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亚主教看着这一幕,轻轻摇头。
而站在加西亚主教身边的拉斐尔骑士则显得十分专注,眼里有着一种跃跃欲试的意思。
“皇家警察来了!”维克多看向广场另一边,忽而说道。
罗伯特看着属下的骑士在转眼间都被放倒,神色又惊又怒。
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尊严与荣耀大过一切,骑士的信念使得他不会因为敌人的强大而退缩。
他双手握剑,一跃而起,朝陈禹疾斩而来。
无形的能量轰然爆发,在骑士剑的剑锋上,一道无形的能量暴涨凝聚,撕裂虚空,化作了一道锐利无比的剑气!
这种剑气颜色深沉,十分厚重,却与一般意义上的剑气不同,更为猛烈以及有形有质。
剑气延伸十余米斩落,势不可当!
陈禹一个招手,先前的镇岳钟忽然飞回他手上,被他抓着钟一挡。
当的一声震动后,剑势破碎,镇岳钟砸在了罗伯特的脸上,罗伯特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半晌起不来。
而陈禹已是懒得再纠缠,转身朝广场外大步走去。
哒哒哒,一排排人影却冲来,将整个广场都围住,动作整齐划一,穿着同样的制服,戴
着白色的头盔,正是英伦的皇家警察。
“站住!”有高级督察拿着喇叭大喊。
陈禹脚下不停。
全副武装的皇家警察枪口对准了陈禹。
维克多露出无奈之色……这一幕他其实早已经预料到了。
陈禹之前在伦敦开始的猎杀就引起了英伦官方的注意,只是因为陈禹动作比较快,官方找不到陈禹而已。
而在这市政大楼这里,陈禹击杀雷弗诺亲王耗了不少时间,足以使整装待命的皇家警察赶到了!
一辆辆警车鸣着警笛,停在广场外,将广场已围得水泄不通。皇家警察们枪口对准着陈禹,只等一声令下。
甚至,在远处,已有狙击手在一处处高楼中冒头,枪口要将陈禹锁定。
陈禹却对一切恍然无觉。
类似的场面,他见过太多,并不值一提,也不能让他有半点紧张。
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男子在无数枪口下,大步走向陈禹,拦在陈禹面前,亮出了一个证件。
“陈先生!”这人一开口,居然是流利的华夏语,“我是英情六处的负责人詹姆士,您涉嫌危害英伦国家安全,制造公众恐慌。现在,我们郑重请求您接
受我们的调查和配合!”
英情六处陈禹听说过,大名鼎鼎的零零七就是隶属于这个机构。
“我危害了你们的安全,涉嫌制造公众恐慌?”陈禹面无表情,说道:“那么,吸血鬼袭击在英的华夏人的事件,就没有危及到你们的安全吗?”
詹姆士说道:“陈先生,血族的行为我们正在调查,以及不遗余力地展开搜索。但事情一码归一码,不可混为一谈。您是地下世界的强者,所作所为已经严重伤害到了我们帝国的尊严,请您配合!”
陈禹冷笑一声,一个迈步绕过了詹姆士,淡淡说道:“我如果不配合呢?”
詹姆士脸色难看,说道:“陈先生,我们郑重警告你,你如果不愿意配合,我们会采取一切可能的措施,以保证我们的国家安全!”
“大可一试!”陈禹语气淡漠无比。
詹姆士咬牙切齿,抬起手。
不知多少乌压压的枪口指着陈禹,子弹早已上膛,枪栓被拉开。
加西亚和维克多等人也是不由得露出紧张之色。
在场的警察不下三百人之多,每个人都拿着大威力的枪械,这种火力在他们看来很可怕,足以绞杀
传奇强者了。
但陈禹浑不在意,依旧走得不紧不慢。
詹姆士抬着的手在轻轻颤抖,却终究不敢放下。
陈禹不疾不徐,已至警方的防线处,一个个警察反倒没有詹姆士这种官方高级人员这么紧张,只是显得有些疑惑以及混乱。
有不知天高地厚的警察朝陈禹抓来,但手还未落下便被弹飞。
而后,陈禹直接穿过了警方的防线,来到了停着的破路虎前上车。
整个过程中,那詹姆士神色变幻了不知多少次,终究是不敢下令开枪。
东瀛发生的事震惊了全球,英伦的情报局不是吃干饭的,自是对整个过程掌握的一清二楚……前车之鉴不远,詹姆士终究是不敢挑起陈禹的怒火。
上了车,陈禹换挡将车挪开,又探出头说道:“詹姆士是吧,你们的车挡住了路,让一让行吗?”
詹姆士看着在无数枪口威胁下,依旧从容平静的陈禹,差点将牙咬碎,最后才挥手示意警车让开。
远处,皇家骑士团的罗伯特已是起身,手抓着骑士剑,几乎将剑柄捏碎。
“英伦政府,到底是妥协了!”加西亚叹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位来自古
老华夏的陈先生,以一己之力使骄傲的英伦都为之低头!”
维克多也是很意外。
英伦这个国家,骄傲其实早已深入每一个英伦人的骨子里……毕竟,在上个世纪的时候,英伦还号称为日不落帝国,无论是一天中的任何时刻,英伦的领土都有被太阳照耀到。
时代虽已不同,但曾经是最辉煌帝国的骄傲烙印在了英伦人的内心深处,骄傲从不曾放下过。
但这一次,他们却是对着一个人低头妥协了。
对一个人!
“我们也走吧!”加西亚主教摇摇头,说道:“维克多,你再找到这位陈先生,将他需要的资料给他吧。既然他不需要教廷作为盟友,那么我们便保持关注就行,直到那位传说中的永夜君王出现!”
维克多连忙说道:“遵命,主祭大人!”
陈禹开车离开了市政厅广场,依旧并无确切的目的。
但车开出并没有太远,路边一人扬了扬手。
陈禹看一眼后,停下了车。
扬手的人钻进了车里,扯下了脸上的伪装,露出了一张华夏人的面庞。
“陈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华夏人笑着说道:“您做的,实在太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