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置喙的语气,让她知道多说无益。
只能妥协:“好,我知道了。”
罢了,反正她一开始就是为了接手乐华才进的商务部。
挂了电话,时瑶转身出去,却跟骆薇薇迎面撞上。
时瑶挑眉,神情冷淡的侧身让路。
骆薇薇站着没动。
时瑶明白了,这是特意来找她的。
“骆小姐有事?”
骆薇薇笑:“瑶瑶,再见你,我很开心。”
“但是,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我以为,你既然把他还给我,就不会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时瑶一脸云淡风轻:“说实话,我也不想见你们。”
“毕竟眼睛被辣一次还是挺难受的,我又不喜欢自虐,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还会纡尊降贵的亲自来谈业务。”
“你向来不是哭一哭,撒个娇,就多的是人排着队等着帮你忙吗?”
“这次这么辛苦,是功力退步不好使了?”
骆薇薇的脸当场就绿了。
她混迹圈子这么多年,她的确像时瑶说的那样,仗着过人的美貌和身材,和一手撒娇手段,无往不利。
可女人在职场,不就是这样?!
她就不信时瑶有
多干净!
刚才听那个徐文说她是乐华的商务总监,她能在三个月内坐上总监的位置,说没用点特殊手段,怎么可能有人信。
骆薇薇冷冷一笑,但是她现在有了沈沉渊,就不需要再用那些手段了。
倒是时瑶,看着一副清冷高傲的模样,最后还不是只能陪睡。
一想到她为了上位,被那些恶心的老男人压在身下,骆薇薇心中就一阵畅快。
她一定要紧紧沈沉渊不放,不给时瑶半点机会。
否则那件事,说不定哪天就会被拆穿。
想到这里,骆薇薇笑容甜美的开口:“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沉渊怎么会舍得让我辛苦呢?”
“你看,他一听到我想要梓木的合同,就立刻亲自带我过来。”
“爱和不爱的区别,就是这么明显。”
时瑶听后,“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很轻,却极具讽刺,一路刺进骆薇薇心里,刺得她说话声音都忍不住变得尖锐。
“你笑什么?!”
洗手间的门不算宽,骆薇薇堵在门口,时瑶一时出不去。
干脆身子放松,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睨着她:“我笑你太心急了。”
“这么急着上门秀恩爱落井
下石,显得很没有格调,也显得你……很心虚。”
骆薇薇为什么来,她很清楚。
“还有,”时瑶上前一步,逼近骆薇薇,“你这么对我穷追猛打,就不怕我把五年前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原封不动说给沈沉渊听?”
“你说他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心甘情愿成为你的踏脚石?!”
时瑶笑起来亲和柔软,绷着脸的时候却十分凌厉。
骆薇薇被她的气势压的忍不住后退一步,脸色白了白。
下意识回想五年前她跟时瑶说的那些话。
“时瑶,我不要沈沉渊了,你不是很喜欢他吗?应该不会嫌弃他是我用完就扔的垃圾吧?”
“虽说垃圾就应该待在像你这样的垃圾桶里,但这垃圾爱我爱得要死要活,你说会不会你捡回家,我招招手,他就又跟我走了呢?”
骆薇薇攥紧了手,心里慌了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
强作镇定的看着她:“瑶瑶,你不会的。你那么爱他,怎么可能舍得他受伤!”
“一个捂不热的男人,我为什么要担心他受不受伤?比起这个,斩断你一步登天的阶梯,好像更能令我畅快。”
“你敢跟我赌吗?”
时瑶淡然的
话像一根鱼刺,梗在骆薇薇喉头,让她吞不下,又吐不出来,脸色阴郁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骆薇薇怨毒的目光落在时瑶身上,忽然听到皮鞋踩在大理石地砖上的声音渐渐靠近。
她蓦地勾唇笑了一下,人往后退,半只脚踩在门口台阶上:“时瑶,你永远不可能赢我的。”
说完,整个人往后一仰,短促又惊恐的尖叫了一声。
就在她要摔在地上的时候,一只胳膊伸了过来,搂住她的腰,扶她站稳。
骆薇薇仰眸看向来人,心底一喜,面上却慌乱焦急的解释:“沉渊,你别误会,瑶瑶不是故意推我的。是我不好,她刚入行第一次带人,我不该跟她抢资源的。”
“还好你来了,否则我真怕孩子会有什么损伤。”
而后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时瑶:“瑶瑶,对不起。如果你真的很想要这个合同,我、我愿意退出。”
她茶言茶语,将委曲求全发挥到极致。说出来的话,听着像是帮时瑶开脱,实则几句话就给时瑶定了罪名。
时瑶眼底神情瞬间冷了下去。
她似笑非笑的睨着扶着骆薇薇腰的男人,“啧”了一声:“我还以为,骆小姐去
国外镀了层金回来,怎么着也该有点进步才对。没想到,还是这么的……拙劣可笑。”
当初,骆薇薇用这一手拙劣的表演,给她添了多少堵,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
时瑶抬脚,迈步走出洗手间,高跟鞋的清脆响声在空荡的走廊激起回声:“骆薇薇,以我们之间相看两厌的关系,我就算要动手,也应该是这种程度才对。”
说完,她伸手攥住骆薇薇的手腕,狠狠往旁边一扔。
骆薇薇没有任何防备,被她一下子重重摔在地上,整个人怔怔的看着她:“瑶瑶,你……”
时瑶居高临下,瞥了眼骆薇薇除了羞愤没有其他情绪的脸,忍不住皱了下眉。
虽然她控制了力道,但怀孕的人被这么摔一下,不该这么淡定才对。
不过,关她什么事呢?!
“时瑶,你够了!”沈沉渊蹙眉开口,伸手将骆薇薇扶了起来。
骆薇薇立刻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紧贴着沈沉渊的胳膊。
时瑶看的反胃,扯唇笑了笑,看向沈沉渊:“怎么样,沈总要替心上人打回来吗?”
沈沉渊的脸色有些冷,眼睛盯着她,眸底一片幽暗:“你一向这么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