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母吐出来的秽物,腥臭难闻,但她自己虽然觉得难闻,可还是狂吐不止。
五分钟后,蓝母终于不再吐了,她抹了一把眼泪,涩声说道:“把那个痰盂拿走,恶心死我了。”
蓝起洪笑道:“老婆子,你还觉得恶心?那可都是你自己吐出来的好不好?”
蓝墨生急忙把痰盂拿走,蓝墨雪伺候着蓝母喝水。
蓝起洪这一次,认真地握住叶文东的手:“叶文东,太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在,我们蓝家就真的完了!”
叶文东笑着说:“伯父不用客气。”
蓝起洪说:“墨生啊!文东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咱们可不能昧良心啊。”
蓝墨生点头:“老爸,你说怎么弄,我去办理。”
蓝起洪说:“虽然大家都说钱是俗物,但是,我觉得还是送点钱更合适,他自己想买什么,自己买就是了。”
蓝墨生点头:“好!老爸,我送他一个亿,行不?”
蓝起洪摇头:“加倍!”
叶文东连忙摇手:“不用,我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蓝起洪说:“文东啊,千万别跟我客气!这钱你必须拿着,让墨生办好了卡,给你送过来。”
蓝墨雪说:“你就收着吧!确实象老爸说的那样,这次要不是你,我们家就完了。送你
两个亿,也是应该的。”
叶文东忽然觉得耳边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笛音!他仔细地听了听,又听不到了。
他立刻凝神站起,忍不住四下里张望了一下。
“怎么了?”蓝墨雪明显地什么也没有听到,疑惑地看着叶文东。
“啊,没事,我出去转转。”叶文东当然不能告诉她真相,“你们都呆在家里,千万别出去,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蓝起洪疑惑道,“多带几个人出去吧?现在武盟肯定盯着咱们呢!”
“不用。”叶文东闪身已经出了院子,果然,那若有若无的笛音,再次萦绕在耳边!
这个声音,如魔音一般,就好象专门送给叶文东听的。
笛神萧狂!叶文东知道这是他的笛音,便顺着笛音,走出了蓝家大院,径直向荒野之中走去,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以至于蓝家看门的保镖,瞬间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叶先生这是怎么了?走这么快干什么?”
“是啊,好奇怪,跟他说话,也不理人。”
“叶先生莫非是魔怔了?要不要告诉小姐?”
“还是跟小姐汇报一下吧。”
叶文东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既然萧狂到了,自己又杀了东北武盟的会长冷元庆,无论是什么样
的结局,都需要自己去面对!
枭枭的笛音,虽然若有若无,却一直未断,就象是引路似的,将叶文东带向了远处的一座小山上。
叶文东还真是胆大包天,顺着笛音来到小山下,稍一打量,就往上攀登而去。
上次他单独面对萧狂,感觉对方就象一座山,自己在他面前,是如此地渺小,根本不是一个层级的人物。
今天叶文东闯上小山来,也是打算自己揽下东北武盟所有的仇恨,哪怕与萧狂一战而死,叶文东也认了。
因此,来到前面的缓坡之后,叶文东感觉到笛音已近,就停下了脚步,向前面一望,见前面靠近山壁之处,有一处茅屋,笛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叶文东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萧狂前辈,叶文东到了!”
“过来吧!”萧狂的声音,也象笛声一样,有些飘渺。
叶文东大踏步走了过去,义无反顾!
一身白衣的萧狂,独自坐在石桌前,一手拿着小壶,一手拿着笛子。
他面无表情,注视着走近的叶文东。
但叶文东随即就看到,石桌上居然放着一把刀!闪电追魂刀!
叶浪呢?叶文东的心,猛然一震!
应该说,叶文东跟叶浪之间,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但这段时间以来,
叶浪为叶文东做了很多,即便只是因为叶文东是未来的少主,但叶浪也做足了叶文东的手下的样子。
而且不知不觉间,叶文东甚至对叶浪有了强烈的依赖之心。
可现在,刀在,人呢?
叶文东后悔不已:如果不把闪电追魂刀给叶浪,也许叶浪就不会有什么灾祸,唉!都是自己惹的啊!
叶文东神情冷峻,站在石桌前,根本就没有提聚功力,一副不设防的模样:“萧狂前辈,叶浪呢?”
萧狂的脸型,看起来很精致,即便他不言不动,没有笛音为助,也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
萧狂根本就没回答叶文东的问题,而是向叶文东伸出了手:“东北武盟的会长令牌,给我。”
这是命令!而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即便心理强大如叶文东,也是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到了怀里,掏出了那个会长令牌,轻轻地放在石桌上。
黑色的令牌,白色的石桌,非常显眼。
萧狂的右手一动,手中的笛子瞬间插在了身后,那黑色的会长令牌,就被他握在了手中。
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凝视着这块会长令牌,眼中神光闪动。
“我不怕叶门的叶为民。”萧狂的话,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
叶文东平静
相对,微微点头:“我知道。”
“杀我武盟的人,尤其是会长,罪不可恕。”
“我知道。”
“抢夺会长令牌,也是死罪。”
“我知道。”
“抢夺闪电追魂刀,更是死罪。”
“我知道。”
萧狂把会长令牌,轻轻地放在石桌上:“你还年轻,真的想死?”
“当然不想死。”叶文东也不跟他废话,简单直接。
“我只要随手一招,就能杀了你。”萧狂凝视着叶文东的目光,他竟然没看到恐惧!
“我知道。”叶文东的回答,依旧简单至极,“你放了叶浪,我叶文东随你处置。”
“呵呵。”萧狂的右手一拍石桌,那会长令牌骤然向叶文东的面门飞去!
“啊?”叶文东一惊,本能地伸手去抓那个令牌,可是,他的手刚一接触到令牌,就觉得令牌上携带着一股绝强的力量,象一座山一样,硬生生向他压迫了过来!
“嘿!”叶文东鼓足了功力,双手托住那个令牌,但在令牌的巨大压力之下,竟连腰也给压得弯了!
蹬蹬蹬!叶文东连退了三大步,继续卯足了劲,与令牌上所蕴涵的巨力抗衡着。
萧狂淡淡地望着汗如雨下的叶文东,冷声说道:“我突然改主意了。既然你是神医,咱们就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