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回头看了一眼孟少卿,然后问道:“春娘子不太愿意提及以前的事情,世子可以说一说一些关于她的事情吗?”
孟少卿抬头看了一下阿芙。
阿芙赶紧解释道:“世子应该也是知道的,我们娘子军参军都是有调查身世背景的,连翘明天就会出发去太平县,只不过我想多了解一些,所以就想要问问世子,要是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倒也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只是我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孟少卿沉了沉目光,“其实一开始我和她只是见过几面,我一开始对她非常好奇,毕竟一个能让苏叙白那个不近女色的小子迷的五迷三道的!”
阿芙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走在了孟少卿的身边:“那世子知道春娘子为什么会给苏大人做妾室吗?是被父母卖给了苏大人,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成春的父母虽然不是亲生的父母,但是对她也特别的疼爱,当初成春是因为名节被毁,才给孟苏叙白做妾的!”孟少卿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忍不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虽然说苏叙白当时是中了毒,也是无奈之举,但是我每次回想起来都觉得他不是人。”
阿芙咬了咬牙,从牙缝里面挤出来几个字:“是啊,真不是东西。”
孟少卿回头看了看阿芙:“你看起来很生气?”
“我是女人,听到这种事情很少会不生气的吧!”阿芙淡淡的说道,“我今天给她把脉的时候发现她吃阿芙过绝子药,也是苏大人给她吃的吗?”
孟少卿摇了摇头:“苏叙白虽然混账,但是对成春的的确确也是动了心的,平日里恨不得把她捧在掌心里,又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吃这么恶毒的药呢?”
“那是?”
“是郝家的那个姑娘!”光是提起郝娇娇,孟少卿都觉得很是晦气,“你们也是刚刚回京,当时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成春被她强行惯了绝子药,差点没活下来,等她修养的好一些了,就托人找到我这里,让我想办法送她出城!当时可是数九寒冬啊,为了离开京城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跳到河水里面,就只是为了离开京城,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对她难免高看一眼。”
阿芙听着,然后渐渐的沉默下来。
孟少卿一直往前走着,你没有察觉到阿芙的情绪:“成春是个好姑娘,从小身世可怜,却也没有自暴自弃,一直很努力的在生活,其实如果他一直都在太平县,或许反倒能过上平淡但是幸福的好日子!”
阿芙看着孟少卿的背影,忽然问道:“下午的时候,世子和苏大人打起来,不知道是谁赢了呢?”
“要是真的打起来,那他肯定是打不过我的。但是毕竟也瞒着他把成春送到姑母那里去了,所以我就让了他几招!也算是让他出口气,不然人憋坏了可就不好了!”孟少卿说着轻轻的摸了摸脸上的淤青,“那小子下手是真狠啊!”
阿芙顿了顿,然后走到孟少卿身边:“如果下一次世子和苏大人在较量的时候,世子千万要记得往死里打,咱们两家都是武侯之家,永昌侯府没道理会输给武昌侯府!”
孟少卿有些诧异的看向阿芙:“你看起来很讨厌苏叙白啊!”
“嗯!”阿芙应了一声,也不多做解释,只是面无表情的一直往前走。
孟少卿还想问一问为什么的时候,阿芙就已经不再说话了。
孟少卿到的时候,孟凌静还坐在院子里,只是面前多了一盏茶。
孟凌静看到孟少卿,便笑了笑:“坐吧,我们也有许多年没有好好坐下来说说话了,你坐,咱们姑侄两,好好的聊聊天。”
孟少卿看着孟凌静,心里一阵一阵的发虚,但还是硬着头皮坐下:“姑母今天怎么有这么好的兴致,坐在这里赏月?”
“再过几天就是中秋佳节了,如今的月亮还不够圆润,等再过几日便会如同玉盘一般,花好月圆人团圆,你父亲和你母亲最近可好?”孟凌静给孟少卿倒了杯茶,淡淡的问道。
“前几日家宴的时候,姑母不是见过我父母吗?”孟少卿看着孟凌静,有些奇怪。
孟凌静瞥了一眼孟少卿,然后说道:“你送过来的那个春娘子,你跟她很熟吗?”
“也不能算是很熟吧,只能说我帮过她不少。”孟少卿看着面前的那一碗茶汤,“姑母大晚上的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问她的事情?”
“嗯,连翘明天会去太平县查她以前的事情,但是我就是觉得很好奇,你这人向来不是多管闲事的性格,到了她这里倒是帮了不少忙啊!”孟凌静笑着问道,“你对他真的没有别的心思吧?”
孟少卿眉头紧锁:“当然没有别的心思了,我只是觉得她可怜,我眼看着她很努力的活着,总不能就这么深深的看着他说那些磨难吧,就想着搭把手,然后没想到人就救下来了,我光是救了她的命就好几次了,毕竟是自己辛辛苦苦救回来的,我也不忍心再把她交给苏叙白,这才想着说要送到姑母这里来!”
孟凌静的食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你今天下午和苏叙白打架,谁赢了?”
“姑母怎么和阿芙问一样的问题?”孟少卿越发觉得奇怪,“是不是阿春的身份有什么问题啊?”
孟凌静没吭声,只是看着面前的茶水出神。
孟少卿却越发的觉得奇怪:“阿春,不会是奸细吧?”
“胡说八道些什么!”孟凌静抬手敲了一下孟少卿的头,“我也不瞒着你了,阿芙在成春身上发现了当年迎春丢失的那块玉牌!”
“谁?”孟少卿猛的站起身。
孟凌静挥了挥手:“你冷静一点,一块玉牌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的,眼下我们什么都不能做,也不能说,不管是什么结果,我们都要等连翘从太平县回来以后再做打算!”
“真的是迎春的玉牌吗?”孟少卿紧紧的攥着手,“连翘之前一直在她的身边,为什么什么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