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总,请问你们公司产品具体有什么问题?”
“唐总,对于这次工商部的突击检查您有什么看法?”
接连的问题朝着唐君礼抛过来。
唐君礼在心里已经把各种问候家人的话念了一遍了。
面上,他却努力保持着绅士的微笑,对着镜头澄清道:“各位,工商部只是例行检查,刚才周部长已经检查过了,我们公司没有任何问题。这不,周部长已经回去了。如果你还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去问周部长。”
“唐总,听说贵公司突然和几大供应商集体解约,请问有这样的事吗?您为什么会解约?”
有个记者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
唐君礼脸色一变,瞪向那个记者道:“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根本没有这回事,如果你散布这样的谣言,我会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说完,唐君礼不再搭理这些记者,掉头就进了公司。
被供应商集体解约的事绝对不能爆出去,否则公司股市必定动荡。
虽然今天工商部的突击检查他算是应付过去了,可他的心情已经跌到了谷底。
这接二连三的麻烦已经搞的他焦头烂额了。
回到办公室后
,唐君礼心底压抑的愤怒终于有了发泄口,拿起办公桌上的东西狠狠的朝地上摔,也不管到底是什么。
秘书就小心翼翼的站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很快,办公室地上就是一片狼藉。
唐君礼心头的怒火却并没有因此熄灭一寸,他掉头瞪向秘书,怒骂道:“废物,一点事情都解决不了,我开工资不是养一个废物的。”
秘书低着头不说话,任由唐君礼在那儿骂她。
反正被骂几句也少不了一块肉。
而唐君礼也不会轻易炒了她。
当然,唐君礼还不敢炒了秘书,因为秘书知道唐氏的一些秘密,如果这时候把人给炒了,极有可能被反扑咬一口。
骂了几句,见秘书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唐君礼也没了劲。
“我下午要去见客户,公司里的事情你看好点,再出篓子,老子就把你炒了。”唐君礼在秘书面前可是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真面目。
秘书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唐君礼扯了扯歪掉的领带就准备离开。
电话偏又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唐君礼边走边接起电话。
下一秒,他那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霎时变成了菜色。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这句话,唐君礼几乎是吼出来的。
秘书看到唐君礼这样子,也跟着不安起来,难道又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惊慌的声音:“唐总,B市这边的工厂突然来了警察检查,发现咱们非法雇佣童工了,怎么办?”
“艹!”唐君礼只骂了一个字。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唐君礼狠狠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扭头对秘书道:“我去一趟B市。”
非法雇佣童工这件事,他一定要赶在事情发酵之前压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唐君礼脸上就窜出了胡渣,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不少。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
唐君礼在前往B市的路上,又得到消息,他另一个一线工厂被查出了非法化学药剂。
唐氏集团接连的出事,如果不是背后有人搞他,说出来都没有人信。
这个人是谁他很清楚。
当然,在他看来,始作俑者就是夏晚晴。
如果不是夏晚晴搭上了田家这条线,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唐君礼现在可是把夏晚晴恨到了骨子里,自己被搞的这么狼狈,都是拜夏
晚晴所赐。
这笔账他记下来了。
唐君礼现在是分身乏术,根本没办法同时处理这么多事,急的像个热锅上的蚂蚁。
同时他也明白了,工商部来查他的总公司不过是个幌子,目的就是拖住他的脚步。
他给李雯打电话,希望她能帮自己一把,可是电话提示关机。
李雯的电话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关机?
唐君礼磨着牙,差不多要将牙齿咬碎。
该死的女人,关键时候掉链子!
唐君礼气得把手机摔了出去,整个人已经处在了狂暴边缘。
接连几天,唐君礼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处理着公司一个又一个漏洞。
偏偏这个时候,他一个人都指望不上,李雯不见了,席禹诺也不见了。
这事就有这么巧!
不过几天时间,唐君礼看起来就憔悴了不少,人也瘦了一圈,那深陷的眼窝还有重重的黑眼圈。
可见,唐君礼这几天过的有多惨了。
时间一晃而过,眨眼就到了田家认亲宴这天。
夏晚晴身为认亲宴的主角,自然是要盛装出席。
她穿着一字肩紫色礼服,裙身是用刺绣绣出来的大朵紫鸢花,配着她头上紫色的发饰,整个人高贵明
艳不可方物。
在这衣香鬓影的宴会现场,她就是最璀璨的那颗星。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聚焦她的身上。
“那就是田家收的干女儿,长得的确是很漂亮很有气质。”
“听说她是夏家千金,就是那个破产了的夏家。当年田家和夏家的关系,那就是八拜之交啊。”
“田家果真重义,夏家没了,还这么厚待夏家后人。”
“能够攀上田家,夏家女儿后半辈子无忧了。”
……
这些交头接耳的声音有意无意的落入了夏晚晴的耳中。
夏晚晴淡淡一笑,心情没有一丝波动。
她没有必要去在意别人的想法,做好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夏小姐你好。”一个看起来有七分颜值的男人朝着夏晚晴走了过来,露出自信的笑容,头发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发蜡,一根一根竖立。
夏晚晴礼貌的朝人点了点头:“你好。”
男人伸出手微笑道:“我注意你很久了,你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跟你认识一下?”
夏晚晴眉头皱了皱,男人的眼神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正当她想着该怎么拒绝的时候,另一道声音横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