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入了中心医院的疗养院。
在疗养院的一间VIP病房内,陈禹见到了秦正南昏迷不醒的孙女。
他的孙女名叫冯月盈,二十一岁,大概是在一年前,因一场车祸重伤,变成了植物人,一直昏迷不醒。
陈禹朝躺在病床上的冯月盈看过去,只见后者面色苍白,不见丝毫血色,双目紧闭,整个人除了还有呼吸的起伏之外,看不到其他什么动静。
“陈先生,月盈的生命体征状况其实还算良好,但就是昏迷不醒!”秦正南在一边低声说道:“为了让她醒来,我请遍了国内最顶尖的脑科专家,他们检查过后说了,月盈脑部器官并没有受损,也没有瘀血压迫神经,按理说早该醒来!”
“中医国手呢,又怎么说?”陈禹问道。
“也都查探不出原因!”秦正南说道:“倒是有一位江南杏林界的名医在给月盈问诊后说了,月盈是阴属性的特殊体质,可能是阴气聚在脑域内,外感风邪,才陷入昏迷。当然,他这也是推测,也没有具体解决的办法!”
陈禹一怔,道:“所以你才想到购买法器?”
秦正南点头,“确实如此,陈先生,我儿子儿媳早年因意外去世,就给我留下这么一个孙女,我就这么一个后人了,不惜一切代价也得救她啊!”
说着,
秦正南语气有些苍凉。
陈禹道:“我先看看!”
说着,陈禹走向病床边上,准备近距离透视查看。
“陈禹,这姐姐好可怜,你得救救她!”慕婉儿抓住陈禹的手,眼圈有点发红。
“我尽力吧!”陈禹也是不是铁石心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正值最美年华的女孩,如果能够救她,陈禹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走到病床边上,陈禹却忽而感觉到身体内的龙气变得活泼雀跃。
陈禹分明感觉到,冯月盈的身体中有一种强烈吸引自己的气息存在。
先前距离较远,感受还不真切,在距离足够近之后,这种感知非常明显以及熟悉!
“纯阴之体?”陈禹愣了愣,大感意外。
没想到,秦正南的孙女,居然是和唐珞一样的纯阴之体。
在江市这个不大的地方,居然同时有两个纯阴之体的女人存在,这可以说很巧合和罕见了。
愣了愣之后,陈禹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在左眼看去。
这一看,陈禹发现冯月盈身材已经非常消瘦……对一个卧床昏迷近一年的人来说,这很正常,却让人看着难免心生恻隐。
看得出来,在没变成植物人之前,冯月盈应该也是前凸后翘的火爆魔鬼身材。
在冯月盈的身体内,陈禹果然看到淡淡的气息分散着,和雾状真气的流转
不同,这种气息和脏器以及血肉都是融合在一起的,流动缓慢到可以忽略不计。这些,正是陈禹的九阳圣体所渴求的纯阴之气。
陈禹居高临下透视着冯月盈的身体,可以说是逐寸逐寸的检查。
冯月盈的大半个身体被他通透地查看下来,除了昏迷过久导致的虚弱之外,确实没看出别的什么问题。
目光落在冯月盈的头部,陈禹开始仔细查看。
这一查看,很快,陈禹瞳孔突然一缩。
因为,他在冯月盈的眉心下不足两公分的地方,看到了一缕黑气。
那一缕黑气,给陈禹一种阴冷邪恶之感,它并不怎么起眼,却萦绕盘桓,如同活物。
继续看下去,陈禹又看到冯月盈的脑域中,还有几缕黑气存在。
而后,陈禹看到了黑气来自于几枚法印,法印很淡,如果不是陈禹看得很细致,都可能会忽略过去。
这几枚法印交织成了一个禁制阵法。
“这是锁魂术,在现在这个时代,居然还有人会这样的神通秘术?”认出这禁制法阵之时,陈禹神色已是微微一变。
锁魂术,顾名思义,就是封锁灵魂的一种秘术,算得上比较邪恶歹毒。
能够施展出锁魂术这样的手段的术士或是修士,实力至少和炼气后期相当。
陈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冯月盈的脑域
内看到这样的法印。
一边的秦正南一直在看着陈禹的脸色,此刻看到陈禹脸色变化,不由变得紧张,声音沙哑:“陈……陈先生,您可看出什么?”
陈禹回过神,转头看向秦正南,“秦总,你的仇家里,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人?”
“仇家?”秦正南愣了愣,有点明白过来,神色微变道:“我做生意这么多年,确实和不少人结了仇。陈先生,你的意思是,月盈她的车祸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害她?”
“车祸是不是意外我不知道!”陈禹说道:“但她成为昏迷不醒的植物人,肯定不是意外!”
秦正南神色变幻,道:“陈先生为何会这么说,您看出了什么?”
陈禹摇头,并不愿仔细介绍那锁魂术,这种事情解释起来很麻烦,秦正南很难理解。
而且,在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之前,陈禹得考虑一下牵扯到这种事里的麻烦。
见陈禹不愿解释过多,秦正南道:“陈先生你确定吗?特别的人是什么意思?”
“确定!”陈禹淡淡道:“就是,和秦总你想获得的法器有关的那一类人!”
秦正南神色大变:“这怎么可能?我生意场上的仇家虽然不少,但不可能得罪这样的人物!”
陈禹自然不会去给秦正南寻找答案,看着秦正南没有说话。
“难道是我的仇家找那样的人对付我?”秦正南又猜测道:“似乎不对啊,若有那样的人,直接对我出手就行,完全没必要对月盈下手!”
陈禹闻言微怔,不得不承认秦正南这话有道理。
能够无声无息给冯月盈种下锁魂术的人,要对付秦正南可谓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秦正南弄死。
如果是为了寻秦正南的仇,确实没必要对冯月盈下手。
“难道是因为纯阴之体的缘故?”念及于此,陈禹不由得皱眉。
秦正南也百思不得其解。
“秦爷爷!”正在这时,门口响起叩门声。
一个穿着范思哲的衬衣,二十一二岁,长相英俊的年轻男子陪着一个身穿唐装的老者走到了门口。
“柳少过来了?”看到年轻男子,秦正南微微一怔,说道:“这位是?”
年轻男子介绍道:“秦爷爷,这位是我从帝京请来的国医陆松龄老先生!”
“可是帝京一针堂的陆神医?”秦正南神色一震,问道。
年轻男子点头,不无得意道:“正是陆神医,秦爷爷,我也是费尽周折才请动陆老过来给月盈问诊!”
秦正南大喜过望,连忙过去握手,道:“陆神医,辛苦您了,我曾几次前去拜会您都无缘一见,没想到柳少竟能请到您屈尊前来,感激不尽,赶紧不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