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曼影的情况,很严重!
从她身体中依旧肆虐的火毒之气来看,南明尊者的修为极强,多半已是金丹后期的存在!
而在姜曼影的胸口,陈禹可以清楚地看到一道掌气轰上去的痕迹。
当时的情况,姜曼影应该是被南明尊者一道掌气外放给轰飞,重创,五脏六腑在当时应该就受损了!
除此之外,陈禹还留意到,姜曼影的另一只手上,还残留着焦痕。那里,则是她和南明尊者硬拼了一记所致,硬拼的这一记,应该就是姜曼影经脉破碎的原因!
金丹后期的修真者,灵气已近乎于难以被磨灭,何况南明尊者修炼的是火系功法,更是霸道,硬拼之下,破碎掉一个先天期修士的经脉,不算难事!
眼里带着愧疚和怜惜,陈禹叹一口气,抬起手悬在姜曼影身上三尺处,五指律动,水系灵气流转,凝聚成符,带着潋滟水光。
而后,陈禹轻轻一按,符文落下,没入姜曼影的身体中,护住其心脉。
陈禹想到了最初认识姜曼影时,给姜曼影灭去噬心蛊的场景来。
自己的这个姐姐,所受的苦楚,超出常人的想象!
护住了姜曼影的
心脉之后,陈禹再度结印,神念凝聚在姜曼影的身体内部,又种下新的符文烙印,护住姜曼影的脏腑。
连续结印七次之后,陈禹才略略松一口气。
有了这些法印的存在,姜曼影的伤势不会再恶化。
最棘手的问题,却是在于姜曼影的经脉。
经脉对于修士来说,重要的程度可想而知……伤势可以慢慢恢复,用灵药可治愈。但是经脉很脆弱,一旦破碎,却是很难修复!
换言之,姜曼影的伤势就算是好了,一身修为也都废了,别说是重回先天境,就连练气都很难!
当然,恢复经脉的灵药也是有的,陈禹的龙魂记忆之中就有好几种。但这些,在末法时代的地球想要找寻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阁楼外,传来压抑着的欢呼。
“门主!”敲门声响起。
陈禹给姜曼影盖上被子,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门外,是司徒沧溟以及原来药王谷的大长老左丘深。二人都难以压抑住心头的惊喜以及轻松!
陈禹走出门,顺手带上门。
“门主,您可算是回来了!”司徒沧溟恭敬地说道:“您要再不回来,老夫是再也撑不住了,也保不
住姜门主的性命!”
陈禹点头,说道:“拿一套银针给我,我先给我姐施针,你们先别离开,等我给影姐治疗之后再和你说话!”
“好的,门主!”司徒沧溟连忙取出百宝囊中的一套银针,说道:“门主,姜门主的经脉之伤,怕是很难办!”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陈禹接过银针,说道:“我不在的这几个月辛苦你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司徒沧溟精神一振,眼里露出喜色!
当所有人都认为陈禹必然已经身死的时候,他也考虑过要不要沉寂脱离龙门,离开这艘行将沉没的船……但最后他反复考虑思量之后,还是决定留下来赌一赌。
他赌陈禹没有死——于理智上来说,他当然知道核爆之下,就算是陈禹这样的强者活下来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但他想到陈禹两度杀入药王谷,又击败宁九京等人联手的不可思议的强大。终究还是决定赌一赌。
反正,据他所知,龙门好歹还受到了官方的一些有意无意的照顾。就算陈禹确实已经死了,也不过是浪费一些时间而已,以他的实力,只要龙门不是再一次被南明尊者那
样的强者杀上门,他还是不至于有性命之忧的。
现在,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陈禹顾不上去猜司徒沧溟在想什么,回到房内,关好门之后,他已是开始给姜曼影施针。
他小心翼翼控制着水系灵气,神念为引,刺入姜曼影的身体各处的穴窍,定住姜曼影身体中的气机流动。
而后,将南明尊者留下的霸烈火灵气逼在有限的地方后,他才小心翼翼以法印封住火灵气,施展龙神吞天功,将这一团破坏力极强的火灵气给吞噬。
以陈禹的修为,在确保不会增加姜曼影伤势的情况下做完这些,陈禹也是消耗不菲。
取出银针,看到姜曼影睡得依旧香甜,陈禹轻声说道:“姐,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我都会让你的经脉恢复,让你修为更上层楼!”
走出卧室,陈禹先让司徒沧溟安排药堂弟子煎药,然后才问道:“南宫菡她们,可是回昆仑墟去了?”
早在回到东海时,陈禹便感知到了这一点,现在问一下不过是确认而已。因为,他对留在南宫菡姬紫嫣等人身上的魂印,已失去了感知。
这种情况,要么是魂印被人破除掉,要么则
是南宫菡等人已不在地球上。
陈禹不觉得地球上有人能破掉自己的魂印,所以后者的可能性自然就更大一些!
司徒沧溟道:“启禀门主,南宫菡她们,是在两个月前离开的。当时,有人从帝京过来,见到南宫菡后,南宫菡她们便告辞离开了。后来,我们才知道,是昆仑墟又有人来了!”
顿了顿,司徒沧溟又说道:“帝京的四海帮有传来消息,据说昆仑墟来的人实力深不可测,本意是要含怒杀来东海,但被南宫菡劝阻。而后没过多久,南宫菡等人便从帝京消失离开了。昆仑墟这一次来的人,也只留下了三人在帝京,其中一人……就是那宗雪真!”
提到这个名字,陈禹眼神冰冷几分。
脚步声传来,赵灵月和许小容上了楼来。
“师父,大家知道师父回来了,在外边求见!”许小容躬身说道。
陈禹摆摆手,说道:“明日上午九点,议事堂开会,所有龙门弟子都要到场!”
“遵命!”
陈禹又朝司徒沧溟说道:“把我不在的这半年多时间里,所有发生的事情,向我详细说一遍!”
司徒沧溟点头,连忙从头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