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介意。“
看见大家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满桌的食物，钟葵贴心地解释道：“我们家的饭量都比较大，而且……嗯，你们等会儿就知道了。“
她吐吐舌头，卖了个关子。
这时候钟灵也从走了出来，拿来了碗筷。不知道为什么，张小妞感觉看到钟灵从厨房出来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好像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但是看起来他不但要吃，而且似乎还吃得不少。
张小妞多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流光果然没有来。
人都到齐了，大家坐下吃饭。因为不知道钟家有没有老人们“食不言寝不语“的讲究，所以张小妞几个人都没有主动说话。
而平常时候花话很多的钟舒钟葵两姐弟估计是因为在父亲面前，也都安静得一反常态。
钟灵就更不用说了，他虽然对谁都很温和，但是除非必要，是真的一言不发。
在大家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保持沉默的情况下，这顿相当美味的早饭吃得多少有点尴尬。
饭后，钟灵把众人请到了屏风的另一边，那看起来像是一个客厅，只是是古老风格的客厅。
“坐吧。“
钟灵说了今天早上的第一句话。
大家依言坐下过后，他轻拂衣袖坐到了众人的对面，笑着说：“昨天阿舒已经将你们的决定告诉我了。很感谢你们的选择，你们肯定有想知道的事情想问我，不要担心，能回答的我都会一一回答，在那之前，关于你
们昨天问的那个问题。“
昨天的问题？
张小妞有点懵。
昨天的事情有点多，她有些想不起来是什么问题了。
钟舒和穗禾也都是一副迷茫的样子。
还是李明睿说：“您说的是我问的那个，关于我们在一叶峰看见的是真是假的问题吗？“
钟灵的目光落到李明睿身上：“是的，那不是假的。”
“什么？“
众人齐齐震惊。
那就是说世界上真的存在那么大，那么好看，仿佛只存在于神话中的鸟？这怎么可能？
“但是你们看见的也未必是真的。“
钟灵又说出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不等李明睿开口问，他也没有继续卖关子，解释道：“很久很久以前，山神还行走世间的时候，日轮鸦也陪伴在他身边。只是到如今，他们都已经许久不曾出现过了。“
“也就是说，你刚才说的只是神话？“
穗禾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
“你们看见的不是日轮鸦，而是绯清大人的残影。“
……
一阵诡异的静默后， 穗禾扯着有些干涩的嗓子出声：“绯，绯清？残影？“
看着他一副世界观好像崩塌了的表情，事先已经有了一定心理准备的李明睿叹了口气，接替了他的位置问道：“我们看的那本书里，绯清是山神的朋友，而那本书的名字就是日轮鸦。“
“你可以认为他们是族群和族长的关系。“
钟灵神情不变。
“明白了。“
李明
睿的手指搭在膝盖上，脑子飞快运转：“绯清是日轮鸦一族的老大，这个意思是吧？“
钟灵笑而不语，没有否认。
“那是一种没有被发现过的大鸟的品种吗？“
“呵呵。“
钟灵嘴角的笑容扩大了些许：“如果从如今无人认识这个角度来说，大概可以这么理解吧。只是……日轮鸦是真正的神鸟，拥有知识和力量。好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你们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怎么就到此为止了？
明明就还没有说清楚好吗？李明睿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但是他看得出来，他们能知道的，肯定都是钟灵愿意告诉他们的。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再问更多也不会得到答案。
“那么，我们答应你过后，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出乎意料的现实。
但是钟灵却丝毫不在意地道：“除了阿舒，你们三人都会得到自己最想要得到的东西，做到最想要做的事情。但是那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 唯有一句话，想告诉你们。”
他顿了顿，然后说：“这个世界上，是存在着超出你们想象的力量的。不要太轻视，但也不必太在意。“
“唔，你是游戏里那种发布任务的npc吗？“
穗禾一头雾水，语气有些冲地问。
“等等。“
一直没说话的张小妞坐不住了，她皱了皱眉：“为什么会除了钟舒同学？“
对钟灵的话，她是接受得最快的，因为早在昨晚，她就已经
见到了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事情。而且打心底里，她就对目前的情况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并不觉得震惊，也不觉得稀奇。
所以此前她才没有说话。
但是现在有些忍不住了。
钟舒本人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张小妞会特意问到他，在钟灵开口之前就摆摆手解释道：“这件事父亲已经提前和我说过了，父亲说是因为我以前生了一场大病，后来好了，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他学着钟灵的语气说话，竟然挺有模有样。
“我觉得很有道理。“
钟舒说着，咧嘴笑了笑，像是真的丝毫都不在意的样子。
“可是……”
“真的没事的，副班长再继续担心我的话， 我可是会多想哦。”
张小妞：“……“
她沉默了，倒不是因为钟舒那句玩笑一样的话，而是她感受到了钟舒的抗拒。这里面应该也有他不愿意说的原因吧。既然这样，她确实不应该多问。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说吧。“
见她退让，钟舒投过来一个既带着歉意，又有些感激的眼神过来。
李明睿倒是一如既往地冷静，继续问道：“那我们要承担什么风险？“
这是最重要的问题。
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进了趟山，看见了一只什么鸟的残影，就能够得到相当于实现自己最大愿望的力量？
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果然，钟灵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了一点，他的目光在坐姿各异的四个孩子身上逡
巡而过，然后缓缓道：“你们需要经过考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