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春一醒过来,就听红豆说了胡家做的那些恶毒之事,只是听着她都觉得心里发酸,牙根咬的紧紧的。
所以等到苏叙白来的时候,成春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就说,天一亮她就去衙门击鼓鸣冤。
而成春也的确是将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的,平日里喜欢睡懒觉的她,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早早的收拾好了自己,带上已经醒过来的红豆,等在了府邸的门口。
苏叙白和谢澄胤来的时候,成春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五爷!”
苏叙白心疼成春,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也不能好好休息,还要跟着他们一起去朝堂上面对那群恶毒且没有半点良知的畜生:“怕不怕?”
成春坚定的摇头:“有五爷在,我不怕。”
苏叙白轻轻的抚摸着成春的脸颊:“等一会儿他们说的话或许会很难听,你,宽宽心,不要太在意!”
成春乖巧的点头,一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从头到尾都站在苏叙白身边的谢澄胤,她对着谢澄胤点了点头,示意问好。
谢澄胤也回以一个笑容。
苏叙白原本是想要跟着成春一起上马车的,然后被谢澄胤一把拉了下来:“我千里迢迢来江南看你,你倒好,都不陪我一起骑马,还想着上你家娘子的车?”
“骑马有什么好的,坐马车宽敞又舒服,明明可以好好享受着,做什么非要受这样的苦?”苏叙白挑眉,满脸的不认可。
谢澄胤一把揽住苏叙白的肩膀:“你说的对,那这样你陪我一起坐马车,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千里迢迢的来,你不能让我一个人走。”
苏叙白无奈,只好陪着谢澄胤一起去坐另外一辆马车。
成春心疼红豆头上的伤,拉着红豆上车:“五爷不坐我们的车,你快些上来!”
红豆一在成春身边坐下,成春就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头上的伤口:“伤口是不是还很疼?今日本来该让你好好休息的,只是五爷说,当时的事情我们两个是最清楚的,我们两个若是不到场,这案子怕是很难断定,只能让你跟我一起跑一趟了!”
红豆握住成春的手:“娘子在说些什么呢?只是一些小伤,不碍事的!”
成春笑,只是眉眼还是带了几分歉疚:“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受伤!”
“娘子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扯,我们只不过是去铺子里面看账,谁能想到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心里难免膈应的很,但是娘子不要觉得是你的过错,谁能想得到我们不过是去铺子里就会遇到这种恶霸!”红豆看着成春,笑着安慰道。
成春瞧着红豆头上包扎着的伤口,再看看红豆脸上的笑容,有些难过的叹息道:“你都受了伤,还要安慰我,每日为什么能早些带你躲开,也不至于害得你被人砸伤了脑袋。”
“娘子后来不是背着我跑开了!”红豆笑,“这个伤口不要紧的,胡大夫说了,不会留疤的!”
听到不会留疤以后,成春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那就最好了!”
马车停在衙门口的时候,成春听到外头熙熙攘攘的声音,她掀开窗帘瞧着,才发现外头来了许多人:“怎么这样多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菘蓝忽然冒了出来:“这些老百姓听说我们要状告胡家,纷纷来这里看热闹,说要瞧瞧这胡家最后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成春微微皱眉。
胡家在这个县镇里胡作非为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就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人敢和他们家作对,或者说是那些想要和他们家作对的人,最后都没有什么好的下场。
最后让他们养的越发的恶毒,霸道,县丞对这件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作为,所以百姓们早就恨毒了这富甲一方,却为非作歹的胡家人。
成春在这里讨生活多年,自然也是知道胡家的,那是因为她在药铺里做活,胡大夫与他们又是积年累月的旧恨,大约也是因为身份地位的干系,胡家人倒是从来都不会去他们铺子里闹,所以这些年,成春虽然时常听说胡家人为非作歹,却也是第一次见识到。
成春下车的时候,忽然冲过来一个人,因为对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成春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只是眼瞧着有个东西就直接向着自己冲了过来,刚刚到眼前的时候,就被菘蓝一拳头打了出去。
那一拳头可真的是实打实的,直接就将冲过来的人打翻在地,一直等到那个人躺在地上开始哀嚎的时候,成春才发现,是个穿着靓丽的妇人,瞧着年岁,大约快三十来岁了。
“哪里来的东西,竟然敢冲撞我们家娘子!”菘蓝怒斥。
妇人被打的哀嚎不断,好一会儿才跑来几个年轻的丫头,一边扶起妇人,一边指着成春和菘蓝怒骂:“你们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呢……”
“这玩意自己冲上前来,谁知道是什么东西,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野猪?”菘蓝冷眼看着面前的几个人,目光中都带了几分鄙夷。
成春还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就听到了身边有人说道:“这不就是那胡家少爷的媳妇儿吗?”
成春恍然大悟,她看着面的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拉着红豆躲到菘蓝的身后去:“我们可没有打你们,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可不要空口白牙的想要污蔑我们!”
“你这个臭婊子……”
“嘴巴放干净点!”苏叙白快步走了过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那里半天起不来身的妇人,“这里是衙门,可不是你们家那种地方,你想骂人,掂量掂量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你的当家人还在里头呢,你要是想让他全虚全尾的回来就给我安分一些!”
妇人当下就好像吃了颗蟑螂一样,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肉眼可见的犯了恶心:“你们,你们仗着,你们是京城里头来的人,就在这里耀武扬威!”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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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全须全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