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长安的苏婉此刻收到了李承乾的私人作坊里送来的一个东西。
“太子妃,这是殿下走之前交代给我们的,让您交给陛下并要些赏银。”一个身穿青色袍子的工匠送来的。
苏婉认识他,他是墨老的大弟子,大家都称呼他为墨大哥,至于具体叫什么,苏婉也不知道。
但是年纪是比自己大的,一个中年男子,身旁还跟着太子府的侍卫。
“多谢墨大哥了。”苏婉行礼道谢,夫君说过这些人都是大唐的瑰宝,千金不换的那种。
“不敢不敢,东西太子妃收好,小人告退。”
作为一个一心搞发明的墨家传人,墨尚只知道研究发明,直到那天被自己师傅举荐给太子殿下,自己被太子殿下的一番言论震惊了,现在对于沙子加热会成琉璃已经没有再有质疑了,有些人就是生而知之。
墨尚此时对于太子殿下已经敬佩的不行,自己还是得赶紧把之前太子殿下交代的望远镜给整出来,那才是真正改变世界的一番作为。
一个人带着两个小弟默默的在一间小作坊里做着改变大唐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没有人过问,一块李承乾的令牌和一箱金子就这么简单的被李承乾交给了墨尚。
墨尚作为硕果仅存的墨家弟子,且也不能确定师承就是墨家,但做人的基本原则还是有的,答应了殿下,那自己必将做好。
而一旁的苏婉目送墨大哥离开之后,也是奇怪,这事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夫君这件事居然连自己也隐瞒,真是让人不开心啊。
而当苏婉打开盒子,仅仅看了两眼就赶紧合上了盒子。
随即浑身开始了轻微的颤抖,除了抱着箱子的双手以及用力的发白但是没有颤抖,浑身上下都开始了颤栗,开始冒汗,随即回到屋里坐下平复心情。
“来人,备轿,准备去给父皇请安。”
太子妃淡淡的声音从室内传出。
远处的宫女遵命了一声,就去准备了。
苏婉开始大口的吸气吐气,房间里面没有人,苏婉再次打开盒子看了一眼。
一尊琉璃巨龙在内盘踞,浑身晶莹剔透,还带有一缕缕黄晕浮现,在阳光的照耀下,五光十色,金光流转,像是上天的赏赐。
如此重宝,或者只有传说中的传国玉玺才能媲美吧,而已经拥有传国玉玺的李世民,若是拥有了这尊琉璃龙,那岂不是更加的天命所归。
而若是不赶紧上交,若是被李二陛下随后查出来,别说自己就算是自己的夫君也吃罪不起吧,真是胆大啊。
“禀报太子府,轿子已经备好,可以随时出发。”
门外传来了女婢的回禀声。
苏婉顾不得浑身发软的身体和怦怦直跳的心脏,第一时间去登轿前往父皇那里。
从房间走到门口轿子里,这么短短的一段路走的相当辛苦,一旁的女婢都看出了太子妃的不对劲,却也不敢上前询问,一入侯门深似海更别说这太子东宫了。
等轿子到了宫门外,就必须得走了,这回苏婉没有去找皇后娘娘,而是直接去了李二陛下的书房外等候,此时的李二陛下还没有下朝。
大军出征后续的许多问题都需要中央一步一步的解决。
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若是真的哪天没事,李二陛下还会下旨呈点东西来。
苏婉就在父皇的书房外左等右等,最后直接在偏殿用的午膳,但还是不见李二陛下下朝过来。
苏婉也问过了一旁的婢女,李二陛下每次下朝后都会来这里。
最后没办法了还是派人去打探一番,然而真的没有下朝。
最后过了用午膳时间,才知道父皇刚刚邀请大臣们在太极殿的偏殿用膳。
这时候的苏婉赶紧找来小太监去给陛下通传,说是太子妃有要事求见。
“太子妃?她找朕有事?承乾又欺负他了?不对啊,那小子去吐蕃了啊。”李世民收到太监的通报还是有点想不通的。
“你没有告诉她,有事找皇后也是一样的么?”李二陛下问起太监。
“太子妃说一定要见您,要把一件东西给您,找皇后娘娘不行。”说完小太监又继续说道:“已经等了快三个时辰了,晌午之前就在等您了。”
苏婉这个太子妃在李世民心里还是很优秀的,相当的优秀,能入李世民和长孙无垢的眼,是这俩认为未来可以当国母的人,那肯定是相当好的。
找自己肯定是要紧事了,找皇后都没有用。
“去,把他叫过来,在偏殿等我,我马上去找他。”正在用膳的李世民赶紧加快了速度,而李世民加快了速度,那些大臣肯定也是跟着加快了速度。
“各位爱卿,不必着急,慢慢来,朕有点事离开一下,马上就来。”李世民赶紧安抚到,但是大家并没有听的进去,也就只有几个老家伙明白了李二陛下的意思。
长孙无忌和几位大佬带头细嚼慢咽,大家也都慢慢的继续吃饭。
李二陛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赶往隔壁的偏殿等待太子府苏婉了。
当李世民看到苏婉的时候,苏婉那是有点着急,发簪都有点跑歪了。
李二陛下扭头回避了一下,苏婉才注意到,简单的整理了一下。
“嘭!”的一声,苏婉当即就跪倒在地,双手高举木盒,递给了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看到与以往不同的苏婉,也知道这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接过手,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要亲自交给我,找皇后娘娘都不行。
李二陛下的反应还是很快的,没有两秒,只有一秒,打开就盖上了。
“怎么回事!”李二陛下此刻也明白这东西的重要性,有点兴奋和激动的问道。
“父皇,这是一位工匠送来的,说是太子殿下走之前交代的,其他的太子也没有和臣妾说过。”
随即继续跪倒在地。
李二陛下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那工匠呢?”
“走了,臣妾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他是造纸厂那墨老的大弟子,臣妾曾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