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一张照片,照片里言梓宁抬眸望着男人,男人 则低头凝视着她。
两人视线交汇,男人满脸的温柔宠溺,女人含情脉脉,眼里只有他。
背景是火车站的候车室。
明明照片里还有候车室里的其他人,但却是成了虚影。
看着照片上深情相视的两人,墨云钦的眉头拧成了“川”字,眼眸一点一点的暗沉,整个人如同置身寒潭。
言梓宁!你真行啊!
他重重的咬了咬后槽牙, 如鹰般的眼眸里迸射出熊熊的怒火。
深吸一口气,拨打一个号码。
“墨哥。”耳边传来韩从恭敬的声音。
墨云钦并没有立马出声,似乎是在考虑着。五秒钟后,冷声道,“查一下顾以行今天的行程。”
“是,墨哥。”
挂了电话,墨云钦下床,走至落地窗前, 拿过一支烟点燃。
这会不过才五点过,她却与男人双双出行,还笑得那般艳丽如花。
昨天才一个赵逸飞,今天又扑进了顾以行的怀抱。
这一刻,墨云钦有一种想要掐死言梓宁的冲动。
韩从的电话很快打过来。
“说。”墨云钦冷声道。
“墨哥,顾以行是今天五点半的高铁去安县。说是去
安县那边的一个法律援助。我顺便也查了一下……”说到这里,韩从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有些欲言又止。
“说!”墨云钦的语气透着命令。
“我擅作主张,查到言小姐也是今天五点半的高铁去的安县,而且……两人的位置是挨着的。”他小心翼翼的说道。
韩从跟着墨云钦十几年了,一路跟着他走过来的。当初墨云钦与言梓宁的事情,他也是一清二楚的。
对于墨云钦来说,言梓宁就是他的软肋,是他的禁忌。以前是,现在同样还是。
突然之间接到电话,让他查顾以行的行程,韩从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很快便是反应过来。
只怕墨哥要查的不是顾以行,而是言小姐。毕竟,墨哥与顾以行没有任何交集,但言小姐却是顾以行的学生。而且现在又有过接触。
所以,他在查顾以行行程度的时候,自作主张的查了下言小姐的。
不查还好,一查让他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言小姐竟然与顾以行一起去安县了, 这不是在刺激着墨哥吗?
“知道了。”墨云钦冷声说道,声音平缓没有任何起伏,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挂了电话。
手机放于窗
台上,他就这么站于窗前,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着。
外面,太阳慢慢的升起。而他脑子里全都是言梓宁与顾以行深情相对的那一张照片。
不知道抽了多少支烟,将最后一个烟台拧灭在烟灰缸里,拿过手机又拨了一个号码。
响了很久,那头的人才接起,语气是惺忪中带着哀怨的,“扰人清梦,是要死全家的!”
“你想要死一死吗?”墨云钦阴恻恻的声音响起,透着明显的威胁。
起床气正大的江杨猛的一个鲤鱼打挺坐起,瞬间就睡意全无了,“二哥,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他天不怕地不的,就连他家老头都不怕,唯儿就怕两个人。一个墨老二,还有一个邢老大。
妈蛋,这两个人就是他的克星,专门来治他的。
“收拾一下,半个小时后去安县。”墨云钦冷声道。
“去安县?去干什么?我没有这个行程啊!”江少爷一脸的懵逼。
“现在有了,我刚给你安排的。”墨云钦不咸不淡的说道。
“……”江少爷欲哭无泪。
你大爷啊!老子的行程你来安排?你一个奸商,我是一个外科权威,你特么的怎么安排我的行程!
江少爷很想理直气壮
的反驳过去,但他不敢。他还不想死,想要活得久久的。
“那个,二哥啊……”江少吞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去安县做什么啊?你不说,我不知道啊!你知道的啊,我这个人比较笨的嘛!”
嗯,有的时候,就得自己认怂。这样,还能多活几天。
“你是医生,你说去干什么?难不成是去那边开发房地产?还是去修路?”墨云钦阴恻恻的反问。
江少想要骂人,但是他不敢。
“行,我知道了。我收拾准备一下,半小时后起程。”他一脸认命的说道,说着还重重的爬了下自己的头发,一副很是怨躁的样子,然后又问,“那什么,二哥,我怎么去?跟谁去?你去吗?”
“半小时后,韩从来接你。”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看着挂断的电话,江少终于暴发了,飕出一长串的狗语。
半小时后,韩从准时到他的 公寓楼下。
只见江杨噙着一抹桃花绚丽的笑容,那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韩从,如一只花哨的蝴蝶朝着韩从“飞”过来。
韩从还没反应过来,江杨已是跟他勾肩搭背了
, 乐呵呵 的声音响起,“韩从,来,告诉小爷,墨老二是什么个情况?我这一头雾水了,你跟我说说。要不然,小爷怎么给他办事。”
“江少,该说的,墨哥都跟你说了。我就是负责给你当司机而已。如果你有不明白的,你问墨哥就行。”韩从一脸淡然道。
闻言,江杨的唇角狠狠的一抽,朝着韩从的小腿一脚踢过去,暴粗,“你大爷的!老子哪里知道!他一张嘴就是让我去安县,我一问他三不回答!你告诉我,我怎么给他做事?我不问你问谁?你若不知道,他会让你来给我开车!”
“江少,我真不知道!”韩从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墨哥就是让我给你开车,其他什么也没说。”
“那去安县哪个地方总能说吧!那么大个县市,我哪知道在哪个地方落脚?”江少气得又是一脚踹过去,“韩从,我告诉你啊!再敢跟我打太极,信不信我把你活剥了啊!”
“老子对付不了墨老二,还对付不了你啊!你信不信,老子 把你整张皮剥了,你都还没死!”
信!这一点,韩从真信!
“到了就知道了。”韩从沉声道。
“是不是跟言梓宁那女人有关?”江杨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