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体力上,许子清绝对敌不过多吉金刚,但是奈何他足够灵活,下盘也很稳,所有对付多吉金刚,反倒变得简单轻松很多。
就在多吉金刚再一次向着他冲过去的时候,他借着重刃的力度,直接一个横踢,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将他踢出了校场。
“第一场,许子清胜!”
许子清胜,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他原本就是在边疆打仗的将军,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有足够的经验,对付这样一个小小的校场比试,并不在话下。
而第二场,对方上的是阿力都,阿力都是匈奴里面少数擅长用剑刃的人,听说他母亲是中原人,看他的模样,的确带了几分中原人的柔和感,而他的剑术则是母亲亲自教的,可他母亲毕竟不是什么了很厉害的将领,无非只是开蒙。
等到后来教他的则是匈奴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到中原的剑法融合匈奴人的弯刀打发,他的剑法就变得有些古怪,滴滴世界却往往被他当做砍刀一般的用着。
孟少卿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最后决定让成果儿上。
成果儿早晚是要上战场的人,早晚是要对上真正的匈奴人的,让他趁着这个时候感受一下匈奴人的打法,也是一件好事。
让成果儿上场的时候,孟对晚非常的不放心,她甚至想要自己上去替他打一场,对她来说成果儿还是当年那个会抱着她大腿喊姐姐的小屁孩,而如今这个小屁孩却要为了他和别人搏命,她实在是有一些舍不得,也有些担心。
“阿姐,我如今一直长大了,你总不可能护着我一辈子的,等往后我再大一些,我总是要去战场上建功立业的,趁着这个时候让我和匈奴的将领打一场,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事情!”成果儿握住孟对晚的手,“阿姐不要太担心。”
孟对晚虽然不放心,但是他也明白,成果儿如今也已经是个半大的小子了,正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早晚有一天会上战场,如果眼下他们不能出去痛痛快快的打一场,等到了刀剑无眼的战场上,没有人可以保护他,除了他自己。
“去吧!”孟对晚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姐的婚姻大事可就靠你了。”
成果儿输得顺其自然,并不稀奇,但他也非常执拗的跟他打了半个多时辰,下场的时候一张脸已经肿成了包子,孟对晚心疼的红了眼,而成果儿却还在那里自责:“我晓得我会输,却没有想到会输的这么难看,阿姐,是我对不起你!”
“没什么可对不起的,人家是从小到大都在学的功夫,你拢共才学多久呀,还能和人家打这么久,已经很厉害了!”孟对晚擦了擦他嘴角的血,“你去好好休息,不要再管这边的事情了,知道吗?”
“那阿姐你……”
“你放心,有我大哥在,我绝对不会嫁去匈奴的!”孟对晚拍了拍成果儿的肩膀,“去吧,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先后上场的成果儿和何之言都输了,何之言原本还有一线胜算,可偏偏在最后一下的时候,他的剑被对方的斧头砍断了,失去武器,也等同于失去了战机,何之言只得认输,虽然很不甘。
第四场上的是苏叙白,而对方上场的,是耶鲁齐。
耶鲁齐看到苏叙白的时候,非常不屑的笑了一声:“我记得苏大人是一个文官,苏大人跟我打,我若是赢了,怕是要被人说一句胜之不武吧!”
“我出生武侯世家,开蒙学的是武术,而不是三字经,只不过我上头有太多的兄弟从军,而到我的时候没有办法才去考了个科举!”苏叙白看着面前的耶鲁齐,“王子尽可能的用全力吧,不然免得说我们这种做东家的欺负客人!”
“苏大人真是好大的口气呀,你可别忘了,你们前面已经输了两场,再输一场就没有比下去的必要了。”耶鲁齐冷笑,“我说是你呀,我现在指不定心里有多慌,可偏偏面上还要装作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有实力的人何要伪装呢?”苏叙白笑了一声,他拿的是许子清的长枪,对的是耶鲁齐的弯刀,“回马枪,王子应该尝过吧,今天可能要让你再尝一尝回马枪的味道了!”
耶鲁齐大笑:“借用一句你们中原人的一句谚语,死鸭子嘴硬!”
耶鲁齐冲上来的时候,浑身都弥漫着一股杀气,几个回合下来的时候,苏叙白的眼睛也蒙上的一层雾蒙蒙的血色。
“听说苏大人之前去和孟姑娘求亲,二位之间颇有渊源,可偏偏这位孟家的姑娘,那是铁石心肠,说什么都不肯答应,听说你们都求到了你们天朝的大娘娘头上,只是最后还是没能成事!”耶鲁齐满脸的嘲讽,“想来是这位孟家的姑娘也不喜欢你这种瘦弱的文弱书生,毕竟百无一用是书生嘛,像他这样娇艳的女子,自然喜欢的也是可以征战沙场的好儿郎。”耶鲁齐嘲讽道。
“她喜欢什么样的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知道,她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种人。”苏叙白一个反手将耶鲁齐打出去,“她想要的是感情,而你只不过是想要利用她控制整个孟家罢了!”
“感情,苏大人,听说你前段时间才刚刚成婚吧,只是没过多久,你那位新娘就命丧黄泉了,好像是因为他们家倒台了,你就和她合离了,这么算起来,难到苏大人的感情也只是建立在她娘家的权势上吗?”耶鲁齐嘲讽道,“就你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感情呢?起码我是绝对不会抛弃那么绝望的一个女人。”
苏叙白皱眉,俨然有些羞恼:“你知道些什么!”
可就是这一瞬间的走神,耶鲁齐的弯刀就划破了他的肩膀,只差一点点就可以直接划破他的脖颈。
站在看台下的孟对晚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跑到看台前:“苏叙白,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在打乱你的节奏,你不要听他废话!”
耶鲁齐尝到了甜头,忍不住调笑道:“晚晚姑娘,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啊,我为了娶你,可是见兵法都用上了,兵不厌诈,可是兵家常事啊!”
“你可不是为了我,你是为了你们匈奴!”孟对晚斥责,随后看向苏叙白,“苏叙白,你千万不要再听他胡说八道了,除非你真的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想让我嫁去匈奴!”
苏叙白捂着手臂,看向一旁的孟对晚,笑了一声:“难得能够听到你跟我说这么多话,你放一个一百个心吧,今天除非是我死不然我说什么都不可能让他赢!”
苏叙白肩膀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血流不止,因为伤的是右手,他只得换到左手去拿枪:“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左手拿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使的出来回马枪。”
耶鲁齐冷笑一声,挥舞着手里的弯刀冲了上去,苏叙白强行接了几招,手里的长枪就被打的飞了出去,人也被耶鲁齐摁在了地上。
当耶鲁齐的膝盖杵在孟对晚的后背时,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苏叙白……”孟对晚立刻就红了眼。
耶鲁齐的弯刀抵在苏叙白的脖子上:“还不求饶吗?”
苏叙白冷笑了一声,猛的一踢,长枪从身后出现,直接抵在了耶鲁齐的后背:“耶鲁齐,我们,同归于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