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字迹剥蚀的石碑,陈禹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立下这座石碑的姹女门的祖师,大抵想不到姹女门会没落到这种地步。
雁秋玲倒是神色没有变化,显是对这石碑已经看过很多次,并不在意了。
石碑后边的空间比较宽敞,却是布满了破碎的石堆,石堆之中还可见几尊倒塌倾颓的石雕。看得出这些石雕在完好时应该是比较精美的,但现在已是无一件完好。
在空间的另一头,又有着三个洞口。
雁秋玲径直走向最左侧一个洞口,说道:“陈先生,请随我来!”
陈禹说道:“那两个入口通向哪?”
“那边是绝地!”雁秋玲说道:“通向地底深处阴煞绝死之地,就算是先天巅峰的修士误入,也很难活着出来!”
陈禹闻言却是一怔,有点动心。
对他来说,阴煞之气不是问题,且莫说石上狼神布置的那种阴阳大阵都奈何不了他,这姹女门禁地中的阴煞法阵,随着姹女门没落之后,显然已是无人操控,他自信能够应付得来。
这种地底阴煞之地的阴煞之气经数百年积累,肯定已极是可观,对修炼了龙神吞天功的陈禹来说,如果能够吸收炼化掉,可谓是
意外得来的巨大资源。
无论如何,也得下去看看……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陈禹没有多说,跟着雁秋玲继续往内走去。
走入最左侧的洞口后,光线已是越发昏暗,漆黑一团,阴气也变得越发深重,雁秋玲打开了准备的探照灯,说道:“这里开始有些机关,陈先生小心一点!”
陈禹打量着洞顶和周围的洞壁,却见无论是洞顶还是洞壁,均是土质,但每隔一段距离,可以看到镶嵌于其中的一些粗浅法器。
那些法器形状各异,但大多已残缺,上边有被岁月腐蚀的法阵符文,黯淡无光。
这些法器便是雁秋玲所说的机关了,用以阻止擅闯之人,但经历过数百年的岁月,又或是那凌唯君以及雁秋玲她们屡次进入此地,将法阵破去,已失去了效用。
一直行出三五里,前方豁然开朗,却又是一处开阔空间。
陈禹的视线顺着雁秋玲的探照灯看过去,只见这个开阔的空间很比较大,地面以及周边的墙上,均是石质。无论是地面还是墙面,均有一些拳头大小的孔洞存在,在那些孔洞之中还有这黑漆漆的箭镞对着空间中央。
箭镞并未被时间完全剥蚀毁坏,上边有符
文散发着微不可辨的灵光。
仔细留意,地面上铺的是一块块方方正正的石板,像是一个个格子一样。
陈禹对此一点也不觉得陌生,龙魂记忆中有很多出入那些大宗派的禁地,寻幽探秘之举。这地面的石板中,应该只有一条不规则的路线是正确的,走错一步就会触发机关。
“陈先生,您跟着我的路线走!”雁秋玲说道。
“不必了!”陈禹摇摇头,负手迈步而前。
很快,他的脚踏在一块石板上时,脚下的石板往下陷了陷。
立刻便有气机波动出现,伴随着咔嚓的机簧弹动声音,破空声猛然传来。
一支利箭爆发出稍显炫目的灵光,朝着陈禹激射而至。
速度和力道颇为可观,再加上箭镞上的符文爆发,一种冰冷锐利的寒意直指陈禹。
陈禹却压根没有躲避,一个抬手,手掌快若闪电,将那射来的箭矢抓在了手里。
他目光一扫箭镞上的符文,摇了摇头。
这样的机关,对付普通的练气期的修士或许有点威胁,对他这种先天境的修士来说,起不到任何阻挡作用。
更何况,大多数孔洞之中的弩箭其实已经空了。
雁秋玲看着陈禹无视此地的机关,倒也
不觉得多么奇怪……以陈禹的实力,当然不可能被这样的机关伤到,她刚才也就是简单的体型而已。
陈禹看着箭镞上的符文,微微摇头。
这箭镞上的符文,就是简单的寒冰符,使得射来的弩箭带着寒冰效果……让他未免有点失望。
他倒是希望当年的姹女门有着强大的实力和底蕴,但事实是在他眼中并无出奇之处。
抛下手里的弩箭,陈禹脚下不停,继续往前走。
相继有咻咻的锐利破空声响起,后续不断有机关触发,稀稀落落的,带着冰冷寒气的弩箭射向陈禹。但陈禹已经懒得出手,身躯微微拧动间,任这些弩箭擦身而过。
前方,依旧是三个洞口。
雁秋玲很快也走出这片区域,在前边带路,走入最中间的那个洞口,同时解释另外两个洞口和先前那两个一样,也是通向阴煞绝地。
继续深入,这一次甬道显得更长。
行出七八里时,前方通道变窄,只见通道两侧的石壁中有成百上千的残刀断剑横出来。
那些残刀断剑,全都是被人生生斩断的样子。
“这里是一重比较厉害的机关,擅自闯入其中时,会遭遇两侧墙中突如其来的刀剑刺出,封死前后
之路!”雁秋玲说道:“但是被凌唯君给破坏了!”
陈禹对此不以为意。
穿过这一片机关之地,前方又相继遇到了一些被破坏的机关或者法阵的残余。
不过,这些机关和法阵,在陈禹看来也是比较粗浅,威胁本就算不上多大。
终于又穿过甬道,又来到一处开阔地。
这一处开阔地的正中是一个四方的石台,石台上设有机关,但是也被破坏了。
“这里的机关,是需要素女门的掌门令牌配合,打开对面通道的门户!”雁秋玲在这里停留了片刻,才说道:“但是凌唯君从我这里抢走了掌门令牌,打开了门户后,就是的门户保持敞开的状态,再也关不上!”
陈禹顺着雁秋玲的目光看去,只见对面却有一扇厚重的石门敞开着。
“走入门户,才算是正式进入了姹女门的禁地!”雁秋玲说道:“里边阵法重重,杀机密布。可惜也被凌唯君给破坏得差不多,现在她们应该已经到了禁地最深处,也是历代祖师棺椁安放之地了!”
陈禹说道:“你进去过吧?”
“是的!”雁秋玲面色复杂,说道:“每年都我都至少要来两次,以确定凌唯君到底进去了禁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