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在沈沉渊前头,骆薇薇高声道:“沉渊,洗完手了吗?我有点儿累了,咱们——”
骆薇薇仿佛才看见时瑶般,惊讶道:“瑶瑶,你也在这儿啊,听说你刚才差点儿被下药,你还——”
时瑶一记冷眼瞟过来,骆薇薇瘪瘪嘴,“对不起瑶瑶,我不知道你不喜欢,我不提了。”
她以为沈沉渊还会跟以前一样,见时瑶欺负她,立马给自己做主。
没人理会,她尴尬得很,忽然,她走到时瑶身边,“瑶瑶,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人安定下来了,我跟沉渊都希望你幸福。”
骆薇薇端的是“真心实意”“推心置腹”,时瑶瞧着,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视线越过骆薇薇,落在沈沉渊身上,时瑶含笑的眼里,冷光道道。
一股莫名的心慌罩在心口,沈沉渊不由得喊道:“行了,少说两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骆薇薇闭嘴。
就是莫名的不想听到任何时瑶可能和别人在一起这种话。
三人堵在卫生间门口,恨不得把耳朵塞进来偷听的沈妤八卦听了个饱。
有人要进卫生间,她赶紧拦住:“有人吐了,里面臭的很,二楼干净
还没人!”
等人都走了,沈妤拍拍胸脯,“还好有我,不然沈家的绯闻又要满天飞了,老爷子不得气地厥过去。”
沈妤尽职尽责地守住大门,耳中忽然窜进一道冷笑,侧耳分辨,竟是从时瑶口中发出的。
“你们还真是天造的一对,都属长臂猿的吗?管得那么宽?你,还有你,不知道讨嫌两个字怎么写吗?”
时瑶不留情分的一番话,让骆薇薇委屈地不行,她一脸受伤,睫毛颤啊颤。
“瑶瑶,婚是你自己愿意离的,我跟沉渊都没有逼迫你,你为何三番五次口出恶言?我又做错了什么?你要是还对沉渊留恋不舍,你尽管追就是!”
骆薇薇心里门儿清,时瑶不是个吃回头草的女人,她绝对不可能再跟沈沉渊了。
她还想再加一把火时,时瑶倏地灿笑,亮白整洁的牙齿莫名透露着丝丝寒意:“那我就笑纳了?”
骆薇薇:?!
看够了骆薇薇后悔、恨不得拿眼睛剜死她的眼神,时瑶痛快了。
“甩掉的男人,扔掉的垃圾,你乐得捡,我还嫌脏呢。”时瑶说着,穿过骆薇薇跟沈沉渊这对“爱侣”,微笑着朝赶过来的禹南飞走去,“
等很久了吧,我们走吧,男朋友。”
这一刻,禹南飞僵住了,沈沉渊目光冷凝,骆薇薇恨不得敲锣打鼓。
她冲着时瑶跟禹南飞离去的背影喊:“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说罢,她两手抱住沈沉渊的胳膊,娇俏道:“沉渊,你看瑶瑶,多受欢迎,离婚才多久,就找到男朋友了。”
“大哥,你怎么放我嫂子走——骆薇薇,谁许你抱着我大哥的,快松手!”
在沈妤的帮助下,沈沉渊得以脱了身,可等他追出去,就只来得及望见禹南飞跑车的车屁股。
骚红色的、惹眼的法拉利,刺得沈沉渊眼睛疼。
门童把他的车开过来,沈妤赶紧坐进去,骆薇薇想坐副驾驶,被沈妤推了出去。
“你也配坐我哥的车!”她转头对沈沉渊道:“哥,我不喜欢这个女人!”
“你打车走吧!”沈沉渊撇下这句话,竟然真开车走了。
骆薇薇恨恨地跺了跺脚。
沈妤爽了,“大哥,你早就该这样做了,骆薇薇那个女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就是冲着你的……”
“再废话,你也下车!”
沈妤撇撇嘴。
嘟囔道:“自己追不上我嫂子,拿我撒气干什么
。”
这边,时瑶认真道谢,禹南飞浑身不自在。
“就当我给你赔罪了,咱俩就两清了,以后我请你出来玩儿,你可不能拒绝。”
时瑶没拒绝,也没答应。
回到家中,许是肚子里的小东西作祟,她疲惫的摊在沙发上,叮咚一声,是大哥发来的信息。
“张家的当家人后天补办婚礼,给我也发了张请柬,你带着礼物代替我走一趟,正好多认认人。”
大哥一番苦心,时瑶自然不能拒绝。
正式接管时家前,她是该当众亮亮相。
两日后,酒席之上,骆薇薇蹭金少爷的邀请函,得以登进张家的门。
金少爷出了名的爱美色,骆薇薇利用完了人就想走,金少爷却揽住她的腰,“骆小姐,用完就扔,过分了吧!”
伴随着这句警告,肥腻的手顺着纤细的腰线往上,就要顺着后背镂空的边角钻进前胸。
骆薇薇咬牙,“金少爷,我可是沈家当家人的女人!你敢动我?”
金少爷肆无忌惮的手顿了一下,继续往上爬,“沈沉渊的女人?那我更要尝尝滋味了。”
骆薇薇咬牙切齿,要不是沉渊拒绝带她来,她又怎么会找上金乾宝这头猪。
她忽然抬起头,喊了一声,“沉渊,你来了!”
趁着金乾宝快速收手,她飞快逃离。
等金乾宝回过神,骆薇薇早就泥鳅一样,溜走了。
他恨恨地骂了一句脏话,到底不敢在天悦老总的地盘放肆,去寻找其他猎物了。
摆脱掉金乾宝以后,骆薇薇拿过服务生托盘上的饮料,她双眼望去,沈沉渊还没到,时瑶也不在会场。
难道他俩要一起来?
她慌乱地又在会场扫了一圈,在最边角的位置,瞥见了身边客人寥寥的时瑶,骆薇薇满意了。
她扭着腰肢,朝她走去。
“瑶瑶,你也在啊,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沉渊也真是的,早知道,就去接你一起了。”
骆薇薇狗改不了吃屎,非要炫耀一下她跟沈沉渊的关系。
时瑶懒得理会,端着小托盘,寻找合胃口的食物。
她笑着挑选,骆薇薇又凑了过来:“瑶瑶,我知道你还记恨我,可我也没办法,我真的很爱沉渊,你行行好,成全我们吧!”
口中的蔬果爽口,甜香味儿炸开,味蕾得到满足,小家伙也安分不少。
只是某些人,太吵了。
她碰了碰耳朵,想撤。
这样想着,她也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