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鹏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跑来撒个尿,居然会被人从背后偷袭。
一个踉跄往前扑倒,下巴在地上狠狠磕了一下,牙关碰到一起只觉得牙都快震碎了,愤怒之下想要看清这偷袭自己的人是谁,哪知道刚一转头,一个脚掌朝面门就踹了过来。
本来蒯鹏喝得就有些醉了,反应要比平时慢很多,更别说这一脚来势如风,让蒯鹏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啪!
一脚踹中蒯鹏面门,顿时只见他鼻血狂喷,鼻梁骨被应声踢断。
“嗷!”
鼻子里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嚎了一声,捂着鼻子,身体往后挪动,本能地想要逃跑。
然而这突然杀出来的人哪里肯就这么放过他,只见他一步夸上来,揪起蒯鹏的衣领对着他脸上就是几记铁拳,沙包一样的拳头砸在他脑门上,顿时砸得他眼冒金星。
“来人,救我,救我啊!”
蒯鹏哪遭受过这种毒打,一时间慌乱不已,只顾着呼唤同伴来救自己。
不过打他那人似乎并不在乎他叫人,仍由他扯开嗓子叫喊,只是打在他脸上的拳头没有停下。
大概十几拳下来,蒯鹏那张小白脸早已被打成了猪头,混
乱之中,他终于看清了面前这个家伙的模样。
“是你!”
蒯鹏面露惊诧的神色,原来这人就是那天在钟记酒楼陈青云身边的那个家伙。
江洋丝毫没有在乎被蒯鹏认出来,往他脸上又是一记重拳,把他打得趴在地上再起不来。
“兄弟,别,别打了。”
蒯鹏趴在地上,举起一只手来求饶。
江洋收了手,走到他跟前,蹲下来抓起他的头发,“那天晚上跟在我们后面的人是你对吧。”
蒯鹏早已被打怕了,这会儿哪里敢承认,忙摇头否认,“什么,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呵呵,不承认也行,反正我就当是你了。”江洋拽着蒯鹏的头发,让他两只眼睛对上自己的目光,表情冷酷道,“这段时间我正好闲得无聊,你要是想找事,那我就和你奉陪到底。”
“兄弟,不敢,我哪里敢。”
江洋朝蒯鹏啐了一口,冷笑道:“还以为你是个硬气的爷们,结果也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软蛋,既然你没这个胆子,那你就给我听好了,爷爷我叫江洋,不管是在粤东还是南湘,想报仇只管来找我,老子随时恭候。”
说完,恰好蒯鹏的那些
兄弟闻声赶来。
众人看到趴在地上的蒯鹏,皆是一脸震惊,谁也没想到只是一个撒尿的功夫,蒯鹏就已经被人打成了猪头。
然而这些人更忌惮的是此时站在蒯鹏身边的那个人,大部分人都在心里暗暗嘀咕,这家伙是谁,和蒯鹏什么仇什么怨,看起来这人不好惹,自己最好还是别参合了。
面对这七八个喝醉酒的混混,江洋没有一点慌乱,镇定自若道:“人是我打的,有想给他报仇的尽管过来。”
话音刚落,这些家伙里面还是有两个头铁的捡起地上的板砖就冲了过来。
江洋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对付这种喝醉酒的混混还不简单,等到那两人近身,突然踢出两脚,把那两人踢得飞到旁边草丛里倒地不起。
本来这帮混混还有些跃跃欲试,到底要不要替蒯鹏出这个头,看到江洋不费吹灰之力就干掉了两个自己这边的人,一下子这帮混混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有一个再敢冲上来。
江洋扫视了这帮草包一眼,眼神里无不流露着轻蔑。
教训了蒯鹏,江洋也不在这里待着,当即迈开大步走开。
那些混混见江洋过来,纷纷朝旁边让开
,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来。
等到江洋走远了,这帮家伙才来到蒯鹏跟前,将他搀扶起来,“鹏少,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蒯鹏揉着被打肿的脸,眼睛里恨意呼之欲出,咬牙道:“狗日的,简直欺人太甚,我蒯鹏对天发誓一定要弄死你!”
……
从医院出来,蒯鹏的脸上被绷带缠满,咋一看活脱脱一个从金字塔里蹦出来的木乃伊。
这二世祖本来还想着要给陈青云一点颜色瞧瞧的,结果却被他的人给打成了猪头,这口气他说什么也咽不下。一整个晚上他都没睡,一是脸上的伤疼得他睡不着,二是被人这一顿暴打把他给气到心里去了,从来都只有他鹏少欺负别人的,怎么能让别人骑到自己头上来。
“妈的!”
蒯鹏咽不下这口气,只想着要召集人手来报复陈青云和江洋。
要请人就得花钱,平日里蒯鹏花钱大手大脚,真到了需要用到的时候,发现兜里没剩下几个钱,无奈之下只好给他老爸蒯杰打电话。
电话接通,父子俩的对话并没有想象中的温馨,不过是几句如同例行公事一样要钱的话。
不过这次蒯杰却并没有答应儿子的要
求,不止如此,还在电话里狠狠地把蒯鹏训斥了一顿,让他在外面老实点,不要再给他惹事。
要钱不成,蒯鹏狠狠地砸了电话,心里暗骂祸不单行这话一点不假,老子被人打了不说,连老爸那里居然也不给钱了。
从老爸那里要不到钱,蒯鹏很快想到了一个人,这次来粤东的夏宇杰。
说起来,这次夏宇杰来粤东还是他接待的,连那个做家具的赵老板也是他介绍的,自己找他借点钱,这小子应该没有理由拒绝的。
想到这,蒯鹏call了夏宇杰。
过了一会儿,夏宇杰找了个电话给蒯鹏回过来。
“鹏少,怎么了,有事吗?”
“你回南湘了没?”
“还没,准备这两天动身。”
“到我这来下,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啊?”
夏宇杰听蒯鹏的语气,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蒯鹏显得不耐烦道:“叫你来就来,问那么多干什么。”
夏宇杰被他这么一吼,心里头不是很舒服,但谁叫这是在粤东,他还得靠蒯鹏的关系多认识一些这边的老板,即使不舒服也得忍着,当即冷冷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后火速赶去了蒯鹏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