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杨迈步进来,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闻言,温婉柔微微的怔了一下,眼眸里闪过什么。只是很快便是被她给敛去了, 一脸担忧的看着江杨,急急的问,“梓宁怎么样?那些人有没有为难她?云钦……”
“温婉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江杨打断她的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语气带着逼问。
“我……”
“你不是比言梓宁先摔下来吗?不是比她先晕倒吗?怎么就知道她从高空摔下来的?怎么,那个时候你醒了吗?还是说,由始至终,你都只是装晕而已?”
江杨再一次打断她的话,冷冽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一字一顿质问着。
温婉柔只觉得自己后背一片全湿,怎么也没想到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的话,竟是把自己陷入了这困境。
是啊,她比言梓宁先摔下来,她是昏迷的。怎么知道言梓宁摔下来了呢?
“我是晕过去了, 但感觉又没有完全晕厥,隐约看到梓宁也摔下来了。她吊得比我还高,摔下来能没事吗?”温婉柔反应的很快,立马给自己找到了理由。
她就那么委屈中带着无辜的看着江杨,眼泪在她的
眼眸里打着转,“江杨,梓宁没事 ,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得罪谁了,我和她在咖啡店聊得好好的,突然就两个男人进来,把我和她带走。”
“他们把我和梓宁带到那烂尾楼,把我们绑起,吊得那么高。还把梓宁的嘴巴给堵起来。我不认识他们啊!他们就用我和梓宁来威胁云钦。”
“我劝云钦不要管我,让他选梓宁的。我怎么样都无所谓的, 只要他和梓宁在一起,开心幸福就行了。可是,可是……”
她哽咽了,眼泪“吧哒吧哒”的往下掉,那样子就像是受了万般委屈。
“拿你威胁墨老二?”江杨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温婉柔,你可真是看得起自己啊!拿你威胁墨老二?威胁他什么? 娶你啊?”
“江杨,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有那么深的成见?为什么不管我 做什么,怎么做,在你看来都是错的?”温婉柔看着他一脸委屈的问。
“嗤!”江杨不以为然的一声嗤笑,“你做什么,怎么做,关我屁事?老子不待见就是不待见!需要由理吗?”
温婉柔只觉得自己的唇角狠狠的抽了抽。
“老子又不是墨老二,不吃挟恩以报
这一套。如果不是墨老二,你以为你有资格走进我们这个圈子?你特么十道门外就被拦住了。”江杨一脸嘲讽。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你最好六年前的那狗屁的被人糟蹋是真的,而不是你自导自演的。若不然,老子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闻言,温婉柔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惧意,只是被她快速的压下去了。
但,那一闪而过的惧意,还是被江杨给捕捉到了。
“给我好好的盯着她,不许她出这间病房,也不 许任何人跟他有接触。”江杨对着护士冷声道。
“是,江少!”护士应着。
“你什么意思?”温婉柔急急的质问,“江杨,你要禁禁锢我?”
“温大小姐,你可真有脸!”江杨一脸嘲讽的看着她,“你特么是什么东西啊!老子禁锢你?老子眼睛又没瞎,就你这茶里茶气的货色,老子多看两眼都怀眼睛得病。”
“但我是医生啊,有什么办法呢?只好本着救死扶伤是职责的本能,对你这个伤患多看照顾而已!你放心,看在你对墨老二有恩的份上,我给你用最好的药,让你的伤好得更快。”
说完,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转
身离开。
“你别走,江杨,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温婉柔想要追上,却是被护士拦住。
“温小姐,你不能出这个病房。”
“滚开!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我!”温婉柔恨恨的瞪着她。
“温小姐,我现在是你的专职护士,你现在的一应病况都由我负责。”护士噙着职业的微笑缓声道。
“你们没这权利这么对 我的,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温小姐,我们当然没有限制你的自由。只是为了你的身体好, 让你的伤恢复的更快,对你的关心而已。温小姐,还是请你配合吧。若不然,你的伤可就很麻烦的。”
“你……”温婉柔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咬牙恨恨的瞪着她。
那样子,大有一副恨不得把她给咬死。
但护士并没有被她的怒意给吓到,依旧噙着职业的微笑,礼貌又客气的与她对视。
温婉柔知道,她再反抗也没用。
一直来,她都知道,江杨这个人,不喜欢她,对她有成见。就连邢錾也是,都没有把她当自己人。
但,这对 她来说,都无所谓。反正她喜欢的是墨云钦,又不是江杨或者邢錾。只要云钦对她好,接受她,让
她呆在他身边就行了。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现在, 墨云钦对她也失去了耐心。江杨这个人,甚至还怀疑六年前她被糟蹋的那件事情了。
她自然没有真的被糟蹋,只是她用来绑住墨云钦的一个办法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情,她这六年来,又怎么可能安安心心的呆在他的身边呢?
不行,她不能让他们查到六年前的事情!
此刻, 温婉柔的心里很慌,很害怕。
所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啊!
她得想个办法出来,阻止事态继续这么发展下去。
……
墨云钦陪着言梓宁一晚,就这么趴在她的床沿睡了一晚。
次日一早,他睁眸醒来,对上一双清澈柔和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见状,墨云钦大喜,朝着她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言梓宁不说话,就只是直直的望着他,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见她不说话,他也不再追问,就这么任由着她望着他。只要她没事,开心就好。
“你……是谁?”半晌后,言梓宁问了这么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