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本来还想多陪一陪自己的母亲,但是姜曼影的伤,他还是必须第一时间去看看情况。
先到客厅,君思澈已经由斋藤纪子请进客厅,正在喝茶。
“君小姐!”看着君思澈,陈禹心念转动,问道:“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君思澈拱手,大大方方地说道:“现在的世俗界,和宗门前辈所言的世俗界已多有不同,思澈想在世俗界待一段时间,查探两位师兄消息的同时,也多点红尘历练。还望陈兄收留!”
“那你就住在这里吧!”陈禹看一眼自己母亲所在的房间,笑道:“一应需求,都可以提出来。纪子会给你安排好。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在这住一天,就顺便保护一天我母亲的安全。我还会继续找人打探蔡兄他们的下落,如何?”
君思澈道:“好,麻烦陈兄如此之多,此乃理所应当!”
“那就多谢君小姐!”陈禹点头,自家老妈的伤已经无碍,他心里当然是轻松不少。三言两语,留下君思澈这么一个免费保镖,还是划算的。
“陈兄如果不介意,称我一声师妹即可!”君思澈笑着开口,顾盼生姿,美得如莲花洁净纯粹。
“君师妹请随意!”陈禹说了一句,便出了门。
送陈禹过来的军车还在,但陈禹没有坐军车,而是找来一个保镖开一辆不起眼的汉兰达,前去龙门。
除此之外,陈禹也没有带任何人。
快抵达龙门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陈禹让开车的保镖放慢速度。
还没到龙门大门口,斜刺里杀出几个人来,拦住了车。
陈禹对此并不意外,眼里泛着杀机。
“给我下车,你们什么人,来虫门干什么,老实交代!”拦住车的人中,一个吊儿郎当,留着平头的青年嚣张地用力一拍车引擎盖,整辆车都猛烈晃动了起来,引擎盖凹陷了下去。
这人,分明是一个明劲武者。
陈禹推开车门下车,法力涌动,精神力在面前形成了一层阴影。他环顾左右,看向道路远侧,很快就锁定距这里三百米左右的一栋建筑。
以他的感知,清楚地感应到,在那个地方,几道不算弱的气息存在着,正盯着这边。
龙门的处境,却是已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虫门……这个称呼,让陈禹心思杀机在沸腾。
保镖也跳下车,但神色紧张万分。
“你们是武者?”陈禹说道:
“谁给你们的胆子来堵龙门的?”
那吊儿郎当的青年哈哈一笑,打量着陈禹,却古怪地发现看不清陈禹的脸。他也以为只是天黑的缘故,也没在意,趾高气扬道:“还叫龙门,叫虫门还差不多。不管你来虫门干什么,现在滚蛋还来得及,否则,和虫门往来的大家不是你承受得起的!”
“那你们就承受得起吗?”陈禹声音冷漠,忽然一个探手抓向青年。
青年毫无准备,反应过来时,陈禹的已扣住他的肩膀。
“该死!”青年斜跨步,矮身,旋肩,一式武道中知名度很高的‘霸王卸甲’像是教科书一样标准。
咔嚓,然而,清脆的骨骼破碎声音十分清晰,青年发出凄厉的惨呼。
其他几人神色大惊,急忙朝陈禹扑来。
陈禹连一成的实力都没有,即便如此,对付这几个武者,也是轻而易举。他松开手,扣住一只胳膊扭断,一脚踹出,将一个暗劲层次的武者踹飞。
又一个跨步,撞在另一个明劲武者身上,将那武者给撞得倒飞喷血。
转眼间,几个拦车的家伙全都倒地,发出凄惨痛苦的呻吟,他们看着陈禹的目光充满了惊骇。但是,其
中几人还是频频看向路边稍远处的那楼房!
不到一成的实力,解决这几个武者也轻松得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陈禹并不急着审问,而是转身看去。
几道身影如风般掠来,气息涨动,威势不俗。
为首之人,先天中期,陈禹只看一眼,便确定了此人的身份,赫然是玉林子!
“什么人,敢来找死?”玉林子面容阴郁,横空而来后,直接站在了车上,他盯着陈禹厉声喝斥。
剩下的一起过来的,还有五人,全都是修真者,其中有几人陈禹也有点印象,是玉林子的同门,玉阳君的弟子。
盯着陈禹,玉林子眼神多少有点惊疑,因为他也看不清陈禹的脸。
陈禹忽然收起法力,抬起头。
“怎么……可能?”这一下,玉林子终于看清,脸色陡然煞白,没有丝毫血色,难以置信地惊呼。
“有些错,总有人蠢得一犯再犯!”陈禹淡淡道:“让我怎么说你好呢,玉林子!”
玉林子再无二话,转身就跑。
陈禹抬手弹指,青芒划破昏暗的暮色,如古老的青帝一指定乾坤,伏压万物。
玉林子好歹也是先天中期,陈禹青帝指一出,他神色悚然
,极速偏身横移,一剑横挡。
然而,他还是慢了,噗的一声轻响之后,他后背多了一个血洞。
不过作为修真者,他还是有着不凡之处,并未被青帝一指给击杀,还能狂奔逃窜。
其他的修士看玉林子反应不对,再加上他们中也有人认识陈禹,这时终于是反应过来,转身狂奔。
陈禹左手一抬,朝着逃窜的人一劈,灵气化刀,横斩而过,将两个修士斩作两半。
而陈禹的右手,则朝着玉林子遥遥一按。
浩瀚灵气涌动,化作巨手压落。
已被重创的玉林子陷入无比的恐惧中,疯狂出剑。
但没有用,陈禹的这一记大手印,就算他没有受伤时,抵挡起来也极艰难,而被青帝指重创后,他更是绝无幸免的可能。
轰隆,巨掌落下,玉林子身躯如受山岳砸中,双足没入泥地之中,背脊几乎弓到了地面,鲜血狂喷。
陈禹身躯一闪,屈指连弹。
最后两个清源宗的修士也没能幸免,被青帝指洞穿了后脑。
地上躺着的那几个武者,身躯瑟瑟发抖,面无人色,有人直接尿了裤子。
“他……是陈,陈先生!”有人声音颤抖着出声,如堕无边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