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
盛夏已经换上婚纱,装扮完成。
她的目光落在了镜子中自己的面容上,而后嘴角勾起一个甜蜜的笑容。
那为她化妆的中年女人将化妆品收拾好,便对着盛夏开口道,“不知道陆夫人您是否满意?”
盛夏点了点头,而后道谢道,“多谢。”
那中年女人摆了摆手,“陆夫人未施粉黛便已经国色天香了,您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了。”
一旁的小优和关帆赞同开口,“夏夏,你都不知道我多羡慕你的容貌呢。”
盛夏原先为了躲避许明月的欺负,故意扮丑之时,少有人知道她真正的容貌。
是以当她展现容貌时,听到的都是赞誉声。
不过被这样称赞的情况,还是少有。
因而她倒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中年女人脸上带着浅笑,“既然这里没有我什么事情了,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盛夏点了点头,连同小优等人也同她打了个招呼,而后目送着她带着一众少女往外走去。
房门关起,小优当即开口道,“夏夏,你有没有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砰地跳?”
盛夏听闻这话,一只手下意识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她立刻感受到了心跳渐渐加快,并且那感觉越来越强烈。
小
优见她神情便知道被自己猜中了,因此她大笑出声,“夏夏,我还当你什么时候都能沉静自若呢。”
一旁的关帆低声道,“小优,这可是夏夏的婚礼,哪能一样吗?”
盛夏听着她们二人交谈,脑海中忽然浮现了陆翊琛挺拔的身姿。
就在这时,只听见敲门声响了起来。
小优快速前去开门,只见陆母正笑意晏晏站在门口。
“我没有打扰你们吧?”陆母低声道。
小优立刻礼貌地同她打招呼,并且摆了摆手,“怎么会呢,您请进。”
陆母刚一走进,便看见了穿着素白婚纱坐在椅子上的盛夏,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夏夏,当初那场婚礼实在是委屈你了,难为翊琛想得细心。”
盛夏回过神来,而后站起身,“妈,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我知道你不计较。”陆母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想,到底是陆翊琛更有福气,能够娶到盛夏。
“时间快来不及了,我们走吧。”
盛夏点了点头,小优和关帆二人立刻为她拉起了婚纱的裙摆。
盛夏和陆母二人走在前,小优和关帆二人跟在后,一行四人走出了房间,往婚礼的会场而去。
四人走到门口,只见长长的红毯从大门
口延伸到草坪上。
陆母牵着盛夏的手走上了红毯。
红毯的两边摆放着向日葵。
站在盛夏身旁的关帆不由感叹陆翊琛的细心,盛夏最为喜爱的便是向日葵了。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海鸟在空中盘旋,发出鸣叫。
盛夏依稀已经看到尽头处坐满了宾客,陆翊琛站在最前往,凝视着自己。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了正前面最近的那个雄伟身影上。
他鬓间发白,身穿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背靠着她。
熟悉的背影让盛夏愣了愣,而后她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此时陆母已经牵着她的手走到了那中年男子的身后。
陆母拍了拍盛夏,而后对她轻轻笑了笑,随后便放开了她的手。
此时的盛夏顾不得陆母,只低声试探道,“师傅?”
唐逸云在听见她的呼唤声时,眼眶顿时湿了。
他强忍住自己的情绪,而后缓缓转过身。
盛夏在看到他面容时,当即愣在了原地。
这是她的亲身父亲唐逸云啊!她早就调查过了唐家众人的资料,绝对不可能认错这张脸的。
可是对方的身形,确实也和幼年起叫她习武的师傅一模一样!
电光火石之间,她脑海中浮现了一个曾经未曾想过的可能。
她
的亲生父亲,便是她的师傅!?
唐逸云在看到盛夏的那一刻,更觉得心酸。
对方的眉眼像极了她的母亲,二人活脱脱的一个磨子刻出来的。
“夏夏。”他声音有些沙哑地喊了盛夏一句。
盛夏听闻这熟悉的声音,心中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她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开口。
站在她身后的小优和关帆二人,犹如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一脸疑惑地站在他们身后。
他朝着盛夏伸出手,而后一脸期盼地看着盛夏。
“夏夏,大家还在等你呢。”他声音温柔道。
盛夏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深情凝视自己的陆翊琛,最终还是将手放在了唐逸云的手掌上。
他轻轻握住了盛夏的手,而后同她并肩往前走去。
“师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盛夏忍不住低声询问道。
“等婚礼结束,我会告诉你的。”唐逸云此时脸上已经溢满了笑容。
盛夏点了点头,压住自己心中惊讶的情绪,坚定地朝着陆翊琛缓缓走去。
此时台下宾客地目光都落在了盛夏的身上。
众人目光意味复杂,但是无外乎是对着盛夏和陆翊琛的祝福。
若说脸色最不好的,当属唐冠玉了。
当唐逸云牵着盛夏走到陆翊
琛身边的时候,他眼神很是动容。
只听见他道,“翊琛,我就把夏夏,交付给你了。”
“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好好待她,不然我饶不了你。”
当爹的哪有不对着女婿放狠话的?唐逸云自然也不例外。
“您放心,我不会辜负您的嘱托的。”陆翊琛俊美的脸上带着笑,坚定地对着唐逸云开口道。
唐逸云点了点头,目光深深看了一眼盛夏,而后将她的手,交付到了陆翊琛的手上。
盛夏此时脑海中回荡着刚刚唐逸云所说的话,泪立刻从眼眶滑了出来。
在那时,她感受到了真正的父爱。
唐逸云在这时转过身,往台下走去。
她目送唐逸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便站在原地未曾动。
陆翊琛揽过她的肩膀,而后道,“夏夏,不要哭哦,你应该笑才对。”
盛夏听闻这话别过脸擦了擦自己的泪,而后低声道,“又是给我的惊喜?”
“没变成惊吓就好。”陆翊琛颇有些心疼道。
盛夏听闻这话露出浅笑,“怎么会呢?”
这是惊喜,并不是惊吓,她感激陆翊琛还来不及呢,只不过这个惊喜,她一时还难以消化罢了。
此时站在他们二人身边的司仪安静地等着二人说完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