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格来说,其实也算是厚道的,毕竟是一匹年轻力壮的马。
林明玉心下点点头,随后又想到了其他,“马是这个价格,那马车呢?配个车厢吧,总归是用来出行的。”
“行嘞!正好这边有刚做好的车厢,用上等的木材做的,不多,二两银子就好了。”
木材被分为很多种类,其中以黄花梨和紫檀木为上,但这种东西向来都是有价无市的,所以只有足够富贵且有权势的人才能拥有。
这里说的上等木材,也不过是因为结实,花纹好看,耐用为主。
加上手工制作,零零总总加起来就是这个价钱了。
“这个价格还算公道吧,行,就这样了。”
林明玉也懒得去讲价了,这其实也没有什么讲价的余地,又不是狮子大开口。
于是一辆马车就这么被买下来了。
林小弟看着这匹马,有些不敢接近,毕竟是头一回见。
“不用怕,它的性情还是挺温顺的。”林明宇将马拉了过来,示意小弟是试着触摸。
小弟眼睛眨啊眨的,伸出手试探性的向前。
虽然马儿鼻息处喘着粗气,但也没有发什么脾气,只是尾巴甩了甩,把苍蝇给甩掉了。
见它没什么反应,小弟更是大着胆子向前,伸手摸了摸。
棕色的毛发,摸起来并不是很柔软,但这种感觉,却让人异常的舒心。
“这就是我们家的马车吗?”林小弟是做梦都不敢想的,有朝一日他们家居然也有一辆马车了。
以前想的是,姐姐将来可能会买一辆牛车,等他长大了,就买好多马车给大家。
那曾想,姐姐一出手就是买下一辆马车。
“对啊,以后我们就是有车一族了。”林明玉双手叉着腰,神情看起来非常的骄傲。
虽然说在后世她买不起宝马,但是现在,马车还是买得起的。
就是真正的宝马,可能还是买不起。
“给它取个名字吧,好歹也是咱们家的成员了。”
小弟的眼睛亮晶晶的,一边默着它的毛发,一边提议道:“它的毛是黄色的,长得这么大,就叫大黄怎么样?”
“不怎么样。”二牛直接就拒绝了。
“为什么啊?”小弟扁着嘴,有些委屈。
二牛扶额,“因为铁柱家的那条狗就叫大黄。”
“……”
大黄这名字听着就挺狗的。
林明玉好笑的看着这兄弟俩,取名字这种事,还真不是人干的活。
“那哥哥你说叫什么名字?”
二牛埋头苦思着,绞尽脑汁的想,最终想到一个名字,“叫初一怎么样?咱们是初一的时候买它的,所以叫初一好了。”
林明玉听到这里,忍不住想逗一逗他,“那以后再买一辆马车的话,那匹马是不是叫初二啊?”
“也不是不可以。”二牛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最终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敲定了初一这个名字。
回去的路可算是不用租马车了,直接就是赶着马车走就行了。
赶马车的人,就是林明宇了。
他看起来不像是新手,赶起马来格外的顺畅,就像是演练过千百遍一样。
速度不急不缓的,一路上都是稳稳当当。
林明玉坐在外边,感受着微风吹来的感觉,在侧过头看去,那张无懈可击的侧颜,就是什么时候看都不会觉得腻。
如果他没有失忆的话,如今本该是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吧?
失忆前的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呢?他看着不像是赶过车,倒像是学过骑马。
她突然就有了这么几分好奇心。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林明宇转过来,有些好笑的看着她,那眼神都要迷离了。
林明玉回过神,把头转了回去,“就是觉得吧,你很会赶车,嗯,就是这样。”
“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你很帅?英俊潇洒?”
“过奖了。”
林明宇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但又不像是那种被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他骨子里存在着一股坚毅,还有一份固执。
或许说,温柔是他的保护色,这并非他的本性?
“我在想,以前的你,一定是很会骑马吧?你好像对这些挺了解的。”
他说:“或许是很会赶车呢?不过,也没有关系了。”
一切,或许等他恢复记忆的那一刻才会知道吧。
“不说这个了,回家吧。”
毫无疑问的,马车一进村子,就惹来了不少羡慕的目光。
但是之前因为有租马车的例子在前,所以大家伙也只是以为这又租了一趟马车,直至马车进入了家里,这才明白过来。
这是直接买了一辆新车啊!
“明玉丫头,这……这是你买的啊?”一位婶子忍不住问道。
林明玉点了点头,“是啊,本来是想买牛来着,但是我们家的地都租出去了,就没买。马车更方便出行,就是精贵了些。”
她都已经把马车带回来了,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大大方方的亮出来。
当然,这跟房子不是同一回事。
“这马可真俊啊!”
“明玉这丫头可真不错,带着两个弟弟都能发展成这样,前途无量啊!”
“哎哟,这可得花不少钱吧!”
那些藏在人群的窃窃私语,林明玉并不在乎,她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笑着,任人打量。
有人羡慕就有人嫉妒。
“这么多银子,还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脏钱呢!”
“女人家挣钱的路数不就那么一回事,打开腿不就行了。”
那酸话声音虽然小,但也清晰的听进了林明玉的耳朵里。
她眼眸一厉,看向了说话的那人,“李婶子能说出这番话,想来以前是做过这种事吧?”
突然就被点到名,李婶子一惊,却见周围人都看着自己。
她立马呸了一声,“小丫头片子,你瞎咧咧什么呢?”
“你没有做过的话,那你怎么知道女人怎么来钱快?不管你有没有做过,反正我是没有做过的。”林明玉吹了吹指甲上的灰,“女儿家的名声有多重要,我想李婶你是知道的。”
李婶那张脸臊的慌,不就是说了几句酸话而已,有必要吗?
她转身,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