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是敢动手,就不会使出这种伎俩。”
“那我还能留下吗?”陈达弱弱地问了句。
金锋平静地摇了摇头。
“铺子里你不能来了,但是我们还需要一些跑腿的人,要更忙更累。”
此话一出,陈达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欣喜,连忙跪在地上叩头:
“多谢金公子,多谢金公子。”
“别以为我这就算放过你,违反了保密条例,需要赔偿的钱,会每个月从你的月钱里面扣除。”
“明日的肥皂除了在商铺出售,你就负责去城区各部分宣传肥皂。”
“还有,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你再去赌场一次,就等着官府见吧。”
说罢,金锋起身离开,今天晚上的事还是让他心里有些不满。
“又是谢光!”金锋的眼神逐渐冰冷,本来还想着留他一条命的。
他知道会有人对肥皂动念头,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厮。
.......
次日一早,金锋少有地没有早起。
昨晚想了一晚上,还是决定不能急于前往肥皂铺。
陈达一个人不会是个例,只是昨晚恰巧被自己撞上,谢光能找到他,对肥皂感兴趣的人也能找到其他伙计
。
留着陈达,也算是千金买马骨,至少让他们清楚迷途知返还不算晚。
唯有以真心待之,得到的才会是真心。
吃过早饭,金锋抽空拿出了纸笔,开始教妞妞识字。
这时候蒙学可不收女孩子,女孩子基本都是在家拉扯大,从小就培养做女红,家里有钱的还会教授其他琴棋书画之类。
他金锋的女儿肯定不能比那些家族里的女孩儿差,现在四五岁,也差不多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纪。
屋子里的秦兰本来还担心妞妞不肯听话,见她在饴糖的诱惑下乖乖地坐在桌旁捉着笔笨拙地在纸上涂鸦,才放心回去做女红。
她想要的就是这么平静的生活,若是没有那笔债,该多好。
七日的期限已经临近,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短短几天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可她能为这个家做什么呢?
秦兰偷偷望了一眼金锋,仿佛不在意地问了句:
“相公,你不去肥皂铺看着行嘛?”
“该教的我都教了,小六在那边会帮我盯着,我每天过去把材料准备下,检查他们生产的肥皂品质如何就行,花不了多长时间。”
金锋边帮着妞妞写字,边回答。
“
那咱什么时候回娘家,我担心……”秦兰欲言又止。
“你妹妹那件事,我记着呢,等会儿咱一会儿进城买些礼物,明日就去。”
“明日,”秦兰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轻声应下,“好!”
谁知还没等两人准备,昨日才招收的肥皂铺子伙计,匆匆忙忙地来到金锋家门外,顾不得什么礼节,焦急地大声喊道:
“锋哥,不好了,不好了,铺子出事了!”
金锋连忙起身,他才离开铺子没几个时辰,怎么又出事了。
打开门后,金锋看到他风尘仆仆,像是一路跑来的样子,递过去一个盛着水的木瓢:“先喝口水,慢点儿说。”
伙计感激地接过,喝了几大口水,擦了擦头上的汗。
“小六哥,让俺抓紧告知你,铺子被那赌坊的谢光带人给围了。”
“谢光!”金锋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手指捏的关节脆响,“老子还没找你算账,还当以前一样,敢随意骑在老子头上拉屎。”
“你先走,我很快就赶到。”
金锋当即返回屋子,和秦兰轻声交代了几句。
秦兰连忙将妞妞抱进屋,锁好门窗。
金锋换上便于动手的衣服,匆匆赶往肥皂铺。
肥皂铺外,昨日才装点的门面此刻一片狼藉,店铺里置办的桌椅全数被打砸一空,谢光和那几个狗腿子正和院子里的韩小六以及伙计僵持着。
“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肥皂的配方,老子让你在城里能开的下去。”
“不然,等着那金傻子来给你收尸吧。”
韩小六隔着院墙怒喝道:“你六爷爷这条命在这儿,有本事就来取。”
他知道他身后就是金锋的心血,他曾发过誓,这次他绝对不会再像从前那样。
“上!”谢光邪魅一笑,手指一点,手下的狗腿子们蜂拥上前,有的准备翻墙而过,有的拼命撞击着那摇摇欲坠的大门。
谢光对着远处看热闹的人群笑道:
“这就是惹了我们赌坊的下场,以后胆敢有人敢买这家的肥皂,我就……”
正此时,一发石头不偏不倚地打到他的嘴里。
“你就干什么?”金锋从人群里走出,眼神冷漠地看着谢光。
谢光干哕了两声,伴随着口水还有一些血水。
起身后,眼神里满是怨毒地威胁道:
“哼,金锋,别忘了,你还欠着我们赌坊一百三十两银子。识趣的话就交出肥皂的配方,我们也能
为你多宽限几日。”
“老子需要你为我宽限几日?”
金锋缓缓逼近谢光,这次不好好教训他,还真能被这狗皮膏药烦死。
“来人,快拦住他,搜出肥皂配方重重有赏。”
谢光被金锋的气势吓得一步步后退,躲在自己的狗腿子身后。
见那群眼神闪烁着欲望的人向他冲来,金锋啐了一口:
“真是麻烦。”
踢起脚边的断裂的木头,金锋持着宛如匕首,直接朝着冲在最前手持长棍那人的面部而去,就在那断木头要刺入那人脸颊。
金锋瞬间转手横持,像是拿着板砖,一下将其拍翻在地。
将他手中的长棍瞬间夺过,金锋摸着这样的长棍,心中五味杂陈。
“棍路之主,为中正,是谓中平正直之意。身与器同,须成一道直线,如此才能将棍使得如同拓展之臂,此所谓子午也。”
当年习武时,师父的指导之言如今在金锋的耳畔回响。
点、拨、挑、扫、劈、舞花,棍法之要,与长枪相似,但更看重连绵不绝。
前面这群地痞,几乎无一人是他一合之敌。
几息之后,地上已经歪歪扭扭地躺了十几个哭爹喊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