儿绿,一会儿又紫,最后涨红。
“没有,你沈叔叔好着呢。”
“妈咪你骗我,沈叔叔脸都白了!”
方才,怕被时瑶发现异样,沈沉渊狠狠掐了一把大腿,怕是已经青紫了一大团。
不过,效果是显著的。
时瑶,应该没有感觉到吧。
沈沉渊想着。
“妈咪,你放我下来,我要看看沈叔叔!”
急于奔命的时瑶索性把孩子放下,被鬼撵了似的,踉跄着跑上楼。
目视她仓皇逃窜的背影,沈沉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苦笑连连
。
她应该发现了。
一时间,沈沉渊开始唾弃自己,怎么就沉不住气。
这下好了,时瑶该觉得他恶心了。
就在沈沉渊自怨自艾时,时暖吧嗒吧嗒跑了过来,担心地瞧着他问:“沈叔叔,你怎么了?受伤了吗?我让奶奶叫医生!”
时暖口中的奶奶,正是做饭的保姆。
“不用了暖暖,沈叔叔没事。”
“可是看你的脸色,不像没有事情的样子。”时暖挂心道。
“沈叔叔真的没事,你看,不是好好的吗?”
沈沉渊遮掩地站了起来,随意地挥了两下胳膊。
以为时暖人小,好糊弄,但——
“走两步看看?”
沈沉渊:……
他平心静气,努力走了一条直线。
时暖还不放心,大喊道:“赵奶奶,你来帮我看看,沈叔叔的腿是不是受伤了!”
沈沉渊:……
赵阿姨从厨房探出头来,满脸疑惑。
收到沈沉渊递给她的眼色,她走过来,抱起孩子哄道:“小姐,先生没事,你快上楼休息吧,夫人还在等着您呢。”
时暖被抱走了,沈沉渊“为难”地坐下。
大腿内侧隐隐作痛,好在家居服宽松,他轻而易举地掀了起
来,果然青紫了。
时瑶跑回房间,逃难似的。
她后背抵在门板上,摸了一下脸,滚烫红热。
过了几秒,她放下手。
她害羞什么!
明明是沈沉渊那个臭男人满心龌龊。
她匆匆忙忙跑上来,沈沉渊该不会以为她心里还有他吧!
娇羞的红色散去,时瑶满脸后悔。
可她现在出去,强装无事发生,不是更奇怪吗?
两难之下,时暖被送了进来。
“夫人,您哄小姐睡觉吧,我下去了,有事可以按铃喊我,我随时都在。”
时瑶点了下头,在赵阿姨转身前,她叫住她道:“沈沉渊,还在楼下?”
赵阿姨恭敬地回答说:“还在沙发上坐着。”
时瑶没吩咐了,赵阿姨就走了。
时暖仰起头,“妈咪,你要下去看看沈叔叔吗?他好像真的受伤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沈叔叔就是不承认!”
时瑶抽抽嘴角:“暖暖,你看错了,赶紧把牛奶喝了,睡觉。”
一边给时暖拍背,哄她入睡,时瑶的脑子里,方才那一幕放电影似的,轮番地拨。
她毫无睡意,站起来在房间里转圈。
她不能坐以待毙下去,必须得想办法逃。
她
锁上门,睁着眼躺在床上。
半晌,又把桌子椅子一切能推动的家具,都堆到了门口。
尽管这样,她还是不放心。
直到下半夜,两点多了,她才扛不住睡魔的侵扰,睡了过去。
一墙之隔,沈沉渊的房间内,他冲了冷水澡,燥热的身体终于恢复了平静。
他毫无睡意,辗转反侧。
半响,他坐了起来,披着睡衣,扭开了某一扇连通两间卧室的不起眼的小门。
当初设计师设计两间房间时,就把其中一间建造成了宝宝房,又特地打通了一扇门,为了方便爸爸妈妈起夜照看孩子。
门做得很隐蔽,跟墙融为一体,不拿放大镜仔细搜寻,基本看不出破绽。
时瑶跟时暖拥抱着,睡得正香时,沈沉渊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娘俩睡意饱满,两张脸蛋一个红扑扑,像小苹果,一个泛着淡淡的粉色,微醺似的。
沈沉渊勉力安抚的那颗躁动的心,瞬时狂跳起来。
他禁不住诱惑,躺到床上,就在时瑶背后,手也轻轻的搭在了时瑶的腰间。
“好梦。”
无声的呢喃吹散一团空气,时瑶弱有所觉似的,翻过了身,却把自己送入“魔爪”。
她
无辜的、甜滋滋的睡颜,尽管在漆黑的夜色里,也毫无遮掩。
沈沉渊看见了,也瞧进了心里。
他到底没控制住手,摸了上去。
一下,只摸一下,不会被发现的。
恶魔在沈沉渊的耳边呢喃。
翌日,在时瑶跟时暖醒来之前,沈沉渊精神抖擞地爬了起来,通过小门,回到自己房间。
他径直走进浴室,不忙着洗漱。
只盯着昨天摸过时瑶脸蛋的手猛瞧,痴汉似的细细地摩挲了一下,这才放下手,摒弃脑中的黄色图景。
而在沈沉渊走后,迎着投进窗帘的丝丝缕缕的阳光,时瑶睁开眼。
昨晚,她好像做了噩梦。
在她身侧,总有一头凶恶的猛兽跟随,窥视。
吓人得很。
她摸了摸胸口,心脏也跳得厉害。
她平静了一会儿,好像察觉了什么似的,猛地转回头。
床榻微微褶皱,看不出来躺了个人还是昨晚做噩梦时揪扯的。
她又盯向那扇门,家具堆砌着,不可能有人进来。
她放下心,打算叫时暖起来。
刚晃悠了一下,沈沉渊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醒了吗?该吃早饭了?”
沈沉渊跑步回来,又冲了个澡,敲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