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恋看着出现在她病房里的赵雪华,扬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
赵雪华坐在轮椅上,看上去一身的伤,手和脚看起来都废了的样子。
也不知道这个样子的她,是怎么来的。
她双眸一片赤红如火烧,整张脸扭曲狰狞,张牙舞爪的瞪着刘恋,“贱人,你怎么还不死!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说,你是不是又想来勾引我儿子!”
很想一个巴掌挥过去,可惜心有余力不足。
只见刘恋单脚而立,那一只打着石膏的脚就那么很是嚣张的搁于椅子上,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把扣住她的肩膀。
“啊!”赵雪华疼的眼泪都冒出来,“贱人,你给我松手!”
“松手?疼啊?”刘恋凌视着她,“可我觉得一点都不疼啊!你这不是自己送到我面前来,让我虐的吗?赵雪华,你觉得我还是七年前那个任你搓扁捏圆的刘恋吗? ”
“小贱人,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啊!我是天佑他妈!我是……”
“我管你是谁的妈!”刘恋打断她的话,面无表情的凌视着她,“七年前,我让着你,尊重你,是因为我心里有姜天佑这个人。我不想他为难,所以我息事宁人!”
“现在,我心
里已经没有这个人了。你觉得,我还会在乎你是谁吗? 你是天皇老子他妈,现在也休想再动我一下!”
“你……你……你……”赵雪华气呼呼的瞪着她,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瞪着刘恋的眼睛,迸射着熊熊怒火,大有副恨不得将她给生吞活剥的样子。
“小贱人,你若是敢动我一下。我儿子饶不过你!”赵雪华咬牙切齿的说道,“七年前,他能让你进去蹲七年的牢。现在,但凡你动我一个手指头, 他就能再送你进去蹲七年!不信,你尽管……啊!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 那杀猪般的嚎叫声传来,额头上,一颗一颗豆大的汗滚落。
刘恋就这么连眼睛也不带眨一下的折断了她的两个手指。
然后冷冽的声音响起,“我现在折断了你的两个手指头,你有本事就让你儿子再把我送进去!赵雪华,我告诉你,这才只是开始!你还欠我一条命! 断两个手指头而已,你以为就能还清我孩子的那条命了吗?”
“刘恋,你这个贱人!贱人!你也欠了我一条命!你那一刀捅下去,你知不知, 我儿子……”
“来,把她带走。也不知道从哪个疯人院出来的
,敢到我的医院来闹事。”江杨那痞坏痞坏的传来,打断了赵雪华的声音。
赵雪华还没反应过来, 便是被两个保安给推着轮椅离开了。
“刘恋,你个小贱人,你敢给我儿子戴绿帽!你不得好死!你敢这么对我,我告诉你,老天会收拾你的!”赵雪华大叫着,说着很是难听的话。
刘恋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然后朝着江杨很是客气的说道,“江少,谢谢你了。”
“我的医院眼科也不错的,需要我帮你安排一个眼科医生吗?”江杨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
“谢谢,不用了。现在眼睛已经好了。”刘恋一脸淡然道,“人嘛,总有年少识人不清的时候。在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后,眼睛也就好了 。不过,还是要谢谢江少的好意。对了,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就你这样的,出院能有人照顾?”江杨瞥一眼她那打着石膏的脚。
刘恋无所谓的耸肩一笑,“又不是瘫了,这不是还有一条腿,两只手吗?怎么就不能自己照顾自己了?再说了,你不是说了,伤得不并重,就连骨头都没碎吗? 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在监狱的那七年,骨头碎裂,折断又不是一次两
次了。哪一次不是自己扛过来的。
“行吧,你自己决定吧。出院手续随时都可以去办。那就不打扰你了。”说完便是离开了。
不过,他却是再一次对言梓宁和刘恋的关系起了怀疑。
言梓宁对刘恋这个女人,也太上心了。完全不像是刚刚认识没多久的样子。
还有刘恋也是。
你说,两个才刚刚认识没多 久的人,也就几次相交而已,刘恋能为了救言梓宁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
虽然说,这么做有一点蹭墨老二瓷的可能性。但,这几天的接触下来,刘恋这个女人又不像啊。
算了, 不管了。言梓宁又不是他的女人,那是墨老二的女人,自然就由墨老二操心去的。
女人这种生物,他还是少接触的很。反正他肯定不要像邢老大和墨老二一样,掉进女人编织的温柔网里。
那哪里是温柔网啊,简直就是致命刀啊!
手机响起,“ 喂,老大。你找我?”
“过来一下,给你半个小时。”耳边传来邢錾沉冷的,带着命令的语气,说完直接就挂断了。
“不是,什么个情况啊?”看着挂断的手机,江少爷一脸呆滞,“这是让我去哪啊?你总得给我一个地址的啊!我哪里
知道你现在在哪啊?靠!当我是神仙,还能算出你在哪吗?”
嘴里虽是这么碎念头,但脚下没有一刻停的,急匆匆的朝着自己的专用电梯走去。
……
H市,二医院,骨科病房。
顾以行时不时的看一下时间,这都快一个小时了,却没见着言梓宁出现在他面前。
按理说,酒店到这医院,也就二十分钟的车程。怎么着,也应该到了。
“顾先生,要不然,我去医院门口看看?或者,打个电话问问,言小姐该不会是走错医院了?”周同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
可他说得很清楚啊,是第二医院。
这言小姐怎么就还没来呢?
他把唐夫人都安排好了,可言梓宁并没有在预定的时间来前,结果便是与唐夫人给错过了。
他总不能再去安排一次的,如此那就显得刻意了,会让唐媛媛母女起疑的。
顾以行不说话,他的眉头拧得紧紧的,眼眸一片暗沉。
突然间,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周同,沉冷的声音响起,“你打个电话问问关洪仁,他刚才有没有去过君澜酒店。”
闻言,周同大惊。
“顾老师,你要问谁有没有去过君澜酒店?”言梓宁那轻和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