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灯光的熄灭,餐厅内的环境变得幽暗,而后一光柱猛地在舞台上亮起。
光柱之中,俏生生站着一位古典曳地长裙的美艳女子。
女子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年华正好,头发高高挽起,一身古典白裙宛如雪山上的白莲盛开,皎洁空灵,令人感到惊艳。
这就是宫珊珊了,能够吸引不少游轮上的富贵人士为她来参加酒会,她确实有这个魅力。
“那年盛夏的容颜,如同莲花的开落……”在悠扬的伴奏中,宫珊珊开始演唱她的成名曲‘容颜’。
她的声音很清澈,技巧也接近完美,能够火起来确实有其道理。
不过,就在她开始演唱的时候,陈禹却微微一怔。
他感觉到了放在口袋里的一件东西在出现某种气息波动。
拿出来一看,居然是那枚从云丹丹手中得来的玉坠。
这枚玉坠很小,带在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所以陈禹这次来东瀛,也将它带上了。
陈禹都几乎忘记了这枚玉坠,没想到现在出现变化。
神念略加感应,陈禹便感觉到玉坠中的那枚赤红色的符文变得活跃起来,散发着一种肉眼看不到,只有神念才感受到的赤色光芒。
而陈禹也能感知到,冥冥之中有一种奇异的精神上的联系出现,某种玄
而又玄,说不清楚的东西在流动,汇向前方。
而前方,正是舞台上那宫珊珊所在的位置。
不过,这种冥冥中的应该是气运上的联系,陈禹也并不能完全清晰和了然,只是大致判断可能是因为那宫珊珊身上的某件东西。
他露出一丝玩味之色,注意力集中在左眼,凝神看向在台上演唱的宫珊珊。
于是,在他的眼里,宫珊珊窈窕曼妙的身影变得无有遮拦。
虽然距离有数十米,但陈禹依旧一览无遗。
陈禹看到,宫珊珊的脖子下边的裙子领口内,也戴着一枚玉坠。
那玉坠太小,陈禹也无法完全看清楚,但他感觉到玉坠和自己手上之物确实存在着紧密的联系。
“娱乐圈里的水,倒是很深!”陈禹笑了笑,淡淡开口。
“陈君?”纪子回头,诧异问道。
陈禹摇摇头,说道:“歌唱得不错!”
“确实很好听!”纪子说道:“但我更开心的是能和陈君这样坐在一起,享受这样的气氛!”
陈禹闻言笑笑,说道:“回到华夏之后,我会将你安排在东海,我母亲在那里,我会时常去东海!”
纪子闻言一怔,随即有点不安,说道:“您的母亲,她……”
陈禹看着纪子的神色,知道她在想什么,心头有些无奈,只
能安慰道:“她会喜欢你的!”
很快,台上的宫珊珊一曲唱完,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很多人也议论起来,盛赞宫珊珊的歌喉还有气质。
这毕竟是酒会,不是演唱会,宫珊珊作为势头正劲的明星,是作为压轴的嘉宾在的,一曲唱完后,所有表演也结束了,她走下台,就在一张桌子边上坐下了。
在那张桌子旁边,坐着一些看着身份不一般的人。
不少人凑过去和向宫珊珊求签名,宫珊珊都含笑以对,一一满足,显得没有什么架子。
“我们也过去看看!”陈禹笑着说道。
“好!”纪子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挽着陈禹的胳膊,朝那边走去。
很快来到了距宫珊珊不远的地方,陈禹注意到宫珊珊的身边,两个气息深沉的男子一左一右护卫着她,实力居然不差,不是一般的保镖可比。
而在宫珊珊的身侧,坐着一个穿着白色手工制作衬衣,看得出身世不凡的年轻男子,他斜侧着身躯,目光不离宫珊珊,眼里透着一种傻子都看得出来的迷恋之意。
来到近前,陈禹也不急,打量着宫珊珊的胸口。
这个时候看得清楚,那玉坠中蕴含着几枚赤黑色的符文,比陈禹手头上玉坠内的符文要复杂很多,似乎是购成了一
个法阵。
那个玉坠,紧贴着宫珊珊的肌肤,有着一种肉眼不可辨的气息渗透进入她的身体。
符文很玄异,和气运一道有关,陈禹审视着,可以解析出符文的结构,但是这种符文确实很独特很邪门,虽然解析出来,但是依旧不是很了解其中的原理。
与天地元气无关,和神魂有紧密的联系,但又涉及气运的符文……陈禹对此饶有兴趣。
可惜的是,龙魂记忆中对此道毫无兴趣,陈禹只能根据仅有的一些记忆判断出,这一道的符文和相术望气术关联比较密切。
陈禹看得有点入神,而宫珊珊却在陈禹的目光下,本能地觉得不舒服,她抬头看一眼陈禹后,下意识捂住胸口,皱着眉,很是不悦。
宫珊珊的动作,也引起了她身边的那个年轻男子的注意,他朝陈禹看来,见陈禹盯着宫珊珊的私密位置不放后,他神色不悦,起身朝陈禹厉声喝道:“鲁古克撒哟……”
他说的,却是高丽语。
陈禹被这一声呵问打断,朝年轻男子看去。
这一看,他神色一怔。
因为,在男子的身上,他也看到了一枚和手中的玉坠几乎相同的玉坠。
这就有点意思了,陈禹露出一抹玩味,不理男子,又看向宫珊珊。
在陈禹的左眼里,宫
珊珊身上并无奇异之处,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既不是武者,也不是术士。
若说和一般人唯一的不同之处,是她容光焕发,印堂隐有红润,这在相术中是运势正隆之相!
对应着,就是她最近诸事皆顺,事业和爱情都双丰收……当然,相术在陈禹看来只是小道,并不值一提!
气运一说,无处不在,修真者更愿称之为机缘,而机缘能否把握住,则更多的还是取决于修真者的心性以及……实力!
陈禹身后的纪子有点疑惑于陈禹的行为,但她倒不至于认为是陈禹看上了宫珊珊,她知道以陈禹的实力,区区一个宫珊珊还不值得他动心思。
陈禹没有理会那个男子,忽然开口说道:“宫小姐,你能将你戴在脖子上的玉坠给我吗?”
宫珊珊闻言一愣,随即忍不住捂住了心口位置,惊怒交加。
“各扎西!”那年轻男子露出怒色,叽里呱啦说了一句高丽语。
那两个守在宫珊珊身边的实力不俗的男子闻言迈步,朝陈禹逼近而来。
“这人谁啊,竟敢对宫小姐这么无礼?”
“这游轮的酒会是怎么一回事,居然连什么人都能进来?”
“就是啊!”
边上等着宫珊珊签名的一些上流人士露出不满之色,对陈禹发出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