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言梓宁自然也听到了,一清二楚的。
温婉柔自杀了?
听到这消息时,言梓宁整个人都僵住了,一脸震惊到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怎么回事?”墨云钦沉声道。
“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这会还在手术室里抢救。医生的意思,情况不是很好。”韩从的声音有些沉重。
墨云钦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整个人迸射着一簇簇的寒气,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寒潭里出来一般。
言梓宁感觉到了他的怒意,但也感觉到了他的无助。她是心疼他的。
这个时候温婉柔自杀,不知道又在闹什么。但无疑就是在给他添堵,在给他施压,又往他的身上加了重枷锁。
“你去看看她吧。”言梓宁轻声道。
电话那头,韩从听到了言梓宁的声音。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有些懊恼自己这个时候给墨云钦打电话了。
“墨哥……”
“江杨在不在?”墨云钦沉声问。
电话那头,韩从又是顿了一下,然后略有些沉重的说道,“墨哥,温小姐并没有在江少的医院,在市二医院。”
“我知道了。”墨云钦应着挂了电话。
翻身下床,却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坐于床
沿沉默着。又从床头柜里拿过一支烟,正欲点燃却被言梓宁拿过。
她在他身边坐下,头靠于他的肩膀上,轻声道,“墨云钦,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在家里等你,等你回来。”
这是第二次在她的嘴里听到“家”这个字, 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转眸直视着她,深吸一口气,抱了抱她,这才起身进更衣室,没一会便是衣着整齐的出来。
她依旧坐于床沿上,噙着一抹弯弯的浅笑,淡淡的看着他。
这个样子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妻子,目送自己的丈夫出门,而她则是乖巧的在家等着他。
这一刻,墨云钦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
从七年前认识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期待着与她组成一个家,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如此便足够。
可,事与愿违。
言梓宁看着他出房间,而后院子里传来汽车驶离的声音。
她其实本可以跟他一起去的,但她不想去。本能的,她一点都不想看到温婉柔。当然,她也知道,温婉柔不会想见到她。
起身,走至落地窗前,双臂环胸静静的站于窗前,看着院子。
车子已经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心情莫名变得沉重又压抑,甚至小腹处开始隐隐的抽痛了。
然后那痛意慢慢的扩散,一下一下绞着她,疼得她一颗一颗汗滚落下来。
她蹲身,双手重重的按着自己的小腹,紧紧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
脸色已然惨白无比,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竟是比这六年来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来得痛。
言梓宁知道,大姨妈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只能这么蜷成一团,忍着。
然后听到门被人推开,有人进来。
她以为是墨云钦又回来了,抬头望去,却是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
“你……”言梓宁不解的看着她。
“言小姐,墨先生让我来照顾你。”中年妇女走至她身边沉声道,“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是生病了?”
听到是墨云钦让她来照顾自己的,言梓宁也就没有多想,露出一抹虚弱的浅笑, “痛经。”
“哦,痛经啊!”中年妇女淡淡的应了一声,“那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了,是个女人,都能习惯的。”
说完,也没看言梓宁一眼,便是转身朝着洗浴室走去,然后传来“哗哗”的水声。
言梓宁也不知道她在
干什么,她实在是痛得什么都不想做。
痛得她快要晕过去了,然后她隐约看到那中年妇女从洗浴室出来了,走到她身边,很是粗鲁的将她拽起,拖着她朝着洗浴室走去。
“砰”的一下,言梓宁被扔进浴缸里。
一阵冷意袭来,将她整个人都淹没。
只听到那中年妇女冷漠的声音响起,“言小姐,这叫以冷治痛。你在冷水里泡着,能舒缓你的痛经。这方法还是不错的,你试过了就知道。”
冰冷的水,还确实是缓解了她的痛意,也让她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她就这么泡在水里,冷冽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那中年妇女。直把那妇女看得浑身不自在,就连头皮都在一阵一阵的发麻着。
“言小姐,你可别这么看着我啊!我这也是在为你好啊! ”妇女努力的镇定着自己,一脸无辜道,“墨先生让我来照顾你,我自然得好好的照顾你的。 ”
言梓宁不说话,就只是阴恻恻的凌视着她,而后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冷笑。
她敢肯定,别墅里的监控肯定是被破坏了。墨云钦肯定不会知道这个妇女来过,而她也不可能拿证据的,自然也不可能跟他说。
这幕后之人,可谓是把她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也把时间算得准准的。
他知道墨云钦在这个时候离开,也知道她跟他在一起,更知道墨云钦一时半会不可能回来。
所以,才敢这么大胆的让人来对她动手。也猜准了,这么对付她,她也不会跟墨云钦说这事,因为她没脸。
是以,这个人是谁,言梓宁差不多已经能猜到十之八.九了。
“你可能不知道,墨云钦喜欢在自己的房间里装监控。所以,你觉得,把那个主监控破坏就没事了吗?房间里的探头已经把你录下了。”言梓宁扬起一抹似非笑非的弧度,看着她不紧不慢道。
闻言,那妇女微微的怔了一下,眼眸里闪过一抹慌乱与恐惧。
但,很快便是恢复了镇定,缓声道,“言小姐,我也没对你不敬吧?我就是按着墨先生的意思照顾你……”
“所以,需要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确定一下吗?”言梓宁打断她的话,冷声道。
“你……”妇女恨恨的一咬牙,恶狠狠的瞪着她,“言梓宁,你吓唬谁呢?这房间里若是有监控的话,你会不反抗吗?我告诉你,做人得识趣!不属于你的东西,别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