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没看到,我瞎了,瞎了!”江杨猛的转身,自言自语着,然后急步离开。
我去,墨老二的女人这么生猛的!
言梓宁整个人僵住了,她的手还抓着墨云钦的裤腰,上半身几乎是趴在他身上的。 脑海里不停的回响着江杨的话。
尽管她并没有转身,没有看到江杨脸上的表情,但差不多也能想像得出来了。
而床上的男人,却是一脸的泰然自若,平静镇定,那一双如墨般的眼睛就这么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就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你……自己来。”言梓宁轻声道,她的脸已经红得都快要烧起来了,站直就要准备离开。
但,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手腕被人扣住,一个重心不稳,人便是往后倾倒而去。
然后倒进了男人的怀里。
“嘶……”身下的男人,一声低低的闷哼。
“怎么了?我碰到你伤口了?哪疼?”言梓宁一个转身看着他急急的问,然后赶紧的检查着他,上上下下的。
她的眼眶里浮起一抹湿意,“墨云钦,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拉我做什么?你不知道,你这么拉我,我会摔倒,会撞到你身上,会碰
到你伤口的吗?”
“你到底哪疼?”她急得都快哭了,“我去叫江医生 ……”
“不用了!”他低沉的声音响起,那拉着她的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你松手!”言梓宁瞪他一眼,“我去叫江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
“他只是比兽医强一点而已!你让一个兽医来给我检查?”他一脸沉冷的看着她,毫不犹豫的 诋毁着江杨。
“……!”言梓宁已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把我裤子扒成这样,就想撒手不管了?”他朝着自己被扒下一小半的裤子,声音略显粗沉,然后又看向言梓宁,“言梓宁,做事半途而废,谁教你的?!”
言梓宁的视线落在他那被往下扒了些许的裤子,脸颊“倏”的一下便是再次涨红了,滚烫滚烫的烧了起来。
虽说裤子并没有被她扒掉,也没有露出什么来, 但是最要人命的可不就是要露不露,若隐若现吗?
此刻,躺在床上的男人,就是这样的。
“你……你……自己来。我看你手也没什么问题,力气不是蛮大的吗?”言梓宁的视线落到那还拽着她手腕的手上,结结巴巴的说道。
闻言,墨云钦立马松手,眉
头紧拧,一副看起来硬撑得很是痛苦的样子。
甚至还转动了下手碗,但是却又一副连转都转不动的样子。
“嗯,知道了。你出去吧。”他一脸沉冷的说道,“不用你管了,我自己想办法。”
“墨……”
“出去!”他打断她的话,语气带着几分凌厉的撒气。
见状,言梓宁怎么可能还出去。
很是无奈的轻叹一口气,缓声道,“别动不动就发火动怒,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啊!发火伤肝不知道啊!帮你不就行了。”
说着,将被子给他重新盖好,几乎是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见状,墨云钦的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就连唇角都不着痕迹的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
……
余山镇
温婉柔到旅馆的时候,直接去的卫生院。
但卫生院早就下班关门了。到底不是大医院,晚上也有人值班的。
看着那紧闭的门,她的眉头拧成了一团,眼眸阴沉阴沉的尽是恨意。
所以,云钦并不在这?早就已经转到别的医院去了?
也是,他怎么可能会一直呆在卫生院呢?这里毕竟医疗条件有限的,江杨怎么可能会让他在这里呆着呢?
温婉
柔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手指轻敲着方向盘,若有所思。
想到江杨的时候,她的脑子里闪过什么。她就像是豁然开朗,瞬间想通了一样。
是啊,医院这块可是江杨的地盘,莫说在云城他可以只手遮天,安县这样的小城市,他更是同样能做到只手遮天的。就是全国的医疗机构,他若想要伸个手,那都是小事一件的。
所以,他定是会把云钦送到县城的大医院的。不是人民医院,那便是条件最好的私人医院。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真是心急则乱了。
怪不得,她找人,怎么都找不到云钦在哪家医院啊!
定是江杨做了手脚了。他是不想她出现在云钦面前啊!
怎么,江杨这么快就被言梓宁那个贱人给收买了吗?竟是这么快就帮着她了?
如此想着,温婉柔眼眸里迸射出来的那一抹恨意更浓了。甚至都夹杂着腾腾杀意的。
车后座,糖心已经睡着了。
小小的身子躺在车椅上,倒是睡得很香甜安稳的样子。
温婉柔转身,阴恻恻的盯着熟睡中的糖心,眼眸里闪过一抹狠毒,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阴笑。
重新启动车子,朝着某个方向驶去。
云钦
,你不见我吗?那我总归会有办法让你来见我的!
我会让你欠我的越来越多!
言梓宁,你想和云钦合好重新在一起啊! 做梦吧!
……
护士来给墨云钦“检查”了一下伤口,确定没事后便是离开了。
然后慢慢的,言梓宁觉得越来越困,眼皮都睁不开了,最后趴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见她熟睡了,墨云钦下床,轻手轻脚的将她抱于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弯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这才转身出门。
门口,韩从已经等着了。
“墨哥。”
“嗯,人到了?”墨云钦冷声问。
韩从点头,“到了。”
“走!”
他浑身上下都迸射着冷冽的寒芒,如同那索命的阎王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
酒店房间
姜天佑被带到这房间已有半个小时了,此刻他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趣的喝着一杯红酒,一副悠哉乐哉等人的样子。
“咔嚓”,门打开。
他抬眸望去,与门口的墨云钦四目相对。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墨总啊!”他似笑非笑,“墨总,这大半夜的请来我酒店的房间,没想到你竟是还有这嗜好……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