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来了!
林天意眯着眼睛,自己近日在了这帝国劫富济贫了几次,又用剩下的钱开了公司,肯定早就引起了怀疑。
不过没关系,他是之所以敢这么做。
就是因为,他根本不怕熬拜找他。
相反,他反而期待熬拜主动找上门来。
夏璐涵见林天意不急不缓的样子,急道:“林天意,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啊,那可是镇天王啊,你杀了他的儿子,打伤了他的爱将,他此番来找你,肯定是为了报仇。”
“不会。”林天意轻松一笑,道:“他若是想找杀死他儿子的凶手,那这帝国早就被掘地三尺了,堂堂镇天王,想在这儿找一个人不是易如反掌?”
“可是?”
“熬拜,有几子?”
“儿子,长子就是敖烈,也是镇天王府的储君,二子叫熬钦,颇得熬拜喜欢。”夏璐涵解释着。
如此,就对了。
今日之宴,就不是鸿门宴。
林天意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一会儿,你跟我去吧,好歹你也是一个经理。”
经理?
林天意不说,夏璐涵几乎都要忘却,自己也是天意集团的股东之一。
原本,她心生抗拒。
不管怎么说,林天意始终
是熬拜的杀子仇人。
常言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那儿又是镇天王府,林天意若是去了,能不能全身而退还尚且不知。
可看林天意自信的样子,夏璐涵也不敢再说什么。
她只觉得,林天意的身上有一股子无形的魔力,你根本无法对他说出的话感到质疑,甚至是,你永远会信任林天意。
一个小时后。
镇天王府。
面上,林天意是*来,实则,暗地里已经来过无数次。
这镇天王府内部,林天意早就打探的七七八八。
一下车,管家熬熬就亲自来引路。
“管家,既然是镇天王请我赴宴,为何不来亲自迎接?”林天意负手而立,发问道。
“天意少爷,千万不要在这儿狂言啊,这是镇天王府,规矩颇多,耳目繁多,稍有不慎,小命难保啊。”熬熬急道。
这熬熬,还真是天真的可爱。
这镇天王府,规模比黄昏别墅还要大,这就足以看出他到底有多么奢华。
看着熬熬胆寒的样子,林天意笑而不语。
这熬熬,看年纪也得有百余岁,却还是满面红光,身上的西装也十分笔挺,一眼看过去,也是一个慈眉老人。
不过林天意
知道,此人,绝不简单。
能在镇天王府爬到管家这个位置,非等闲之辈。
这个熬熬,怕也是个人面兽心之人。
只是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笑道:“你怕什么?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而已,不碍事。”
夏璐涵甚至不敢抬头。
在她的骨子里,她还是一个贱民,是皇龙帝国几倍最低的平民。
这种自卑感,短时间之内适应不过来。
和黄昏别墅不同的是,这里的别墅并不是独立,而是一幢偌大的别墅区。
熬熬带路,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了最大的一幢别墅。
这,应该就是熬拜的别墅了吧?
走入别墅内,感叹别墅内的装修,比起黄昏别墅,有过之而无不及。
客厅中心,一个纯金打造的桌子前,一精装老人坐在C位,气场威严,周围的人都对其人毕恭毕敬。
看样子,此人就是熬拜,没错。
也不等熬拜开口,林天意拉开椅子,毫不客气的坐下来。
熬熬暗道完了,夏璐涵也捏了一把冷汗,这林天意,怎么能如此不守规矩呢?奥贝还没有让座,他就已经坐下了。
点燃了香烟,看都不看熬拜。
熬熬急道:“天
意少爷,我知道你是青年才俊,可镇天王不是你能蔑视的,马上站起来给天王道歉。”
“无妨,年轻人,若是没有这个胆气,如何能成大事?”熬拜摆了摆手,熬熬顺势走开,站在一旁。
夏璐涵的额头上,都捏了把冷汗。
还好熬拜没怪罪,不然这一下,就足够让他们丧命的了。
“镇天王熬拜,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林天意看都不看熬拜。
放眼这皇龙帝国,除了君王之外,他林天意是第一个,不把他熬拜当回事儿的人。
熬拜面色一沉,童蒙小辈,不知天高地厚。
敖平从弱侧走出来,怒视林天意,道:“林天意,你好大的胆子,看到镇天王,竟然敢不跪?”
跪!?
林天意对此嗤之以鼻,他从来就不给人下跪,即便是他的母亲,他也从未跪过。
由始至终,熬拜始终就没有开口问林天意问题。
他在打量着林天意,他想知道,这林天意到底有什么本事。
见林天意根本不看自己,敖平走上前,怒道:“林天意,你要知道这是镇天王府,你若是不知天高地厚,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手下败将,不客气又能如何
?”
“你!”敖平欲动手,被熬熬给制止。
林天意喝着茶,看似漫不经心道:“真是可惜,我原本名以为,堂堂镇天王,颇具威严,手下应该很守规矩才对,却没想到,让我如此失望,早知如此,我不来也罢。”
敖平察觉到自己失态,急忙退下。
熬拜面带笑意,道:“久闻自古英雄年少,你林天意在几天之内就在帝国开设了这么大的公司,我很佩服,不过我有事儿想问你,近日,城内富豪接连失窃,不知是否与你有关?”
“就是我做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懵了。
尤其是夏璐涵,原本他以为,林天意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开脱,却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就承认了。
熬拜继续道:“前几日,我儿敖烈死于市井,不知道是否与你有关?”
“也是我做的。”
完了!
夏璐涵急的直跺脚,当着熬拜的面儿,承认自己就是亲手杀死他的凶手,林天意简直是太疯狂了。
敖平暗道成了。
这林天意,果然是个傻子。
可看林天意,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丝毫不在乎的模样,喝着他自己面前的茶。
仿佛,他根本不在乎熬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