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左一右两个拳头便直接袭了上来,“碰”地一声,重重的地砸在瘦猴的两只眼睛上。
他痛苦地嚎叫了一声,然后捂着眼睛蹲下了身子,等松开手的时候,一左一右两只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
他气疯了,忍住眼睛上传来的剧痛,冲着几人道:“你们竟然敢打我!”
燕阳盛:“打个畜生,有什么打不得的?”
丰景曜:“怎么?你还要再来一下?”
说着,丰景曜揉着自己的手腕,朝着前面又走了两步。
瘦猴以为他又要打自己,吓得后退了好几步,随后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颤抖着手指着几人道:“你,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便落荒而逃,背影看起来狼狈极了。
“谢谢你们。”
“没事。”
“客气什么,要不是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完,小爷我定要当场打他个屁滚尿流,光是给他一拳,都是太便宜他了。”
三人说着,随后有个中年男子犹豫着走了过来。
“姑娘,你们还是要小心点,这个男子是有名的恶霸,借着家中有几分财势,经常做些强抢民女的事情,你们现在没事,但是等晚些时候,他若是带人过来,那就麻烦了。”
恶霸?
听到这个词,元黛倒是觉得饶有兴趣。
“他家中多有财势?”
“势倒是算不上特别强,但是因为做生意,转了不少钱,这有了钱,再同那官府一往来,自然也有了官位在身,总之,不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丰景曜冷哼一声,“我管他什么官,只要不是皇上来了,我都照揍不误。”
那中年男人被丰景曜大胆的话给吓了一大跳,连忙道:“公子,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丰景曜刚要开口说话,元黛便提前道:“谢谢,我们心中有数了。”
要是再让丰景曜说下去的话,估计都要将他们的身份给抖出来了。
元黛上了自己的房间,取下了头上的木簪子,去洗了个澡,等出来的时候,窗口不知道何时停了一只白色的信鸽。
鸽子的脚上绑了一封小信。
这种给自己送信的方式,只有可能是萧凌。
不是昨日才离开吗?怎么今日就有信件过来了?
该不会是萧凌出什么事情了吧?
这么想着,元黛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担忧,几个快步上前,将那鸽子腿上的信给取了下来。
信件上写着几个黑色的遒劲大字:还有三日。
原来不是出事了,元黛顿时松了一口气。
接着又拿起来看了几眼,明明简单的几个字,却莫名让人看出了无尽的缱绻来,她甚至能想想出萧凌萧凌写这几个字的模样,坚硬挺拔的侧脸,强而有力的手腕,连写出来的字都是带着锋芒地扎人,元黛手上拿着那张纸条,脸上红的发烫,心中竟也开始期待萧凌的到来了。
第二日,出乎元黛意料的,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并没有前来找她的麻烦。
元黛不知道是,不是对方不想来找她的麻烦,是因为被燕阳盛暗中给处理了。
不过燕阳盛也只是略施小惩,若不是初来乍到不想惹出事,他即便是不要了他的性命,也要让人割了他那不干不净的舌头!
昨日瘦猴被揍了一顿,心悦的美人也没能到手,顿时觉得颜面尽失,他是家中独子,平日在家中,谁不是捧着他的?
结果在这客栈中,竟然被两个男人给揍了!
这要是就这么算了,以后他还怎么混?
想着,他便匆匆地往家中跑去,叫上家中的奴仆再去一趟那客栈,定要让他们都跪地求饶!然后将那美人撸回他家中去,狠狠折磨!
谁曾想,他跑到半路,路中突然冒出了几个黑影,将他团团围住,不等他出声呼救,便将他拖进了一旁的小巷子当中,随后用麻袋将他整个人都给罩了起来,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些人下手很重,而且还光往疼的地方打,没多久他就只能躺在地上哀嚎了。
本以为挨了打,这事暂且就这么过去了,谁曾想,他们竟然又将装着他的袋子给拎了起来。
随后不知将他放在了何处,便离开了。
他试图从那麻袋中挣扎出来,但是未能成功,呆了一会,非但没人求救,鼻尖还弥漫出了一股臭味,而且这股臭味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愈发浓烈了起来。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些人好像将他给扔到茅厕里去了!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差点晕死过去!
想要从袋子中挣扎出来,但是又害怕一个不小心掉进一旁的坑里。
就这么在臭味的折磨下度过了一个晚上,他甚至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沾染上了这恶心的味道,直到第二天天微微亮的时候,有人出恭,方才在茅厕中发现了他。
当对方解开麻袋的时候,他一面觉得得救了,一面又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然而他的倒霉并没有就此停止,等他匆匆赶回家,想要清洗一番这臭味的时候,却被他爹拦住了,他爹嗅觉不好,手上拿着棍子,以为他在什么烟柳之地厮混回来了,不由分说地将他揍了一顿。
他心中苦啊,但是有苦难言,他总不能直接跟他爹说,他被人揍了,还被扔进了茅厕里吧?
因此即便是苦,也只能往下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