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她的动作吓到了,顿时打了个寒颤。
其实元黛说的她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姜素当上了贵人,真的会提点他们吗?怎么可能,恐怕是恨不得先除之而后快吧!
在加上其中有些人本来就对姜素不是很服气,姜素在秀女中算不上多好看的,顶多是清秀,只不过因为家世比较好,所以才成了老大。
这么想着,便有人开口了,“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元黛摸了摸下巴,随后朝着众人招了招手,一群人顿时都凑了过来,元黛这才神神叨叨地开口道:“这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们不主动出击,难不成还等着皇上来找你们?”
“你这话说的倒是简单,皇上哪有那么容易接近?”
“怎么就不好接近了?买通一下小太监,打探皇上的行迹,然后再在皇上面前露个脸,凭借各位姐姐的容貌,还怕拿不下皇上吗?”
“而且你们想想,皇上短短半年的时间,就举办了两场选秀,这说明了什么?说明皇上是个好色之人!说不准他就等着你们去找他呢!”
元黛说完,众人虽然面上有些许的心动,但是更多的还是犹豫。
皇上.....应当也不是这么好接近的吧?
看出了众人的犹豫,元黛猛的一拍手,“哎呀!
你们这个样子,还想着当娘娘呢,一点勇气都没有!
你们看看,我这个样子的,都能当秀女,你们还对自己当娘娘有什么自信的?”
“人都还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就实现了呢?”
这么一说,好像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她们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元黛那张奇丑无比的脸,即便是看了这么久了,还是稍不留神就会被这张脸给丑到。
这么一对比,她们顿时有了充足的自信。
对啊,像她这样的,都能当秀女,她们不过是想要当个娘娘,过分吗?一点都不过分!
元黛四两拨千斤的话语,顿时打开了她们的基督二脉,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不过......你告诉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元黛一拍手,然后挤出了几滴眼泪,擦着眼泪道,“我命苦啊,从小就没了爹和娘,每天都要养猪供弟弟上学堂,我爹和娘还要将我嫁给村口那瘸了腿瞎了眼的丑麻子,我好不容易才逃到了宫中,告诉各位姐姐也不为别的,就是想着姐姐们日子比我过得好一点,那便够了。”
元黛的话说完,众人都震惊了。
对视一眼,没想到元黛的身世竟然这么惨,还这样的以德报怨。
几人心中顿时对元黛生出几分怜悯和弄弄的愧疚之心。
她不过是长得丑了点,已经够惨了,可她们方才还这样针对她。
这么一看更惨了。
“之前是我们误会你了!你放心,倘若我当上了娘娘,一定会罩着你的,不会让姜素将你带去当洗脚婢的!”
“我也是!”
“我也是!”
元黛擦干了莫须有的眼泪,顿时露出了一个笑容,“谢谢各位姐姐了。”
她了解萧凌,萧凌每到傍晚,都会在那条小路上散步,因为那处最为安静,风景也好,只是.......
恐怕今天要有更美的风景等着萧凌来观赏了。
虽然她现在还不能将萧凌怎么样,但是单纯恶心恶心他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萧凌不是喜欢选秀吗?那她便如了他的愿,将这些秀女都给他送过去。
的确如元黛所愿,在元黛的建议下,这些秀女们都去找小太监打探了消息,得到了皇上会出现的地方。
只是,这些人谁都不甘示后,生怕晚点被皇上看到,便错过了先机。
于是一群人,一股脑地便都往那小道上去了。
于是萧凌的面前就出现了这么一副场景,他正走在小道上,一边的福瑞替他掌灯,走着走着,路边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长长的头发,在黑夜中,仿若女鬼一般。
过了两秒,这“女鬼”便开始奇怪地扭起了自己的身子,扭着扭着,她大概是太过于紧张了,自己的左脚绊倒了右脚,“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萧凌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声音冷若寒蝉,“这是何人?”
福瑞提着灯上前看了一眼,“似乎.....是今日的秀女。”
要是在以前,他定然下令取了这人的项上人头,只是现在.....巫师说要替元黛积善行德,不能犯太多的杀戒,萧凌深吸了一口气,“还不快滚下去!”
秀女得了令,连忙马不停蹄的溜走了。
萧凌和福瑞继续往前走,过了一会,突然又冒出了一个女人,和刚才的舞蹈不同,现在的这个是在唱歌,唱的是《水调歌头》。
水调不调歌头他不知道,反正这个调是跑到歌头去了。
“这又是何人?”
“似乎......还是今日的秀女......”
萧凌额头的青筋暴起,心中顿生戾气,忍耐几乎到了尽头,“给!朕!带!下!去!”
“是是是。”福瑞连忙道,“还不赶紧将人拖走。”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了,萧凌继续往前走,还冒出了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就跟走到田间小道上似的,路的两边蹲满了癞蛤蟆,不时就跳出两个吓你一下,恶心你一下。
萧凌终于忍无可忍了,他的双手握成拳头,浑身上下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福瑞,将这条路上的人全部给朕抓出来!罚俸禄三个月,分配去辛者库洗衣服!”
说完之后,萧凌的怒气才堪堪消散了几分,随即气的甩袖走了。
本来是想着出来散心的,谁知道越散越闹心。
福瑞看着萧凌满是怒气的背影,倒是露出了个笑容。
自从皇后娘娘走了之后,皇上就恢复了以前的模样,不对,准确来说,比以前更加严重。
仿佛一桩没有感情的木头,面无表情,每日上朝下朝,不知疲倦的处理事务,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露出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