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在姜家人的眼里,竟然是小垃圾?!
那一刻,刘恋对姜天佑最后的一丝希望,最后的一丝感情,全都消失不见了。
她还指望他什么呢?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还会对她有感情吗?
那一刻,刘恋是充满恨意的。她就那么恨恨的瞪着姜夫人的背影,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跟这个老女人同归于尽。
然后她被丢进了监狱,以故意伤人罪被判了七年。
进监狱时,她被各种欺负,几次差一点死了。
她知道,这是姜家人安排的。就是要让她生不如死!
她就偏不让他们如意了,在监狱里,她越战越勇,从一开始的她被人揍,到后来的她揍别人。
一年后,陈娟,也就是现在的言梓宁进来。
一开始,她们之间并没有任何交集。和她一样,言梓宁一进来时,也是被人各种欺负,往死里打的那一种。
看着言梓宁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刘恋似乎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可能是愤愤不平吧,也可能是同病相怜吧,她出手相助。
两个月后,言梓宁才知道自己怀孕了。然后那些人下的手更重了,哪一次都是冲着她的肚子,一副非得把她
的肚子打掉的样子。
刘恋想到了自己的孩子,于是她拼了命的护着言梓宁,护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小沟山的那个孩子,你查得怎么样了?”刘恋却是突然间转移了话题。
石旦眨一眨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小恋儿,你特么有在听我说什么吗?我现在跟你说那人渣姜天佑啊!你给我转移话题? ”
“我和姜家已经没有关系了,和他也没有关系了。姜家是发达还是破产,都与我无关。他跟谁在一起,也与我无关。既然是一个无关的陌生人,那我在意他干什么呢?”刘恋看着他一脸平静的说道。
闻言,石旦又眨了眨眼,“好像说得有道理哦!是这么一回事。对,咱跟他们姜家没有任何关系了。管他们死活呢?不过……”
他又重重的一拍方向盘,“老子就是心有不甘。就这么让他们姜家给欺负了吗?”
“这不是天道有轮回吗?都破产了,以后都得睡大街了,还不是报应吗?”刘恋不紧不慢道。
石旦没好气的嗔她一眼,“也就你心善!你可别告诉我,你对那人渣还有……”
“那孩子的资料查得怎么样了?”刘恋冷声打
断他的话,语气有着几分不耐烦。
听出了她有意转移话题,不想再继续姜家的话题,石旦也就没再继续了,正声道,“那孩子是楼家人收养的……”
石旦查到的信息,基本上与那天村长跟言梓宁说的差不多。甚至他还弄到了孩子刚抱回家时的照片,包着医院的病号服。
但在刘恋看来,这病号服却是故意为之的。
试问,哪家医院会把自己医院的病号服给孩子穿着离开呢?而且还把医院的名字印得那么清楚,就像是在用此告诉别人,这孩子是从他们家医院抱出来的。
这完全就是不合逻辑的。
这医院倒是负责她们监狱里病情的医院,显然是对上了。但,怎么看都是摆拍。
“对了,这孩子被送到孤儿院了。”石旦说道,“不是我们安县的孤儿院,而是去了云城的孤儿院。还有,她现在被孤儿院的其他孩子打伤了,还在医院里。好像伤得还挺严重的。”
听完, 刘恋的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倒是用心良苦啊!”
“小恋儿,你查这孩子做什么?是跟刘家有关?”石旦一脸关心的问。
“跟他们没有关系,跟一个朋
友有关。”刘恋沉声道。
这孩子并不是梓宁当年的那个孩子,但他们却又把梓宁往这方面引导,甚至还在亲子鉴定上做了手脚。显然,他们是不想让梓宁继续查自己的孩子。
梓宁的孩子,那便是墨云钦的。
还有梓宁与姜天佑……
一想到这个名字,刘恋只觉得心情沉重的很,还有些闷,甚至还隐隐的作痛。
曾经那么深爱啊!如果说一点感觉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这六年,梓宁都在监狱里,又怎么可能会跟姜天佑在一起?
她拿起手机,仔细的看着,上面的时间,正好是言梓宁进监狱的前一天。
“我明天去云城,”刘恋将手机还给他, 沉重的声音响起,“我妈……你帮我多照顾着点。”
石旦点头,“行了,知道了。这不用你说的!刘家人如果敢欺负你,你给我打电话,老子有的是办法弄死他们!老子虽然不是云城一霸,但找几个人弄死刘百通那病罐子儿子,还是小事一桩的。”
“不用,我自己能搞定。”刘恋沉声道。
刘家欠她的,欠母亲的,她也该时候拿回来了, 她要亲手拿回来!
这一夜,刘恋跟母亲聊了很
久。
“你去吧。”刘母握着女儿的手,一脸的慈爱,“只是不管任何时候,你都要自己小心,别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刘百通那个人啊,是没有亲情的。你别着了他们的道。”
“妈,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刘恋会心一笑,安慰着母亲,“我会回来看你的。你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找石旦。”
“嗯。”母女俩会心一笑。
……
次日,刘恋出发,坐车去高铁站。
本来石旦是要送她的, 却是被她拒绝了。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去个云城还需要人送?
手机响起时, 她正安检。
“喂,”她冷声接起电话,“有事?”
“你什么时候来云城?”耳边传来刘百通有些急切的声音。
刘恋冷笑,“怎么,刘总是在公司安排好我的职位了?我要是的营运部经理的位置。”
“刘恋,你别狮子大开口啊!你一个坐过牢的人,知道怎么管理一个部门吗?”刘百通怒斥着。
“也就是没得商量了?”刘恋冷声反问。
突然,她的视线被不远处的一个男人给吸去,只见她本是淡漠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浓浓的怨恨,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