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柔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正想要说什么时,只见他把护士叫进来,训斥着,“你怎么看病人的?不知道她什么情况吗?还让她玩手机?去把她的家属叫来!”
护士很快叫来李香茵,“医生,怎么了?是不是我女儿有什么问题?”
“你女儿的问题很大!”医生厉声道,“ 如果连她自己都不在乎生命了,我们当医生的也就不上心了。”
“不,不, 不!”李香茵连连摇头,“我们在乎的,很在乎的。医生,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只要是对我女儿的伤有利的,我一定都照做。”
“她现在不能情绪有波动,手机拿走,除了安心的养伤,什么事情也不用想。”医生直接把温婉柔的手机还给李香茵,一脸严肃道,“以后再让我看到不听医嘱, 你们出院!”
说完,没再多看温婉柔一眼,迈步离开。
李香茵整个人呆呆的站于原地,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怎么了?孙医生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她一脸不解的看着护士问。
护士很是无奈的轻叹一口气,缓声道,“温夫人,你真得好好的劝劝温小姐。她现在真的得静养
的,情绪波动太大的话,是会影响伤口复合的。”
“孙医生是个很好,很负责任的医生。对于那些不爱惜自己生命,更不把医生的嘱咐放在心上的病人,他很是气愤的。”
“那天的手术,做了那么久。温夫人,你们真的不能不把医生的良苦用心放在心上的。你自己看看,温小姐的脸色现在有多差。”
李香茵转眸看温婉柔,她的脸色确实一片惨白的。
“行,我知道了。我们一定遵医嘱。我会看好她的,麻烦你在孙医生面前帮我们多说几句好话。”李香茵好言好语的说道。
护士又交待了几句,这才离开。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你现在脸色很不好。”李香茵一脸担忧的看着温婉柔问。
温婉柔愤愤的一咬牙,“我现在能舒服吗?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但凡你做事仔细一点,想的周到一点,我现在至于躺在这里, 什么也做不了吗?”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埋怨。
闻言,李香茵的眼眸里闪过一抹自责与心虚,“对不起,婉柔。这一次是妈连累的你。可是,我是真的没想到,云钦会在自己的房间里还装着监控的。”
“你看,别墅里
的其他监控,我都让人处理的很干净的。如果不是他房间里的那个监控,他怎么可能知道有人去找过言梓宁那贱人的麻烦?不对!”
她似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恨恨的一咬牙,眼眸里闪过一抹狠毒,“这监控一定不是云钦装的,指不定是言梓宁那个贱人装的。言梓宁这个贱人,我定饶不过她!”
“妈!”温婉柔很是无奈的看着她,“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拖我的后腿?能不能有效的帮到我?你这样,我很累的!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帮到我,能让我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对付言梓宁的妈。”
“而不是如你这样,一次两次的拖我后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对不起,对不起!”李香茵一脸自责的连连道歉,“以后,我做任何事情之前,一定都跟你商量,你觉得我能做,我才去做,一定不拖你的后腿。”
温婉柔点了点头,“妈,云钦现在对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自从言梓宁出来后,他的心再一次落到言梓宁身上了。他已经忘记我对他的好,忘记我为他做的事情了。”
“妈,我现在很被动的啊!我那么爱他,我不可以没有他的。所以, 不管如
何,我都要从言梓宁的手里把他抢过来的!”
“你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李香茵一脸肯定的点头,“言梓宁那个贱人,她配不上云钦。六年前, 我们能让她离开云钦,现在也一样可以的。婉柔,你想怎么做?你告诉我,妈一定帮你的。”
温婉柔深吸一口气,眼眸一片冷郁阴森,“妈,你去找言静姿,你告诉她……”
孙弈铭站于门口,手里拿着一盒药,正打算推门进病房,却是听到温婉柔母女俩的对话。
他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眼眸里闪过一抹怒意。
阴沉沉的看一眼病房门,转身离开。
坐于自己的办公室里,手里把玩着一支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没想到回国后,接到的第一个伤患,竟是梓宁的情敌。而且她在背地里,想要阴恻恻的对付梓宁。
最重要的是, 温婉柔还与他的妹妹言静姿有着联系。
是了,他怎么就忘记了。他妈和妹妹言静姿,一直来都对梓安姐和梓宁是有着浓浓的敌意的。
可是她却忘记了,当初如果不是沈姨收留他们,只怕他们母子俩都不知道是怎么个样子了。
没错,温婉柔的主治医生孙医
生,便是曹玉芬的儿子。
可他却与曹玉芬和言静姿母子是完全相反的人,他记着沈岱君对他们的恩情。
就因为不认同曹玉芬的做法,他才会从初中起,就选择寄宿学校。然后出国,且与曹玉芬母女并没有什么联系。
此刻,让他无意间得知温婉柔对言梓宁的敌意,他是断不会袖手旁观的。
……
言梓宁悠悠的醒来,入她眼睑的是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此刻,那一双如墨般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温柔中有着抹不去的宠溺。
她有那么片刻的怔神,似乎有些分不清,此刻的她到底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直至身上传来的酸酸软软的感觉,特别是两条腿,感觉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才让她明白过来,这是现实而不是梦。
他如七年前一样,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
只是与七年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是把她吃干抹净的。七年前,他是在最后那关口止步了。
然后,脑子里再一次闪过那天在酒店房间里的那几个套套。
脸上浮起的娇笑,在这一瞬间僵住了。
“怎么了?哪不舒服?我弄疼你了?嗯?”他看着她,一脸紧张又心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