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因为,这是他的初吻。
说来可笑,跟着林天意之前,他们范家在帝都也算是一个三线世界,地位虽然不属于帝都顶尖,但也是十分有钱,以范闲的身份,会所嫩模,应该是常有的事儿,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乱搞而已。
此刻乔娜的深情一吻,甚至让范闲有些紧张。
良久,乔娜伏在范闲的怀里,柔声道:“看到了吗?只要你能杀了林天意,我就心甘情愿的跟着你,不只是我,就连我们整个暗门以后都是你的。”
暗门?
暗门的事儿,范闲根本就不考虑,因为他当时在帝都,也已经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在乎的,只是乔娜。
感受着乔娜的体温,范闲的意志正在出现松动。
乔娜暗道成了!
男人,都是利用***思考的动物,即便是他范闲也不例外,像范闲这种懦夫,若是不给他一些甜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有那个勇气与林天意为敌。
伸出手,抚摸着范闲的胸膛,被范闲制止。
“这是,大街上……”
“那不如去我家里。”
一个小时之后,乔娜在范闲的耳边吹着气,娇笑
道:“范闲,如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难道真的不想跟我一起比翼双飞吗?”
比翼双飞?
范闲当然想,可同时,他也知道这么做需要的条件,是要背叛林天意。
乔娜继续在范闲耳边吹着风:“范闲,其实我也喜欢你很久了,只是一直苦无机会表露心迹,你也喜欢我吗?”
“喜欢。”范闲木讷点着头。
“其实,我也不是憎恨林天意,非要杀他不可,只是我父亲早就有言在先,让我嫁给林天意,所以只要林天意还在,我就不能嫁给你。”
范闲闻言,眼神逐渐锋利。
脑子里,又想起了林天意今天说的话,那是对乔娜的侮辱,甚至是对乔娜的人身攻击。
“范闲,只要你杀了林天意,就可以跟我在一起,成为我暗门的女婿,暗门未来的接班人。”
“我,做不到。”范闲起身,无奈道:“林天意的修为,远在我之上,而且他为人心思缜密,如果不是天衣无缝的计划,想要对付他,难如登天。”
“我看不至于。”乔娜也起身,笑道:“范闲,实话告诉你,墨连恺在我父亲的手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父亲
可能会在近期反了林天意。”
“说来,都怪这林天意太过自负。”乔娜咬牙切齿:“我父亲原本是想好好辅佐林天意的,可惜的是,他林天意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不仅数次对我父亲不敬,更是屡次羞辱我,这样的人,他早晚要死。”
墨连恺,在乔安安的手上?
范闲眼中精光一闪,很快又被乔安的体温给带偏了思想。
“范闲,墨连慎是墨连恺的哥哥,这个中缘由我也不太懂,等以后你杀了林天意,见到我父亲之后,自然会明白。”
“至于现在,让我们继续吧……”
傍晚十分,范闲略显疲惫,身子有些打晃,回到林家的时候,林天意正坐在地上跟墨连慎推着车。
范闲甚至都没想过,林天意竟然有耐心跟墨连慎,这样一个被称为天才的弱智少年在一起这么开心的玩儿。
一下午的时间,范闲都和乔娜黏在一起,也从乔娜的嘴里面得知了不少关于墨连慎兄弟的事儿,以及乔安安的为人。
“回来了。”林天意看都没看范闲,开口道。
“恩。”范闲点了点头。
靠在一旁,看着林天意的背影,袖子里的刀若隐若现,他
想要现在击杀林天意,但没有十足的把握。
也没等范闲说话,林天意继续道:“你不能跟乔娜在一起,她已经不是完璧,配不上你。”
范闲甚至没想到,乔娜都不在,林天意竟然还会羞辱她。
面露不悦:“林天意,乔娜只是一个女人,你反反复复的这么说他,是不是有些过分呢?”
林,天意?
林天意猛然抬起头,发觉了什么。
称呼,改变了。
从范闲认识自己的第一天起,他就从来没有直呼过自己的名字,之前是找自己天意少爷,跟了自己又叫自己天意哥。
现在竟然直呼自己的名字。
林天意不是什么喜欢摆架子的人,也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称呼到底是什么,可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称呼的改变,正是态度之间的转变。
甚至于不用相互交谈,林天意就知道范闲在想什么。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即便是他林天意,也会被柳洛雪所影响,更别说范闲了,想来,范闲是真的爱上乔娜了。
可惜,林天意不会允许。
因为他们早晚,阴阳相隔。
他并不是不在乎范闲的感受,他只是是不想让范闲在以后伤心,所以才
选择在现在做的这么绝。
长痛,不如短痛。
范闲攥着拳头,一字一句道:“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印象之中,你从来不会对你一个女人怎么样,那你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你不能跟他在一起,就这一个理由,足够了吗?”林天意冷声道:“你最近的问题太多了,你只需要照我说的做就可以。”
去死!
范闲暴怒,匕首也从袖子口里甩了出来。
寒光一现。
林天意当然感受的到身后传来的杀气,只不过他不想理会。
这是一个给范闲选择的机会,到底是选择乔娜,还是选择自己。
匕首刚刚出现,墨连慎突然那看向范闲。
那眼神,充斥着寒意!
仿佛是在说,只要范闲敢动,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杀掉范闲。
一瞬间,范闲胆寒。
他没有这个底气,可以在墨连慎的手下杀掉林天意,将匕首又给放了回去。
墨连慎的态度,倒是林天意之前没有想过的。
没想到,自己和墨连慎相处了几天,他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他的哥哥,也好,林天意不介意多这么一个身世可怜的弟弟。
范闲咬了咬牙:“既然如此,我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