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琛办公室中。
苏雪雅面色忐忑地坐在陆翊琛的对面,缓缓道,“翊琛,我真的是被骗去的。”
“你就相信我吧。”
陆翊琛此时正在翻看着文件,见她如此道,便将她的设计和陆伯远公司新出的设计摆在了她的面前。
“两份设计稿的相似度如此高,你怎么解释?”
苏雪雅此时脸色疑惑,“我不知道啊,这份设计稿是我留学的时候的作品,我并未授权给其他人。”
陆翊琛见她这话不似作伪,他俊美的脸上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那陆氏集团会依法起诉该集团的。”
“翊琛,你这是为了我维护吗?”苏雪雅顿时感觉很是感动,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陆翊琛摇了摇头,“该集团是陆伯远名下的。”
一听闻这话,苏雪雅的表情便僵了。
陆伯远居然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便动用自己的设计图?那陆翊琛的做法便只是单独打击陆伯远了?
想到这里,她脸上的忧愁又显露了出来。
“陆伯远和我没有关系,你想怎么样都行。”苏雪雅再次表明自己对着陆翊琛的心意。
奈何陆翊琛已经确定苏雪雅现在说的大部分话都是谎言,他将电脑转向了苏雪雅。
按了下播放键
,只见一段视频在电脑中开始播放。
苏雪雅见状,脸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惊讶声色,她忍不住出声道,“怎么会?我明明看了没有监控啊。”
事到了如今,她已经确定陆翊琛不再相信自己了。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请你立刻办理离职手续,离开我的公司吧。”
陆翊琛可不管苏雪雅此时眼眶已经蓄满了泪,毫不留情道。
“别别别,我坦白,我坦白。”苏雪雅不由慌了,连忙站起来道。
陆翊琛见苏雪雅上了钩,双手交叉握成拳,放在桌上,等待着苏雪雅接下来的话。
“陆伯远确实和我达成了合作。他让我帮他偷取公司的一些资料交给他,不过我不知道他想干嘛。”
苏雪雅看着陆翊琛,破罐破摔道。
“不过我交给他的是一份假资料,真资料我已经销毁了。”
“翊琛,我那么爱你,我怎么可能害你呢?”
“他用我的出身来逼迫我,让我必须听他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出生,我只能屈服了。”
陆翊琛看着她的泪从眼角滑落,心中带着一丝怜惜,却并未全信她的话。
“看在我们年少的情谊上,再相信我一次吧,翊琛,求你了。”
苏雪雅显然不能接受自
己离开陆氏集团,她不能放弃唯一一个能接近陆翊琛机会了。
陆翊琛看着她将自己的姿放的如此低,心中不免有些烦躁。
在他的记忆中,苏雪雅一直都是高傲的。
哪怕他拒绝了她的告白,她也能说出他会后悔这样的话,何时变成了眼前的这个样子。
看来时间真的能将一个人完全改变。
此时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盛夏的倩影,爱情果然是没有理由的。
“若是陆伯远再次让你偷取公司资料,将我准备的资料发给他。”陆翊琛叹了口气,缓声道。
苏雪雅听闻这话便知道对方心软了,当即点了点头,“我肯定会帮着你的。”
陆翊琛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苏雪雅便离开了办公室。
她刚一走出办公室,便将自己脸上的泪擦了个干净。
若不是陆伯远一番操作失误,自己怎么会在陆翊琛面前暴露。既然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那就不要怪她了。
想到这里,她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
陆翊琛见苏雪雅离开,便立刻给章景打了个电话,让他正式给陆伯远名下的那个集团发布律师函。
若是对方不将设计图换掉,那就法庭上见。
公关部向来雷厉风行,John很快便受到了电
子邮件,他满脸烦躁地联系了陆伯远。
“远,陆翊琛这是运行了你的计划吧?”
陆伯远没想到会发生这件事,他立刻给苏雪雅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只听见苏雪雅开口道,“远伯,您有什么事情吗?”
陆伯远耐住性子,柔声道,“雪雅,你留学的时候的那副设计作品,你将底稿给了陆氏集团?”
“对啊,被我们经理不小心看到了,就交上去了。怎么了?”苏雪雅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
陆伯远见她的声音不似作假,连忙敷衍道,“没什么,就觉得你那副作品不错。”
随后他挂断了电话。
苏雪雅此时收敛了神情,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咒骂道,“道貌岸然。”
陆伯远没有办法,只能怪自己事先没有同苏雪雅打招呼,便立刻给John发了消息,让他将这幅设计图撤销。
“兴许陆翊琛并不知道这个公司是我名下的,为了安全期间,这个项目先停下吧。”陆翊琛对着John道。
John听闻这话,面色很是犹豫,“若是暂停的话,会造成一定的损失的。”
陆伯远压根不在乎这点损失,更不用说这个珠宝项目还是许家投入的资本多。
John
知晓他的担忧,只能答应下来。
然而这个消息很快便被吴凤兰得知了。
她一脸担忧地询问许明月,“这个项目不会出问题吧?”
她可是投了不少钱的,现在本金还没有赚回来,却被告知项目要暂停一段时间,谁能安心?
然而许明月却满不在乎这件事,她安抚着吴凤兰,“妈,投资肯定是有风险的,你别太担心。”
吴凤兰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心神不宁。
“再说了,不是已经赚了不少了,慢慢来嘛。”她再次劝告着吴凤兰。
吴凤兰最终忧心地点了点头。
时间很快流逝,转眼便到了下班的时间。
盛夏随意编了一个理由,告知陆翊琛自己晚上有事,让他先行离开。
陆翊琛也没有多想,只叮嘱她早点回家后,便坐上了车。
而没了顾及的盛夏便坐上了车,往往海城最大的酒吧而去。
此时黑衣已经在酒吧后台等候着盛夏,盛夏一去便换好了装,面上的神色变得冰冷起来。
“薛北交代了什么吗?”她冷声问道。
黑衣摇了摇头,“他说要见您一面,才肯交代。”
盛夏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走吧。”
她倒是要看看,薛北能交代出些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