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还没有明白夜魅是什么东西,但是看着周管家在抽打着这老鸨,而老鸨却没有叫冤,很显然那夜魅不是什么好的事物。
“周管家,这个夜魅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有点不明白。”李承乾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发问了,一旁的苏婉也是一脸不解的顺势看向了周管家。
“少爷,这夜魅可是不祥之兆的女人,不能活在阳光下的女子,只要被阳光照耀到就会浑身奇痒难耐,不是普通人可以忍受的,还会起红色的疙瘩,是被上天厌恶之人,会坏您身上的气运的啊。”
周管家一脸的痛心疾首,叫来了两个长孙府上的家仆继续对着老鸨开始殴打,虽然李承乾对这种夜魅也就是过敏觉得没有什么,但是这老鸨知道这东西是被大家厌恶的居然还要让三千两银子卖给自己,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若不是周管家过来,估计若是平常的富商估计也就真买了,后面这醉春楼要是不承认这症状是之前就有的,那大家可就有的扯了,那可是三千两银子啊。
“别打了,把卖身契给我吧,就当拿这见秋赔罪了,这事就算了。”
李承乾刚说完,就被周管家给阻止了。
周管家跪倒在地,一脸痛惜的对着李承乾说道:“少爷,这个不行啊,这个夜魅您不能带回去啊,这是不祥之人啊,您真的不能带走啊。”
一边说还一边示意老鸨配合。
此时的老鸨已经十分确认这人就是当朝太子李承乾了,自然是不敢让人给带走的,这要让他爹知道了,自己这老鸨也就活到头了。
“公子爷,这夜魅不能给您带走,我们这醉春楼要养她一辈子的,您还是再看看别的姑娘吧。”老鸨也是跪倒在地。
此时的苏婉也是拉住了李承乾的胳膊,示意他不要生事,还是算了,走吧。
但是此时的李承乾已经不是以前的李承乾,现在的李承乾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除了当初那个给自己秘籍的老头让李承乾琢磨不透,其他的一切都是纸老虎,况且这小小的过敏呢?
“无妨,我不把这女子带走,估计真的没人会带走她了,夜魅算是何物,小小的魑魅魍魉也敢影响我的气运,她留在我身边才是最合适的。”
李承乾的意志自然不可能因为几个普通人而改变,这世上若是没有神仙魔法,简单的物理攻击的话李承乾不会惧怕任何人。
“少爷,不行啊,真的不行啊。”周管家一跪不起,哭着喊着让李承乾改变想法。
“这位公子,这见秋姑娘真的不能给您带走啊。”
李承乾看着周管家和老鸨二人开始唱双簧,又有点受不了了,自己的身份这两个人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居然还敢忤逆自己,难道他们怕以后被怪罪,难道不怕现在得罪自己么?
我可是大唐太子李承乾啊。
“我说话这么不管用么?”
李承乾淡淡的声音传入了二人的耳朵里。
“张平!”李承乾一声叫喊。
张平冲进了这醉春楼,刚刚他看到周管家带人进入醉春楼就有点不放心,但是大家听从李承乾的吩咐在外等候,不敢抗命。
另外两位侍卫更加不敢抗命了,但是其中一人还是把佩刀递给了张平,张平平常打猎,使用大刀自然不在话下。
李承乾看到张平带刀入内,很满意。
“你用以夜魅想骗取本少爷三千两银子的巨款,根据大唐律法这三千两足以判你死罪了,你可明白。”李承乾低头看向了老鸨。
而听到话的老鸨浑身一抖,她已然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退,欺骗普通百姓都不行,更别说这位大唐太子殿下了,此时交出见秋的卖身契是唯一的获救方法。
“这...这是见秋姑娘的卖身契,您收好。”老鸨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了这个卖身契,递给了李承乾。
而一旁的周管家猛的起身想抢取这张契约,然而身为武道宗师的李承乾怎么会让他抢去呢?一伸手就拿在了手中。
他看向了跌倒在地的周管家,一脚踢出,虽然他知道这周管家是为自己好,但是自己可没有李世民那样虚心纳谏,不可能会容忍一个管家三番五次的违逆自己,是非对错我自己不会判断么?
但是脚力还是稍微控制了,没有踢死这个老管家,只是让其简单的吐血而已。
随即让老鸨把人带下来,对此大家都没有意见。
老鸨没有意见,见秋更是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言,没有选择权。
歌姬的悲哀,还是一个不祥之人。
随即李承乾走了,心满意足的走了。
而在其刚刚走后,老鸨就被刚刚爬起来的周管家一巴掌拍倒在地。
“唯一活命的机会被你给丢了,乖乖等着吧,该来的会来的。”
周管家也走了,只剩下老鸨一个人呆呆的待在原地,而店里的客人早就被周管家给遣散了。
老鸨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醉春楼,她慢慢的笑了,然后哭了。
之后这个长安城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个人,到底是她自己偷偷跑了还是别的原因,已经没有去关心了,也没有人在乎这个。
李承乾出来一趟,终于把这件事情给办了,给自己的媳妇找了个侍女,但就是原本有些喜欢这个见秋的苏婉,此刻也是受到了点影响,对着见秋也是产生了点距离感。
但是随着苏婉和见秋在路上的交流,苏婉又开始慢慢的同情起了这个女子,只不过就是得了一种病而已,就被大家这样猜忌误会,乃至厌恶,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
一旁的李承乾也开始解释这只是一种过敏而已,有人闻点花香也会这样,有人吃鱼会这样,甚至有的人吃面条都会这样,只是一种简单的病症而已,而且还是不会传染的。
其实这些许多大夫药师都知道,但是没有作用,人言可畏,大唐的人民对于这种见不得阳光的女子还是很排斥的。
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