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雅婷坐于自己的车里,电话那边田慕晴已经挂断电话了。但她的脑子里却是不停的回响着田慕晴说的每一个字。
她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直至上班快要迟到了,这才回过神来,然后急匆匆的朝着电梯走去。
电梯里,她听到有人在轻声的议论着。
“你们听说了吗?邢爷昨天带了一个女人来公司。”
“怎么可能?邢爷怎么可能会带女人来公司?邢爷身边那是连只母蚊子都不可能靠近的。还女人?你做梦的吧!”
“那是不是田小姐?毕竟董事长可是一直都把田小姐当未来儿媳妇的。”
“那也只是董事长的一厢情愿而已,邢爷又没看中田小姐。”
“说得也是,邢爷就跟那老僧入定一样,除了小少爷之外,谁都不能靠近他两米之内。 女人,那就更不可能了。邢爷的直径十米之内,是不可能有任何雌性气息的。 ”
“不是啊!我是真的看到了。邢爷还牵着她的手呢。邢爷对她可温柔了,我还看到邢爷笑了。”
“你肯定是在做梦。”
“我宁愿相信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也不会相信邢爷身边有女人的。”
“我
宁愿相信地球是方的,也不会相信邢爷笑的,而且还是对女人笑的。”
“我宁愿相信你是睡着的时候在遐想邢爷,也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
没有一个人相信邢錾身边有女人这个说词,但刘雅婷却是相信了。这个女人,自然就是言梓安了。
邢爷竟然带着她来公司吗?昨天?那今天呢?会不会也带着她来公司?那她是不是应该去凑一凑这个机会?
如果被她遇到言梓安了, 那便是一个接近言梓安的好机会。
可……
刘雅婷郁闷了,因为她的级别还没到可以上顶楼。所以她根本就无法接近邢錾。
她喜欢邢錾,但是却只能默默的,远远的,偷偷的看着。把那一份爱深藏于心底,谁了不能发现。
这个秘密 ,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她一直帮着田慕晴对付言梓安,但其实这都是她自己也想做的。
那一年,她第一次看到邢錾,便是被他深深的吸引了。那一颗心就那么驻停在他的身上,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那时候的他,谁也不知道他是邢家的大少爷 。就连言梓安也不知道,只道他是一个普通家庭出生而已。
她与言梓安是朋友
,从小一起长大的。但其实她对言梓安是充满了忌妒与羡慕的。
忌妒言梓安的幸运,羡慕言梓安的出生。明明她什么都不输言梓安,可却在身份和出生上输了。
言梓安是言家的大小姐,而她却只是言家帮佣的女儿。说到底,她也不过只是言家的一个下人而已。言梓安表面上跟她做着朋友,暗地里不知道怎么看不起她。
刘雅婷知道邢錾的身份,还是田慕晴先找上的她。田慕晴是直接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邢錾的未婚妻。”
第二句话是:“邢錾是邢家的继承人。言梓安配不上他。如果你想出人头地,现在就选好自己的 立场。 当然,你可以选择站在言梓安那边,那我保证明天,你们母女俩就得消失在这座城市。”
“当然,如果是另外的选择,我可以让你进入邢氏集团工作。保你青云直上!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这是我的手机号码,考虑清楚了打电话给我。 ”
刘雅婷几乎是不作任何考虑的,当场就做出了选择,“田小姐,不用考虑了。你希望我怎么做?我听你的。”
她很明白田慕晴说的都是真的。毕竟她是
邢董长认定的邢家的儿媳妇,别说让她们母女俩离开这座城市,就是让她们消失在这个世上,那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选择跟田慕晴合作。当然,她自己的内心也是想要拆散了言梓安与邢錾的。
她一点都见不得言梓安好,就好似只要有言梓安在的地方,她永远都是那一颗闪亮的耀眼星辰。而她在言梓安的身边, 却是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
她如愿的,言梓安疯了。她让她妈在言梓安的食物里,每天一点的下着田慕晴给的药。
然后有一次,言梓安与言振锋父女因为曹玉芬母女的事情,暴发了激烈的争吵。言振锋一怒之下打了言梓安,言梓安一个站立不稳,撞到了自己的肚子。
结果小产了。
这件事情是一个导火索,言梓安疯了。然后被言振锋关了七年多。
可,刘雅婷怎么也没想到, 疯成那个样子的言梓安,会从她妈眼皮底下离开,然后又回到了邢爷身边。
电梯里,刘雅婷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一条一条青筋暴凸,眼眸里迸射着愤怒又不甘的火苗。
其他人的议论声还在小声的进行的,但是她却一个
字都听不进去。
她现在只想尽快的与言梓安来个不期而遇,或者 有一个其他的办法能让她接近言梓安。
此刻,公司顶楼。
邢錾坐于椅子上正看着资料,言梓安则是坐于一旁的沙发上,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副很是无聊的样子。
那一 双漂亮的眼睛 ,一闪一闪的望着邢錾,清纯如初生的婴儿。
“过来。”邢錾放下手里的工作,朝着她招了招手,笑得温柔又宠溺。
言梓安很听话的站起,朝着他走去,很自然的坐到他的腿上,“很无聊,我想出去玩。”
“想去哪玩?”他看着她,柔声问。
她微微的侧头,一副很认真思考的样子,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以前都是阿占找好玩的地方,我只要跟在他身边就行了。你为什么要让我想呢?你不能像阿占一样,找到好玩的地方,然后带我去吗?”
“安安,你还记得阿占长什么样子的吗?”他看着她,试探性的问。
言梓安眨了眨眼,“阿占长什么样子的?嗯……”
她弩了弩嘴,又伸手爬了爬自己的唇角,然后一脸颓废又沮丧,“我忘记了,不记得阿占长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