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宁摇头,清澈的双眸望着他,然后又低头,跟着他进房间。
“你……先去冲个澡,衣服湿了穿身上容易生病。那个……你有带换洗的衣服吗?如果没有的话……”
“过来脱衣服!”他打断她的话,命令般的说道。
“啊?”她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一副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样子。
“做一个情人该做的事情!”他冷声道。
闻言,言梓宁深吸一口气,很努力的压下心头的那一抹怒意,朝着他走去,“哦。”
嘴上是这么应着的,但并没有付诸行动的。
她就这么直直的站于他面前,双手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摆,一副誓死卫清白的样子。
见状,墨云钦轻笑一声,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情人都是你这样的?”
说完,阴恻恻的斜她一眼,越过她的身边,径自朝着洗浴室走去。
然后他听到言梓宁长长的一声舒气,就像是那提吊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般。
“进来给我洗澡!”他冷漠的声音响起。
言梓宁猛的抬头朝他望去,眼眸里有着惊恐。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
言梓宁心里想,该不会是温婉柔的电话吧?
然后只见他温
和的声音响起,“喂,婉柔,什么事?”
闻言,言梓宁嗤笑。果然啊,是温婉柔。
她就像是一个贴在墨云钦身上的膏药,随时随刻都会呼叫他,或者出现在他面前。
“云钦,我知道你和江杨有事要谈。我也不想打扰你们谈事的,但是我没办法了。我……我……我收到一张照片……是……是梓宁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你现在方便……”
“她的事跟我没关系。”墨云钦 打断她的话,声音冷漠,说话间朝着言梓宁望去一眼。
言梓宁被他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一脸茫然。
“可是,云钦……要不然,我还是把照片发给你吧。你看过之后再做决定。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发过来的。我觉得这件事情,我得告诉你。”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墨云钦很快便是收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言梓宁躺在床上,她的身上有个男人。男人只看到一个背和一个后脑。但是言梓宁的那一张脸却是高清的。
那一双眼睛半开半阖,诱人又妖妩,一看便是十分享受的样子。
“砰!”
墨云钦一个拳头重重的击向墙壁。
“墨云钦,你疯了!”言梓宁
冲过去,一脸心疼的看着他的手。
关节处破了,殷红的血渗出,而他却是完全感觉不到痛意。
他双眸一片赤红如火烧一般,阴狠狠的瞪着她,那 样子就像是要将她烧成灰尽。
言梓宁,你很好!你很好!
本来今天,他是想放下一切,心平气和的与她过一个认识纪念日的。他就连礼物都已经准备好了。
他根本不是来这里谈工作的,而是一路跟着她过来的。就连在游乐场时跟江杨的电话,也不过只是推脱温婉柔的一个借口而已。
挂了电话离开后,他是直接去找言梓宁的。
然后看到她坐上公交车,转了几趟车,来到这里。
这是他们初识的地方。
那一刻,墨云钦的心情莫名的激动,愉悦。她来这里,至少说明,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只要她的心里有他,他愿意放下一切,愿意原谅她当初的背叛,重新跟她在一起。
却不想,竟是收到这么一张照片。
照片上还有日期,是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他们根本就还还没有重遇。
言梓宁的眼里只是他受伤的手,心疼的紧。甚至都感觉自己的手,一阵一阵的痛意传一来。
温婉柔到底
都跟他说什么了?让他这般的发火!
“你的手是肉做的,不是铁做的!能硬过墙壁啊!”言梓宁气呼呼的嘲着他吼,“墨云钦,你是个成年人了,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要这么自虐!”
“温婉柔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啊!她一个电话,让你自……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唇被他攫住了。
他狠狠的吻着她,带着惩罚与警告,还有威胁与发泄。
言梓宁根本就招架不住,他气势凶凶的样子,就像是一头狮子想要将她这只猎物给吞了。又像是一团火,恨不得就这么把她烧成灰尽。
她想要推开他,但他却是闻丝不动。
脑子里全都是他受伤的手背,那关节处的肉破得几乎都快能看到里面的骨头了。
言梓宁从来没有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哪怕六年前,她跟他说出那样伤人的话,然后跟着别的男人走了。
他都没有发这样的火。
可是现在……
“唔……墨……”
他狠狠的一咬她的唇,是对她的惩罚。
言梓宁根本就不知道他这是发的哪门子的火,明明刚才都好好的。
她双手推着他的胸膛,想让他停下来。她的想法很简单,先处理一
下 手上的伤。
但是对于墨云钦来说,却很显然是她在拒绝他,不想跟他发生关系。
不想跟他发生关系?那想跟谁发生关系? 照片里的那个男人吗?
一想到此,墨云钦的怒火就更大了。
尽管他很清楚,这六年来,她一定有过别的男人。当初跟着离开的姜天佑就是一个。还有之前他接起她的电话,在电话里喊她“宝贝”的那个男人。
但,至少没有亲眼看到那些让他发疯发狂的画面。
可是现在,他看到了。看到她在别的男人身上绽放的样子。
墨云钦此刻的想法,非得弄死她不可!非得洗去她身上别的男人的味道。
一想到他一手浇灌出来的花儿,却是在别的男人身下绽放,他就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墨……云钦……手……”
“既然你这么廉价,只要给钱,跟谁睡都是睡,那我成全你!”墨云钦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阴森道。
话落,“嘶啦”一声,他直接撕破了她身上的衣服,又去扯她的裤子。
然后手上的动作僵停了。
平坦的小腹上,那一条五公分的疤痕,就这么钻进他的眼里,“哐”的一下,直接就把他的脑袋给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