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四合院外,和之前的林家一样,防御森严,官方派来的警卫团将四合院给包围得水泄不通,荷枪实弹,很有威慑力。
孔破狼等人也跟着下车,他们看着足足一个团的兵力,他们一个个脸色都显得很是苍白,心里欲哭无泪。
给陈禹带路当然只是小事,但这样的场面下,就算只是跟着陈禹来,落在官方以及各方势力的眼中,四海帮也会被打上陈禹的烙印,会被官方视为和陈禹是一伙儿的。
陈禹如果和官方关系良好也就算了,如果一旦和官方彻底撕破脸,发生冲突,四海帮难免就会被拿来开刀立威了!
和官方打过的交道不在少数,孔破狼知道,有的时候,官方可不会讲什么道理。这种事,也根本说不清!
更何况,孔破狼也不敢和陈禹撇清干系,因为激怒陈禹的话,后果无疑更为严重!
所以,孔破狼只能在心里哀嚎了!
“陈将军!”几个军官走过来,朝陈禹敬了个礼,其中一个上校说道:“我部奉命驻守此地,此地已被封锁,列为军事禁地,陈将军想要进去,请您出示手令!”
陈禹看了一眼这个军官,只见后者虽然神色凝重,但态度却坚决,且一脸无畏。
姜曼影皱眉哼道:“就
你们,也敢挡陈先生?”
军官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并非武者,但面对陈禹,竟是无所畏惧,沉声说道:“陈将军,我知道您有着强大的实力。但命令所在,绝不退缩,虽死无悔!”
军官身后,一个个士兵同样挺直了胸膛,一起大声吼道:“命令所在,绝不退缩,虽死无悔!”
气势如虹,直贯云霄!
陈禹神色间露出一抹复杂之意,还隐隐透着一丝嘲弄。
沈家这里,并没有像林家外一样有着大人物聚集,这几个校官,就是在场的职衔最高的存在了。
比起林家大门外,将官云集,乃至于市长亲至的场面来,这里的场面,无疑要寒酸太多!
为什么会这样?除了有沈家本身没有和林家一样大力向官方求援的原因之外,还有那些大人物知道拦不住陈禹,在林家已经被陈禹以术法灭杀之后,那些大人物也不想白白损失颜面,于是干脆不在沈家这边露面,自找没趣!
反正是拦不住陈禹的,军方干脆让这些只能算中层的军官在陈禹面前坚守职责,任陈禹折腾算了……当然,这些军官接到的命令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枪。
这也可以视为是破罐子破摔,也可以视为是一种试探,官方倒是要看看陈禹到底
会怎么处置这些中层军官以及普通士兵,会不会伤害到他们。
陈禹倒是不怎么清楚官方到底怎么想的,也懒得去猜,只是觉得这些忠诚的,愿为国效死的军人被派来保护沈家,未免有点用错了地方。
他摇摇头,缓缓抬起手掌,说道:“那么,抱歉了!”
这些只是普通的军人,他们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陈禹还不至于要为难他们,但仅仅是因为他们而放弃找沈家的麻烦,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几个军官面色凝重,却依旧将背脊绷得笔直。
“陈先生,陈先生且慢!”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声音忽然响起,四合院大门被拉开,一个身材有些发福,衣冠楚楚,身上有着上位者气度的之五旬男子跑出大门,喊道:“陈先生且慢!”
陈禹身上刚刚腾起浩瀚恣意的威压,看到那男子跳出来,他嘴角扬起一丝嘲弄,却并未收起威压。
来到陈禹面前,男子面对着陈禹的威压,抹了抹汗,脸色微白,有点结巴地说道:“沈家……沈冈,有,有失远迎…还请陈先生见谅恕罪。陈先生,家父已在里边等候多时,陈先生里边请!”
姜曼影和南宫菡对这结结巴巴的沈冈无感,熟悉帝京各大势力的孔破狼和他的属下
,却不免神色大震,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说起来,四海帮和沈家之间,也是有着一些关系的,关系算不上紧密,但在每年年关或是某些节日时,四海帮也少不得要向沈家有所表示,不为搭上沈家的门路,只是为了拉上关系,不被找麻烦。但即便如此,就算是孔破狼自己,也没有资格和沈冈单独见面,只有在某些场合见过沈冈一两次而已。
而且,孔破狼知道沈冈其实是一方大吏,虽不是一把手,但在某省也是举足轻重的大吏。
因而,当看着沈冈在陈禹面前结结巴巴,紧张无比的神态,孔破狼心头的震撼可想而知……
面对着紧张忐忑的沈冈,亲自来请的沈冈,陈禹眼睛眯了眯,说道:“确定请我进去?”
其实,他早看到了藏在四合院大门后的沈冈,在这个时候才出面,显然沈冈也是想看看陈禹会不会因为这些军人的阻止而退缩!
“当然,陈先生里边请,容我沈家上下赔罪,凡事好商量!”沈冈苦笑着,笑容比哭还难看。
作为高高在上的家族,在古代是门阀一类的存在,沈家现在却不得不低声下气,可想而知沈冈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但不得不说,比起林家来,沈家要聪明很多
,要识时务很多……当然,这是因为林家的下场摆在那里,由不得沈家不识时务。
“也好!”陈禹淡淡说道:“不过,这里不是已被列为军事禁地了吗?”
沈冈看向那几个军官,脸色一板,厉声说道:“朱上校,陈先生是沈家的客人,沈家也不必你们来守着,你们现在可以撤走了!”
那军官对这样的局势变化有点措手不及……他奉命来守卫沈家,现在沈家倒要他们撤走了,这算什么?
不过,这种事当然不是他能管了,他拿出通讯器,说道:“沈先生,我得向上级请示!”
“那还不快点请示?”沈冈沉着脸,斥道。
看着沈冈恶劣的态度,很多士兵露出日了狗的表情。
陈禹哂然一笑,沈冈堂堂一方大吏,平素肯定是不可能这样行事的。他现在这样的做派,其实表演的成分可能更多一点,但就算是表演,也是很无谓就是。
很快的,请示过后的军官松了一口气,招呼士兵放行还有撤退。
“陈先生,里边请!”沈冈看着警卫团撤走,并没有松一口气,反而一脸苦涩以及无奈。
警卫团的守卫固然不能给他带来多少安全感,但是当警卫团撤走之后,安全感却又变得更低,更觉得烦闷以及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