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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辰刚把柳仲直安顿下来,四个小姐姐,就登场了。
四人来了,直接就把宁辰给围了起来,各种吃宁辰豆腐。
宁辰本身皮肉就好,习武之后,身材就更好了。
当然宁辰也不会吃亏,你吃我的干豆腐,我就吃你的奶豆腐,大家谁都别吃亏。
嬉闹了一阵之后,宁辰才拍了拍菊香的小翘臀:“小菊菊,听说你在琴艺上颇有造诣,我这师兄,对丝桐也很有研究,你让我师兄给你指点、指点。”
菊香听了宁辰的话,一下子就明白了宁辰用意。
狠狠白了宁辰一眼,不过还是走到了琴台之前。
菊香坐在琴台之后,轻轻抚弄面前的落霞琴。
很快就有音律,从菊香的指尖流淌而出。
弹琴这事宁辰真不懂,在宁辰听来,只要不刺耳,加上弹琴的是个漂亮姑娘,那都是好曲子。
可是柳仲直,却是在一旁,直皱眉头。
一曲终了,菊香起身一福,声音软软的对柳仲直说道:“还请先生赐教。”
柳仲直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看向了身旁的宁辰。
“师兄,你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只管指点。这里的小姐姐,都很好学的。”宁辰对柳仲直说道。
柳仲直点点头,而后走到了菊香身侧。
看菊香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柳仲直颇为不客气的说道:“你不起来我如何教你,如果你不想学的话,可以直说。”
听到柳仲直说话这么直,宁辰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
菊香显然没想到,柳仲直如此不解风情,都楞了一下。
“大人,可以在小女子身后,教小女子。”菊香看了一眼宁辰,而后对柳仲直弱弱说道。
“你这里只有一架琴,我如何在你身后教你?
而且我在你身后教,你能看到我的指法?去前面坐着去。”柳仲直丝毫不解风情的说道。
“噗!”
宁辰又是一口酒喷出来,看着眼前的柳仲直,宁辰好像明白,他为何没有女子缘了。
就这直男属性,还能有女子缘。
菊香幽怨的看了宁辰一眼,宁辰憋着笑道:“小菊菊,要不你就听我师兄的,坐我师兄前面吧。”
菊香无语,只能起身,坐到了柳仲直的身侧。
柳仲直刚坐下,还没等弹呢,就一脸痛惜的说道:“如此好的一架九霄环佩琴,姑娘怎能如此糟蹋。
这些檀香之灰,如果落到琴上,会伤琴的。
姑娘我看你蕙质兰心,对琴怎能如此粗心大意。”
菊香坐在一侧,就跟一个被训斥的学生一般,在哪里又委屈,又手足无措。
直男?
宁辰觉得自己对柳仲直的评价还是不够准确,这特么是一个钢铁纯直男。
这要是能娶到老婆,那真是老天爷开眼了。
之前宁辰也怀疑,柳仲直年龄大是大点,但好歹是个榜眼,有功名的人。
怎么能没有人扑呢。
现在宁辰明白了,柳仲直太钢,又太直,身上太滑,扑不住啊。
“还有你这琴弦,多长时间不保养了。还有你的指甲,为何不好好修剪,这样会伤琴弦的。”
柳仲直一边拿起小菊菊的手,一边痛惜的说道。
别人怎么想,宁辰不知道,反正宁辰自己看着很开心。
这样一个钢铁大直男,绝对罕见。
批评了一大通之后,柳仲直终于开始演奏了。
虽然宁辰不懂,但是宁辰却能听出来,柳仲直演奏和菊香还是有差别的。
柳仲直这个曲,不看人的话,绝对称得上,上上佳品。
尤其是菊香,更是听的如此如醉。
一曲终了,柳仲直看着只顾看自己的菊香,哼了一声说道:“我看姑娘根本,就没有与我学琴的意思。姑娘应该看我手指,而不是看我。姑娘既然如此不好学,我看不教也罢。”
第44章这绝对是晚期了
宁辰看着自己这个师兄,觉得自己这个师兄,那是真没救了。
小菊菊明明都已经被他的技艺所折服了。
结果除了柳仲直把教学这事当真了,其余就没有人当真。
“大人莫生气,是奴家不好。”小菊菊满是歉意的说道。
小菊菊被折磨成这样,宁辰都不好意思不站出来解围了。
“师兄莫气,小菊菊也是觉得师兄你技艺极佳,一时看的呆了而已。
师兄你教学生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学生只教一遍,他就什么都回了吧。”
柳仲直听了宁辰的话,这才发现刚刚自己失态了。
“是我失态了。姑娘对不起,我身为老师,不应如此失态,我向你道歉。”柳仲直真诚说道。
小菊菊一看,连忙避开,连声说道:“大人这是折煞奴家了,明明是奴家不好。”
宁辰笑了笑说道:“师兄你看这多和谐,音乐这种高雅的东西,我虽然不懂吧。
但是我却明白,音乐它就不是一个发脾气的活,所以劳烦师兄你再教一遍。
小菊菊,你也好好学一学。”
小菊菊满脸幽怨的看着宁辰,宁辰则是呵呵一笑。
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宁辰拉起红筱对柳仲直说道:“师兄,我这又不懂音律,就不打扰你教学生了,我先去后面休息一下。”
说完宁辰拉着红筱就要走了。
另外三美看到这一幕,连忙跟上一起离开了。
至于小菊菊求救的眼神,她们都选择了无视。
不无视还能咋办,让她们替代小菊菊留在这里,她们才不干呢。
这柳仲直,真的是太直了。
她们纵使有着水蛇之腰,那也完全盘不住啊。
宁辰跟红筱到了,后院的红馆当中,红筱进屋之后,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顿时这红馆当中,传出了一连串银铃一般的响声。
“公子,你也太坏了。把你师兄带来,作弄小菊菊。就算小菊菊,平日里吃公子豆腐最多,可是公子也不能这样惩罚她吧。今天晚上可是有小菊菊受的了。”
吃豆腐这个词语,红筱还是跟宁辰学的。
宁辰听了红筱对自己的调侃,颇为无奈的说道:“我也是今天刚刚才知道我还有一个师兄。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是和你们一起才今日刚刚知晓。
是我那师兄说他觉得自己没有女子缘,又找不到缘由,我这才带他过来的。”
红筱听了宁辰的话,再一想刚刚柳仲直的表现,更是乐不可支:“你这师兄,要是能有女子缘,那才是一件怪事。我觉得今天就算小菊菊投怀送抱,自荐枕席,你那师兄都会不为所动的。”
这个宁辰相信。
“行了别谈他们了,来让大人看看,大人不在的这段时日,你的牌艺有没有长进。”宁辰把红筱拦过来说道。
红筱幽怨说道:“大人不在,都没有人与红筱玩牌,红筱的牌艺怎么能长进呢。”
“那看来你这牌技,恐怕会生涩许多,正好大人帮你润润牌。”
宁辰将红筱一把抱起,直接走到了屏风之后。
很快红筱一件件的衣服,就飞过了屏风,接着不久,床上就传来了摔牌,啪啪啪的声音。
第二日一早,宁辰从红筱的床上起来,看了一眼又水润了许多的红筱,轻轻的给红筱拉上了被子,然后一个人穿戴整齐离开了红筱的红馆。
对外面的丫鬟吩咐了一声,宁辰就去找自己师兄去了。
师兄没找到,但是宁辰却看到了黑着眼圈,一脸哀怨的小菊菊。
“我师兄呢?”宁辰对小菊菊问道。
“柳大人虽然把我的指法纠正了过来,但是却又觉得我的琴意有些问题。
他说他一时想不明白,我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他说他先回去想一想。
等想明白了,再回来指点我。”小菊菊说这些的时候,那是真的五味杂陈。
想一想自己这个师兄,还真的是厉害。
把一个原本活泼开朗,青春洋溢的双十年华的少女,给说教成了这般模样。
此时小菊菊的心理阴影,估计已经快要占满自己整个心了。
“你没留我师兄在这里过夜?”宁辰调侃小菊菊问道。
“我怎会没留。我与柳大人说这四楼有空着的上房,他可以在这里想。
不过柳大人跟我说,这里琴音太杂,会影响他思考我琴意上的问题。
所以坚决要离开。
柳大人要走,我有什么办法。”
宁辰听了之后,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菊菊看着大笑的宁辰,又对宁辰说道:“对了,柳大人还说,我那琴的木材可能有问题,可能是琴商做了假。木材的年份不太对。
而后柳大人就教我,如何辨别木材的种类,以及木材的年份等等相关的知识。”
听了这话,宁辰真的是忍不住了。
自己师兄这种行为就好比自己来的那个世界,女生主动约男生去家里看电影。
然后男生直接选了一个鲜血淋漓的战争题材的电影,一边看还一边津津有味的给女孩讲什么是捷克式,什么是歪把子,然后顺便说一下这些武器的参数和前世今生。
“小菊菊辛苦你了,这钱你拿着卖点好吃的,好好弥补一下你受伤的心灵。”宁辰拿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交给了小菊菊。
对于这些姑娘们,宁辰还是很大方的。
虽然姑娘们都不想让自己大方,只想占自己便宜。
但是作为男人,怎么能一直反被包呢。
小菊菊没接宁辰的银票,反而是对宁辰说道:“柳大人给我钱了。”
“呵,我师兄还能给钱,不容易啊。”宁辰倒是没想到,柳仲直竟然还会给钱。
“柳大人说让我去卖基本琴谱,我有很多音是错的,估计跟琴谱有关系。”
宁辰笑的都肚子疼了,不过最终还是把银票给了小菊菊。
小菊菊现在真的需要弥补一下,受伤的心灵了。
等宁辰从兰香阁出来,刚要上车回家,就看到了冲忙过来的柳仲直。
“师兄,你想到小菊菊琴意的问题了?”宁辰拦住了柳仲直打趣说道。
柳仲直看到是宁辰,这才说道:“她的问题我还没有想到。不过祭酒让我过来找你,说有事要与你说。”
“那正好,我们一起过去吧。”孔祭酒找自己,宁辰自然是要去的。
第45章圣不见圣
宁辰跟柳仲直,一道坐着宁辰的马斯莱斯来到了国子监。
两个人来到孔祭酒在国子监住处。
“老师。”
“祭酒大人。”
柳仲自知自己学识不够,所以是不称孔祭酒为师的。
孔祭酒点点头,把一张明黄色的绸缎,丢给了宁辰:“这是我今日去宫里,找顺帝帮你要的圣旨。”
宁辰拿过圣旨,快速的浏览了一下。
圣旨上的内容,是顺帝批准国子监正式设立百家学堂,同时任命宁辰全权负责百家学堂之事。
如此一来,百家学堂,在名义上,就跟儒道、武道等国子监内的学堂平级了。
同时也代表着,百家学堂,可以自行公开招生,聘请老师,在各地兴设学堂。
拿着圣旨,宁辰觉得有些不解了。
就算孔祭酒想把自己踢出自己的赛道,那是不是也太着急了一点了。
“国子监内的内库,应当还有一百多万两银钱结余。
你可以自行取用其中的三成。
等百家学堂,收了束脩,你再归还就是了。
云山书院那边,我已经与他们说过了。
你只管做好你份内之事就好,剩下的事情,我自会替你撑腰。”
孔祭酒一口气,把百家学堂的一些事情,说给了宁辰听。
宁辰听完之后,愈发迷惑了。
就算孔祭酒,觉得自己阻挠了他在儒家的装逼之路,是不是也太着急了一点。
“老师,学生能问问,此事如此着急吗?”
宁辰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疑惑,对孔祭酒提出了疑问。
孔祭酒敛色说道:“自古以来,王不见王,圣不见圣。
你、我若都在儒家一道上,我若成圣,就等于断了你的成圣之路。
兴百家之说,是你提出来的。
你已占了先机,就没有给人让路的道理。
就算有人想要抢路,我还在呢。”
孔祭酒突然之间,如此高光伟岸。
搞的宁辰,都有点不适应了。
但是宁辰必须又要承认,这的确是孔祭酒,在为自己未来谋划。
只是王不见王这个宁辰可以理解,圣不见圣又是怎么个情况?
“这个具体我也不知,不过儒圣留下的文章中,曾留下了蛛丝马迹。
按照儒圣所言,人族从神魔困顿中杀出深渊,已经是偷天之功。
如若再想百圣齐吟,那就是贪天之功。
此为天地所不容,恐遭不祥。
而且儒圣还曾言,三皇五帝的离奇失踪,可能就与此有关。”
宁辰听完了孔祭酒说的话,就一个想法,这原理太高端了,对自己来说,有点超纲了。
宁辰觉得儒圣要是在后世写的话,一定会被骂的。
这就是典型的挖坑不埋。
什么恐遭不祥,什么离奇失踪?
留下这么大个的坑,还不埋上,这是等人往里面掉吗?
而且儒圣不知道,挖坑不埋坑,死了没人埋吗?
呃,好像儒圣死在什么地方,都没有人知道。
如此一来,当真是细思极恐啊!
收敛了发散的思维,宁辰再次对孔祭酒提问:“老师,按照儒圣的说法。
儒家和百家,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区别吧?
不都是走的儒道吗?
最后的结果,不还是一样吗?”
孔祭酒摇摇头道:“非也。你可将儒道,看成是终点。
儒家也好,百家也罢,最终都是要通向终点的。”
这个道理说的通,但是好像还是有bug。
就算是路不同,但是大家最后都是在一道上成圣,所以不还是圣见圣了。
而且三皇五帝武道至圣,离奇失踪在前,听上去好像还是不靠谱。
“这并不同,武夫只有一路。然儒道的路却有很多。
所谓终点,也并非一点,实则应为一面。
三皇五帝的出现,足以证明这个事情了。
但是当一面上,只有一点有人的时候,情况就不同了。”
孔祭酒话没说完,但是宁辰已经懂了。
一个面只有一点上战人,那必然偏坠,不翻盘是不可能的了。
“老师,这些都是儒圣说的?”
孔祭酒说道:“圣不见圣是儒圣所言,剩下这些都是我推测的,不过与真相应该并无差别。”
自己猜的,都能说的这么笃定,是孔祭酒没错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孔祭酒如此费心,为自己谋划,这个恩,宁辰得记着。
所以宁辰就不打算问一下:‘老师为何笃定,老师能在我之前走儒家成圣?’
这样让孔祭酒生气的问题了。
“多谢老师,为学生谋划,学生定当铭记于心。”宁辰恭恭敬敬的说道。
孔祭酒坦然受了宁辰一礼,而后对宁辰与柳仲直说道:“刚刚我与你们说的有关圣人之道,你们听之就好。不要与外人再说。
有些事情,并非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知道的多了,反而会让一些人误入歧途。”
“是。”
两人齐声应了下来。
孔祭酒这个真的是为了更多人好。
比如圣不见圣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肯定不多。
如果推广开来的话,很多人知道之后,极有可能产生两种情况。
要么误入歧途,想要比别人走的更快,要么就是胡乱开路,最终只能天下大乱。
“老师,学生还有一事不明,还请老师解惑。”
“说。”
“老师百家并非今日诞生,百家早就在这里了。
而圣不见圣这样的事,我想儒家当中应该还是有几人知道的。
那他们为何不改走百家之路呢?”
孔祭酒待宁辰问过之后,才答道:“两个原因。其一,走儒家之路,明显更宽阔,在很多人眼中没有必要舍本逐末。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百家之路并没有得过圣人应允。”
这么说宁辰就懂了。
不管儒道是本就存在,被儒圣开发的。
还是说儒圣,亲自创立了儒道。
总之现在儒道之上就儒圣一个人,所以儒圣既是儒道代表,又是儒道守门之人。
儒圣不同意开门,百家之路,就接不到儒道里面来。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儒圣亲口承认了百家之路。
所以这条路就走的通了。
“还有其它问题吗?”孔祭酒看向两人问道。
两个人都摇摇头,表示没有问题了。
“那你们两个就下去,尽早拿出一个百家学堂的章程来。
我已把门为你们打开,之后如何走,就看你们自己了。”
“谢,老师。”
“谢,祭酒大人。”
两个人从孔祭酒这儿离开之后,柳仲直走了一段路,才发现宁辰并没有跟上来。
“宁大人,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柳仲直快步走回到宁辰身边,对低头沉思的宁辰询问道。
宁辰抬头对柳仲直问道:“师兄,你觉得今天孔师,让我们加快百家学堂创立这事,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深意?”
第46章不仅成圣,还想做祖
柳仲直对宁辰的问题,非常不解:“祭酒大人不是都言明了吗?
这是祭酒大人,在为宁大人你铺就的一条成圣之路。”
宁辰打断了柳仲直说道:“师兄,成圣不成圣的,现在说的都太早了。
我现在刚刚八品,距离一品差了不知道多远呢。
何况圣人那是那么好当的。
要是这么容易的话,圣人早就遍地走了。
孔师也不用等这么久,只是为了寻一个最强立命真意了。”
顿了一下,宁辰继续引导柳仲直道:“师兄,你大可跳出成圣这种缥缈的事情。
想一想,看看孔师是否还有什么深意,是我们不知道的。”
成圣这种事情,宁辰暂时想都不想。
如果声望点充足的话,宁辰还能认真的考虑一下。
可是现在声望点勉强够活着,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宁辰就不想了。
宁辰只是觉得,孔祭酒突然这么高光伟岸。
以自己对孔祭酒的了解,这必然还有别的深意。
柳仲直沉吟了半晌,对宁辰直言道:“恕我愚钝,我除了能感知到,祭酒对宁大人敦敦教导之心,再没看出别的深意来。”
高级!
这个‘高级’是宁辰送给孔祭酒的。
别管你有什么更深层次的目的,那在外人看来,孔祭酒就是高光伟岸的圣师形象。
宁辰知道再问柳仲直,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问就是老师为学生铺路,学生应该感恩。
“师兄,你抓紧去弄个章程出来。
我等下去一趟吏部开个调令,把师兄你的案牍调到我这边来。”宁辰对柳仲直说道。
“宁大人,柳某尚还不配入百家学堂任职。”柳仲直连忙推辞说道。
宁辰明白柳仲直是怎么想的。
既然孔祭酒说这是一条成圣之路,那在柳仲直看来,这百家学堂就跟云山书院一样的神圣。
现在百家学堂就只有宁辰一人,如果此时把他调入,那他就同为元老了。
“老师说了,这百家学堂是我负责,我说咋办就咋办。
师兄你就好好弄个章程出来,剩下的事情我来做就好了。”
宁辰说完之后,不由分说就直接往外走了。
柳仲直看着宁辰的背影,对着宁辰深深一礼。
在柳仲直看来,这是宁辰对自己最大的提携了。
以柳仲直的天赋,今生能到七品,恐怕已经是极限了。
但是让他入了百家学堂,等日后宁辰成圣,他自会分得一分气运。
这是天大的恩情,所以柳仲直决定,一定要好好辅助宁辰。
当然宁辰是真没这想法,宁辰就是纯粹想当一个甩手掌柜。
在宁辰离开,前往吏部开调令的时候。
云山书院的欧阳潜和赵子淳两位三品大儒,正在看着孔祭酒给他们的书信。
把孔祭酒的信放下,欧阳潜对赵子淳问道:“你怎么看?”
赵子淳道:“看来他是并不满足,他这一门,只出一圣,一亚圣。这是想要一门真正的出双圣。”
欧阳潜摇摇头,道:“他的心可不会这么小,一门二圣,怎么可能满足他。”
赵子淳听了欧阳潜的话,眉头轻轻皱了皱,他实在看不出比一门双圣更深的含义了。
一门二圣,这都是冠绝古今的事情了,还能比这个还厉害。
再说都这样了,孔祭酒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欧阳潜见赵子淳不甚明了,再次开口:“圣不见圣,这是共识。但是亚圣就真的可以有很多吗?”
赵子淳一听这话,瞬间明白了。
儒家之路上,就算是亚圣也不可能有太多的位置的。
如果儒家这条路不能到亚圣了,那还能走什么路?
那自然是走百家的路。
到时候不管宁辰能不能成圣,百家的路都算是宁辰开创。
就算出现了亚圣,那也必须算是宁辰的弟子。
然后孔祭酒是宁辰的老师。
那孔祭酒算什么?
必然是师公啊!
想明白了这个事情,赵子淳不由得瞳孔都放大了一些。
赵子淳吸了一口气说道:“他这是不仅仅想成圣,他还想做祖啊!”
欧阳潜微微额首:“恐怕他是如此想的吧。”
不得不说,年龄大就是有年龄大的好处。
宁辰没想明白的事情,欧阳潜直接分析出来了。
知道了事情真相的赵子淳,现在就非常的纠结和难受了。
因为在他看来,他的天赋是不如欧阳潜和孔祭酒的。
所以率先成为亚圣的必然是孔祭酒和欧阳潜。
那到时候万一儒家上,没有了自己成为亚圣的位置了。
自己要怎么办?
转到百家那边?
如果转到百家的话,那以后自己见到孔祭酒,岂不是要叫一声师公了。
这种事情,只要一想,赵子淳就觉得非常的窝火。
同时赵子淳觉得,孔祭酒那真的是坏透了啊。
成圣就算了,还想做祖。
赵子淳想了一下说道:“就算他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宁辰真的当得起,这份重担吗?
宁辰不过刚刚九品,虽然写出了圣人级别的启蒙书,但儒道一路,并不是那么好走的。
一篇启蒙书,并不能代表,他就一定可以成圣。
甚至成为亚圣,那都是有待商榷的事情。”
欧阳潜微笑着反问道:“那你觉得一篇圣人级别的启蒙书,能代表什么呢?
你我加上孔祭酒,我们这些年,总共写过几篇圣人级别的文章。
我们在宁辰这个年纪,又有谁写过圣人级别的文章呢?”
扎心了啊!
赵子淳感觉自己被自己的师兄抛弃了啊。
为了不管孔祭酒叫师公,竟然如此摧残自己的文心!
……
宁辰去了吏部,非常容易就开了调令,顺便把柳仲直的案牍,调动了一下。
从吏部出来之后,宁辰也没回国子监,就直接回家了。
从兰香阁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呢。
何况自己应该把有限的时间,用在更加重要的事情上,怎么能浪费在百家学堂这种事情上呢。
回家之后,宁辰在四个小丫鬟的服侍下,舒舒服沐浴更衣之后。
刚准备在院子里面,把自己儒家八品和武道八品结合一下。
就看到郑大匆匆忙忙,好像再躲谁一样的往院子里面走。
第47章郑大的新标签
看着郑大的样子,宁辰不由的叫住了郑大问道:“你去哪儿?”
郑大一边回头,一边说道:“我在躲孙非澜那个疯子。”
“孙非澜?”
听到郑大的话,宁辰也想到了自己的大力迷妹。
不过郑大躲她干什么?
“你躲她干什么?”宁辰问道。
“我觉得她喜欢我,可是我现在一心武道,怎么能有儿女私情。”郑大一本正经的说道。
“她喜欢你?这么好的女孩子,啥时候瞎的。”宁辰听了郑大的话,不由感慨的说道。
郑大听宁辰说孙非澜瞎了,皱眉想了一下,才说道:“大人为何说她瞎了,她也没瞎啊。”
宁辰知道自己跟郑大解释这个梗,他也不可能明白,索性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说她喜欢你?”
郑大胸有成足的说道:“明明大人这几日都不在家,她还每每都用大人做借口。
找我比试,每次明明可以一招将我击败。
她还非不这样,每次都会将我打的鼻青脸肿。
这分明是想要让我记住她。”
顿了一下,郑大有些生气的说道:“而且最可气的是,每次她打过我,还要欲盖弥彰,警告我以后要小心伺候大人,否则会打的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