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么说呢。
挺突然的。
夏言本来以为这趟出来,随手帮人平事遇见白汐沫已经很离谱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开个窗户都能碰见熟人。
虽然不是什么友好的熟人。
这梁老现在步履匆忙,用半浮空的方式嗖的一下便从小傀儡眼前划过。
但即便如此,夏言还是留意到了他眼神中的异样。
怎么形容呢……奸诈狡猾?或者是鬼鬼祟祟?
无论如何,给他的感觉都不太对劲。
再加上自己向来和烟云宗有些过节,他便打算跟上去看看。
用传讯玉简和叶初晴简单说明了情况后,他便离开了客栈,在梁老身后保持着一个不易被察觉到的距离跟着。
说来奇怪。
烟云宗虽然也在东土,但没记错的话,他们的大本营距离黄沙镇很远。
如果这梁老也是被派来前往荒寂宗夺宝的话,前后时间似乎有些对不上。
再说了,黄沙镇是中立势力,这样的地方向来敏感,正魔两道都不会无端惹事。
他这做贼般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想着这些,跟着梁老走了半晌,夏言见他在城外一处荒院停下了脚步。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好像就是前两天他和叶初晴过夜的地方来着?
怎么意思?
这地方和爷杠上了是吧?
是不是里面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宝物啊?!
不过,荒院显然是没什么的。
但这梁老身上有。
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了一番,他从自己的方寸物中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蛇皮口袋。
掐了两道法诀,口袋打开,从里面掉出来一个……人?
卧槽?!
藏在暗处的夏言顿时感觉事情有点大。
因为这个被梁老一套带走的人,是个……萝莉?
看上去失去意识的小萝莉,如果不谈发色的话,长得很像《小林家的龙女仆》里的康娜。
就连她的穿着都有点像的。
夏言都不禁在想,等下这萝莉醒来,开口的第一句会不会是“库巴亚西”。
不对不对,扯太远了。
现在的问题是,这梁老为什么会抓一个萝莉?
拐卖人口?还是这老东西喜欢炼铜?
哇你他妈的玩的好花啊!
你他妈犯法了你知道么?
“宗主,人带到了。”
就在夏言胡思乱想之际,梁老突然朝着院落深处恭敬行礼。
“嗯,做的不错。”
下一秒,一道形同枯槁的身影走出,抚着下巴上的胡须点头回应道。
梁老是烟云宗的人。
他叫这家伙宗主。
那不用说了,此人便是烟云宗当代宗主,殷向勤了。
虽然院落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但这家伙确实和游戏里长得差不太多。
瘦高麻秆鹰钩鼻,面色可怖又阴郁,妥妥的一副反派相。
见到他也在场,夏言更是疑惑。
那看来,这个萝莉不是梁老想要,而是殷向勤想要的?
游戏里说过这位是炼铜爱好者么?
好像没有吧?
那也别急着下定论,继续暗中观察下去好了。
上下打量了一番小萝莉,殷向勤满意的点点头,走到她身边,取出一个小瓶,在她鼻子下晃了晃。
不一会,小萝莉便悠悠转醒。
“抱歉了,桓云露桓前辈,在下殷向勤,属实是有要事相求,才不得已用这种方式将您请来。”
“哼。”
名为桓云露的小萝莉倒也没说库巴亚西,但脸上同样没什么表情,“用这种下作手段,也好意思说请么?”
“而且你烟云宗区区一个二流宗门,哪来的胆子绑架我?”
“不怕绣玉谷将你们直接灭个干净?”
啊?
夏言越听越乱。
这个小萝莉,也是绣玉谷的人?
好家伙,这宗门收人不看年龄的?
“桓前辈,您这话可太不好听了。”
殷向勤似是有恃无恐,微笑着摆了摆手,“都说了,我们真不是绑架您,那是真心实意请您来帮忙的。”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企图,最好还是快点放了我。”
桓云露眯起眼睛摇了摇头,“你们应该也知道的,我们绣玉谷的白汐沫白花主,现在正被魔修冥千夜挟持。”
“这事情耽误了,任你殷向勤有几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您消消气,在下知道的,知道的。”
殷向勤连连摆手,“所以在下不会耽搁您太久,可以么?”
“……你到底要做什么?”桓云露咬着牙愤愤道。
“说来简单,在下其实只想找桓前辈您借一样东西。”
“嗯?”
“在下想借您的处子元阴一用。”
……
这话属实有点睾,愣是让夏言顿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好家伙,说了这么半天,这家伙果真是要找这小萝莉困觉啊!
能把这种事情说的如此清新脱俗,那还是……真有你的啊。
“你敢!”
桓云露此时同样反应了过来,“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
“哈哈,在下素闻绣玉谷当代天下行走桓云露天资绝佳,一身《清元碧水诀》的功夫举世无双,不到一甲子便已经是化神修为。”
殷向勤笑着点点头,“不过在下还知道,这功夫有个妙处。”
“修行此诀者,同样是浑然天成的双修炉鼎之身!”
“不然的话,在下又怎么会费尽周折,将您请到这里来呢?”
蛤?
桥豆麻袋!
殷向勤这一大段话,夏言就截取了几个关键词。
天下行走,化神修为,一甲子。
这小萝莉你妈的原来这么大了么?
好家伙,没想到还是合法萝莉。
只不过,既然她有化神境的修为,又怎么会被殷向勤抓住?
游戏里,就算是四五年后他被叶初晴手刃的时候,他不过也只有元婴境修为啊。
是不是多少有点离谱了?
“……没想到,你竟然已经如此丧心病狂。”
桓云露冷笑道,“枉我先前如此信任你们二人,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但是,掳走一宗天下行走的罪过,你们真觉得自己能担得起?”
“我们当然担不起,但在下也没想担着啊。”
殷向勤一摊手,“你们的白花主被冥千夜掳走,天下行走前去营救时不幸落难,听上去应该也是个不错的说辞不是?”
洒进院子里的一点点光线,将他脸上的狰狞和猖狂衬托的一览无余。
比起白汐沫那个所谓的神经病,此时的殷向勤才真真正正像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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