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苍白无血,那看着刘恋的眼睛是带着浓浓的恨意的,却又在看到站于刘恋身边的姜天霖时,眼眸里快速的闪过什么。
不甘,哀怨,期盼,渴求,所有的情绪都一闪而过,然后又混杂在一起。
尽管那眼神不过一闪而过,但刘恋却是极快的捕捉到了。
她在刘晓芸的眼里看到了对姜天霖的爱慕。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子里闪过时,刘恋自己也吓到了。 刘晓芸爱慕姜天霖? 还是姜天佑?
那么七年前的事情,是否也与刘晓芸有关?
还有“杀人凶手”又是什么意思?是指她当年捅了姜天佑一刀?
如果刘晓芸口中的“杀人凶手”指的是七年前的那件事情,那么那件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
刘恋直直的盯着刘晓芸,眼眸里带着审视。
“你再说一遍?”姜天霖一脸冷冽的凌视刘晓芸,“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别以你是女人,又是病患,我就不会动你了!”
闻言,刘晓芸的眼里又是闪过一抹不甘之色。然后继续用着愤愤的眼神狠狠的瞪着刘恋。
“说我是杀人凶手,倒是说说看,我杀了谁了? ”刘恋似笑非笑的看着刘晓芸,阴恻恻的
说道。
“我不想跟你说话!一切都交给法律来决定!”刘晓芸恨恨的看她一眼。
“行,你说得没错!那我们就等着吧!”刘恋不屑的冷哼。
“你现在身体很虚,才刚刚洗了胃,少说话!”护士对着刘晓芸正声道。
“帮我报警,我要告刘恋在我们的食物里投毒,谋害我们一家三口!她要谋财害命!”刘晓芸对着护士一脸请求道。
“什么?”姜天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看你是疯了吧!刘恋给你们下毒?谋财害命?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 行,报警!我倒是想看,你是怎么把这个 罪名加在我身上的!”刘恋一脸不以为然的看着她。
……
温婉柔的伤口恢复的很好,已经可以下床自由行动了。
这会正由李香茵扶着在病房里走动着。
“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要不然,我们歇会?”李香茵一脸关心又心疼的问着。
温婉柔摇头,“没事,我还可以再走一会。”
“婉柔,我们不能操之过急……”
“我这是正常恢复,怎么就操之过急了?” 温婉柔打断她的话, “再说了,我这伤的是肚子,又不是腿,
还不能走了吗?人剖腹产,也二十四小时后就能下床走动了。你能不能别忧虑过度?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一样很闲,没事可做?”
她的语气很不耐烦,甚至可以说是带着训斥的。就好似李香茵是女儿,她才是妈。
对此,李香茵也不生气,还好言好语的哄着,“好,好!都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妈都听你的,只要你觉得可以就行。 ”
“你就不能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温婉柔继续训着她,语气尽是不屑,“再不知道我爸当初看上你什么,怎么就娶了你了?什么忙也帮不上不说,还尽是拖我们的后腿!我若是真指望你帮我成事,那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对此,李香茵还是不生气。甚至还觉得,确实是她没有把事情做好,才连累的温婉柔。
这一次对言梓宁动手,确实是她莽撞了,是她考虑不周了。才会陷婉柔于今天的被动 局面。
下一次,如果再对言梓宁动手,她一定想一个周全的法子,定让言梓宁没有任何退路!
“恢复的还不错。”孙弈铭进病房,看着温婉柔一脸正色道。
温婉柔会心一笑,“孙医生医术好,谢谢你啊,孙医
生。对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再观察两天差不多了。不过,还是得自己多注意的。”孙弈铭填着资料,一脸严肃认真,“也别过度了,适量就行。”
“好。”温婉柔又是客气的一笑,“那我现在可以用手机了吗?你也知道,现代人没有手机实在是很难度日的。”
“可以。”
“妈,你把手机给我。我想给梓宁打个电话。”温婉柔笑盈盈的说道,边说边不着痕迹的瞥一眼孙弈铭。
果然,在听到“梓宁”这两个字时,他那填资料的手顿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明显的柔情。
见状,温婉柔的唇角勾起一抹 深不可测的弧度,继续说道,“我得跟梓宁道个歉的,也得感谢她一下。这次的事情,得亏她不予计较。我这一刀,算是还清了。”
李香茵很配合的把手机递给她。
温婉柔就这么拨着言梓宁的号码。
言梓宁手机响起时,她正陪着楼小花。
这孩子还是一个劲的在她面前哭诉着,想要成为她的孩子。
但言梓宁却全当没听到,笑过之后也就没事了。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她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阴冷,接起电话,“喂。”
“梓宁,我是
婉柔。”耳边传来温婉柔轻轻柔柔的声音,很是好听,是男人们特喜欢的那种语调和语速。
“有事?”言梓宁的声音是冷漠的。
“没事,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肯原谅我妈。梓宁,对不起啊!我妈没有恶意的,她只是太在意我,紧张我了。你还不是一个母亲,无法体会那种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愿意做任何事情的感觉。”
“我也是这样的,我为了我的女儿,也愿意做任何事情,哪怕是陪上我的命也心甘情愿。”她缓声道,略带着几分鼻音,“ 梓宁,我从来没想过跟你抢云钦。如今你和云钦和好如初了, 我是真的替你们开心。你帮我劝劝云钦,让他别太自责了。我的伤跟他无关,是我自愿的。”
“我不是传话筒,你自己跟他说就行了。 ”言梓宁冷声拒绝。
“嘶!”温婉柔一声低呼,“孙医生,我这伤口为什么突然之间有点疼?”
“那是因为你用力过度扯到伤口了,能不疼吗?”孙弈铭沉声道。
孙医生?孙弈铭?他是温婉柔的主治医生?
听着电话那头略熟悉的声音,言梓宁微怔。
“妈妈。”她又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