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甚少能够看到成春这般高兴的样子,自然也陪着他一起高兴,目光所及之处,总带着几分喜悦。
成春走在甲板上,看着远处的高山:“红豆,你看那座山,山顶似乎是有个庙宇!”
红豆顺着成春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那是寒山寺,据说很灵验的!”
成春当然听过寒山寺,但也只是听过,那些地方很远,她去得最多的地方不过就是自己家和镇子上的铺子。
“改日我们可以去看看,听说那个地方很漂亮,现在这个时候,肯定开满了花!”红豆笑着说道。
成春瞧着:“嗯,改日我们去看看!”
就在成春和红豆说笑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成春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了缓缓而来的何弗。
与之前不同,苏叙白不在的时候,何弗没有半点的伪装,眼睛里的厌恶都快要溢出来了,她走到成春面前,冷声说道:“成春!”
“何姑娘!”成春看着何弗,依旧是笑意盈盈的。
“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装着一副柔弱的模样!”何弗皱起了眉头,“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你要给你听好了,未来,你们府上大娘子的位置,必然会是我的,你给我听话一下,不要碍着我的路!”
成春听着何弗恶狠狠的话,脸上依旧没有半点的不悦,还是那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一旁的红豆倒是快要气死了,她想要上前,却被成春拦住:“何姑娘高兴就好!”
在来找成春说话前,何弗已经想过了自己会面对的各种可能,比如羞恼,比如悲伤,比如害怕,却独独没有想过,成春会是这样子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吗?”何弗感觉自己被羞辱了,恼羞成怒,伸手一下一下地去推成春。
成春被推了好几下,最后差些摔倒,才说道:“何姑娘误会了,我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我的所作所为,或者我的想法,从始至终,都不可能左右五爷的想法,五爷会不会娶你,要不要娶你,都不是我能阻碍的!”
成春不说还好,越是这样说,何弗越发的觉得成春是在嘲讽她,讥讽他不论如何,都不可能让苏叙白点头答应娶她。
何弗看着成春那张姣好的脸,只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烫,就好像被她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一样,她气急败坏地冲到成春面前,指着成春的脸怒骂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吗?区区一个妾,以色侍人的东西,你还不如那些自食其力的歌姬呢!”
何弗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纷纷朝着成春看过来,成春感受着那些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一声不吭。
就在成春以为,何弗还会继续开口骂她的时候,她却被人一把揽进了怀里,与此同时,耳边也响起了苏叙白中气十足的怒骂声:“我府上的人,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不仅是何弗,就连成春也没有想到,刚才还在和人把酒言欢的苏叙白,竟然直接撇下了友人,冲着成春就跑了出来,而且也半点没有顾忌文人的名声,指着何弗就破口大骂。
成春抬头看着把自己紧紧地搂在怀里的苏叙白,满脸的惊讶和茫然,在她看来,她对苏叙白而言,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妾室,而现在,他却为了她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妾室,在外头对县丞的千金破口大骂。
“苏大哥……”何弗怎么都没有想到,苏叙白竟然会为了这么一个女子,对她破口大骂,当下就红了眼。
可即便如此,苏叙白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只是冷眼看着何弗:“今日我本不想应你的约,也不知道县丞大人是怎么教养女儿的,竟然会让自己的女儿,到男子府上请男子出门游玩,若非是因为看在县丞大人的面子上,我根本就不会答应你跟你来这一趟!”
成春躲在苏叙白宽厚的怀里,有些惊讶,从小到大,除了父亲,在没有人这样子护着过她。
苏叙白并不想在理面前的何弗,只是低头看向成春:“阿春……”
成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委屈地低下了头。
成春本就生得好看,瞧着就是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如今被高大的苏叙白护在怀里,就更显得娇小,娇弱可人的小女子和指着别人破口大骂的刁蛮千金,众人难免会觉得小女子可怜一些。
“菘蓝,让船掉头,我们回去!”说完,苏叙白被揽着成春往船舱里走。
何弗看着苏叙白的背影,越发的觉得委屈,就在泪意快要冲到眼睛里的时候,她冲了上去,她拉住苏叙白,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成春一把拉了出来,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成春,直接被何弗打的跌坐在了地上。
“阿春!”
“娘子!”
苏叙白和红豆都赶紧去扶,何弗还不肯罢休,上前拼命地拉扯。
被打蒙得成春,只觉得脸又肿又痛,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成春一哭,苏叙白便是真的怒了,他猛地一把推来何弗:“你有完没完,你要是不怕名誉扫地,我不介意将你们昨天做的事情昭告天下!我到底是武昌侯府的嫡子,难不成,还惹不起你们区区一个县丞不成!”
苏叙白这一下是真的生气了,何弗也被吓得不敢再上前,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成春的脸:“让你受委屈了,我们回家!”
苏叙白将成春拦腰抱起,快步进了船舱,菘蓝将门口守住,不让任何人进去,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何弗的身上。
除去一开始的暴怒,如今的何弗,更多的是委屈,她自幼便是千娇万宠着的,父慈母爱,只要是她想要的,父母无有不依的,可偏偏,偏偏苏叙白,就成了那个唯一得不到的。
她第一眼看到苏叙白,便心生爱意,那样俊朗的少年郎,还是京城人士,家室好,气度好,模样好,简直就是从话本里头走出来的俊俏少年郎,她想要嫁给他。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28章 名誉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