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出这三个字后,林芷若干脆举起手,示意不再反抗。
只不过,虽说是认输,但她依旧扬着下巴对着陈禹,反而是一副冷傲以及不屈的姿态,并没有服软的样子。
输人不输阵,大概是这个样子。
这是笃定陈禹不会杀了她……身为五行宗的顶尖天才,在昆仑墟也确实没几个人敢动她,否则必面临五行宗的滔天怒火。这才是她干脆认输的理由。
如果是觉得有性命之忧,林芷若大概还会作困兽之斗到最后一刻。
不过,她倒也猜对了,陈禹本来就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只是想向她打听关于唐珞的消息。
“早这样不就好了?”不过,林芷若明明是败者,依旧这么一副骄傲得像孔雀的模样,让陈禹心头也不免不爽。
为了打听唐珞的消息,陈禹还是忍住心里的不爽,问道:“我问你,你们五行宗最近有没有收什么天才弟子!”
“不知道!”林芷若的回答很快也很干脆,依旧扬着下巴,鼻孔里发出哼声。
“不知道?”陈禹没想到得来的是这么一个答案,他顿时脸色转冷,说道:“那我留着你有什么用?”
“有本事你杀
了我便是!”林芷若冷笑,傲然道:“我技不如人,死了也就死了,宗门自会会替我报仇!”
身为五行宗最天才绝顶的弟子,林芷若自然是有着她的骄傲,很有宁折不弯的意思。
陈禹冷笑道:“你当我不敢?”
林芷若哼:“那你就动手就是!”
陈禹看着林芷若的表情,嘲弄地笑了笑。
林芷若的这种骄傲以及所谓的高高在上,不过是自恃其出身以及天资而已,和地球上那些顶级世家的精英二代们,那种一贯的骄傲,并无本质区别。
说白了,林芷若的这种骄傲,绝非是什么不惧死亡的道心,只不过是无知者无畏而已!
对付这样的人,陈禹经验太足了。
不过具体到个人又不一样。
陈禹蓦地伸手一抓,直接扣住了林芷若的脖子,手掌用力,将她拎了起来。
一种磅礴的力量将林芷若给吞噬,压制住她身体中的力量,要将她碾碎。
林芷若脸色变得苍白,但仍咬着牙,一声不吭。
“真以为我不敢惹五行宗?”陈禹淡淡道:“杀了你,了不起找个地方躲起来而已。你觉得五行宗真能找得到我?”
“哼!”林芷若不
屑。
“除此之外,我可以破碎你的经脉,毁你丹田!”陈禹声音冷漠,说道:“让你成为一个废人。那样的你,你觉得五行宗还会看重你,将你捧在手心里吗?”
“你……”林芷若脸色煞白几分。
太狠毒了!
……
“走,快点走!”虚空中,钱秀方脸色苍白,急声喝斥以及催促着身边的同门,无比惶恐。
“大师姐,我们不应该去帮芷若仙子吗?”一个男修士俯瞰着被陈禹抓着,正处在被逼迫之中的林芷若,露出愤慨以及怜惜之色,说道。
啪,钱秀方一巴掌拍在了这个师弟头上,斥道:“你才几斤几两,芷若仙子都不是那人对手,你去送死吗?还有,你觉得这种事,芷若仙子喜欢被人看到,还不走?”
穿云燕振翅,开始远去。
金雕上,牧冰岚三人都几乎把下巴惊掉。
“芷……芷若仙子,连,还手之力都没了吗?”那个胡师弟,眼珠都快掉下金雕了,疯狂吞着嘴里的唾沫。
在他眼里,五行宗太乙峰林芷若,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仙子一样,只可仰望。
而现在,这位仙子,却被人像是抓小鸡一样掐着脖子举起…
…
这个和西玄派一路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啊?怎么能,怎么敢这么做?
“牧师姐,我们怎么办?”林师妹问道。
“走,我们也快走!”牧冰岚看着钱秀方等人驾驭飞禽离开,她心念一转,也明白过来,苍白着脸说道:“去莲云山找五行宗报讯!”
转眼间,金雕也振翅破空远去。
半空中只剩下蓝枫道人坐在白鹤背上,面色如土,汗如雨下。
他也很想和牧冰岚等人一样逃得远远的,然后装作根本不曾看到正在发生的事情。
但是,陈禹和他一路前来,被牧冰岚她们看得清清楚楚,他现在是跳进怒江里也洗不清了啊!
汗水打湿了道袍,蓝枫道人如丧考妣,一拍白鹤后背,使白鹤向地面降落。事到如今,他赫然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等着看结果。
如果芷若仙子被这陈鼎龙给弄死,蓝枫道人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也只能有多远躲多远,什么莲云山会,什么进入上宗修行的梦想,都是不用再想了!
他正驾驭着白鹤落下,看着陈禹那边,忽然又是一愣。
放眼望去,只见被掐着脖子举得双足离地的芷若仙子,忽然身躯剧颤
,发出尖叫,终于猛烈挣扎起来。
但是,此时的芷若仙子已近乎于被禁锢,根本挣扎不动。
芷若仙子忽然出现这么大的反应,蓝枫道人下意识地细看,然后他不由得瞪大眼,露出惊骇欲死的表情,身躯都僵住,从白鹤背上直接栽向地面。
他好歹也是先天修士,细看之下看得清楚分明:陈禹的手,正狠狠拍打着芷若仙子的身后,很有节奏。
除此之外,他还听到了啪的脆响!
从陈禹手掌落下的位置可以很轻松地判断,那竟是在……打屁股!
蓬,蓝枫道人摔在了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但他却根本就不想起身——太惊悚了,高高在上,如仙子般受人追捧,是不知多少年轻男修钦慕对象的芷若仙子,竟被那个叫陈鼎龙的家伙,在打屁股!
打屁股这种事,对修仙者而言,本就是巨大的羞辱。更何况是芷若仙子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她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蓝枫道人感觉自己身躯都无力:“我会死得很惨,不管是什么结果,恐怕我都会被灭口的啊!”
他已是欲哭无泪,仿佛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