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朵朵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缩,不过被他擒住了胳膊,只觉得肩膀一凉,衣服被他勾着往下露出她肩膀受伤的地方。
她僵住了身体,一直注意着身后的人,他的呼吸洒落在她的脖子上,有点痒。
权子衍仔细的看了眼她肩膀变红的位置,在白皙肌肤的挣脱下,有点异常显眼。
他修长的手指按压上去,感觉到叶朵朵的身体抖了一下,他小心看过去:“疼吗?”
“废话,你按了当然痛。”
权子衍看了一会儿收回手,走到一边的柜子里面拿出碘酒药油出来,放在叶朵朵的面前:“等下会有点痛。”
“那、那怎么办?”
叶朵朵看到面前的两瓶药,她后背直冒冷汗:“那个能不能商量一下,反正也没有破皮,大概就是红了一点点,不用上药吧。”
她宁愿肩膀的伤口慢慢好,也不要受这样的罪。
拒绝!
看到面前找理由的小女人,权子衍双手环在胸前:“大概几个小时过后,你的肩膀会变成淤青,明天早上会痛得抬不起手。”
叶朵朵眼角抽搐了一下:“不会这么严重的吧,就是简单的伤而已。”
“大男人不处理都会痛,你觉得你很能耐?”
权子衍面
不改色的欺骗面前的人,反正她也不知道,看到她受伤的地方,他心底有负担。
毕竟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叶朵朵迟疑了,但是还在纠结。毕竟在他的面前宽衣解带什么的,想想都觉得难为情好不好。
权子衍终于使出了必杀技:“你忘了明天要做什么?”
“明天?对了。”
叶朵朵想起来自己明天还有艰巨的任务来着,深入敌人的内部打探消息,然后里应外合。
但是身上带着伤的花,是不是会有影响?
最后叶朵朵还是妥协了,默默的抬头看过去:“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来就好。”
“你确定你自己能够得着?”
叶朵朵顿了一下,梗着脖子:“那有没有女医生啊?”
“没有,只有大老爷们。”
权子衍干脆的拒绝她,靠近一步,先给她消毒,再摸药酒。
短短的一会儿时间,红色的地方已经开始变暗,看来明天变青已经无法避免。
啧啧,蠢女人的皮肤太娇嫩了,这样打到一次都会变成这样。
以前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这样的淤痕,都没有这样看起来严重过。
权子衍下手之前顿了一下:“可能有点痛,忍着。”
“那你还不如不要说。”
叶朵朵全身紧绷成一条线,本来都做好的心理准备,他一句话过来她差点落荒而逃。
下一秒,她肩膀果然传来钻心的疼痛,眼泪哗哗掉:“痛啊。”
“忍着。”
“你能不能轻点。”
“不能。”
叶朵朵:“权子衍你这个混蛋。”
她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了,最后趴在床上,死死揪着床单。
果然权子衍说的痛,真的好痛,混蛋也不知道轻一点哇。
这辈子没有这样痛过,叶朵朵没哭,但是冷汗冒了一身。
权子衍其实也不好受,看到她强忍着痛,身体都在微微发抖,他恨不得自己受这样的伤。
最后他松了手劲儿,放开她的肩膀:“好了。”
听到这两个字,叶朵朵差点喜极而泣,短短的几分钟对于她来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她整个人宛如死里逃生一样,像一条死鱼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权子衍洗完手转过头看着她:“还在痛?”
“废话,你来试试看。”
叶朵朵趴在被单里面闷声开口,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先休息。”
权子衍看到叶朵朵这个样子,抿着唇瓣转过身离开了医务室。
板寸头中年男人一直在不远处站着,看
到有人出来,碾灭手里的香烟:“怎么样?”
“小事。”
虽然权子衍非常不情愿,但依旧没有说什么。
“啧,看你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敷衍给谁看?”
权子衍眸色冷冷的看过去:“你故意的是不是?她细皮嫩肉能跟大老爷们比?”
“对嘛,这才像你。”
板寸头中年男人笑了笑,又点燃一根香烟:“你为什么教她用枪?”
“教就教了,没有为什么。”
“哼,臭小子。”
板寸头中年男人深呼了一口气,如有所思的说:“与其教她用枪,不如把她保护好。枪是危险的东西,会伤人,也会伤到她。”
权子衍愣了一下,垂下眼睑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他想到叶朵朵的性格,无奈的说:“她不是那种会让人保护的女人。”
“那不是理由臭小子,关键看你怎么做了。”
板寸头中年男人看着权子衍长大,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一言一行代表了什么。
肯主动教他在意的女孩子用枪,肯定是会涉及到危险的事情,甚至还会需要用枪。
危险从来都不是这样来防御的。
“我知道了教练。”
“哟,这就喊上教练了,我还以为你小子忘记了。”
权子衍
的肩膀被人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不过却是很放松的姿态。
也许只有回到了这里,他才会觉得自己回到了以前训练时候的样子吧。
权子衍在外面晃悠了一会儿,看到时间不早以后,这才走进医务室,看到比较养眼的一幕。
这个时候,叶朵朵已经起来了,还站在镜子面前仔细观察自己肩膀上面的伤。
她叹了口气,果然已经淤青了啊。
注意到一股无法忽视的目光,叶朵朵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手忙脚乱的把衣服提上来。
她微微红着脸:“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权子衍狭长的眸色落在她脸颊上,嘴角微勾:“走了,回去。”
“哦。”
叶朵朵舒了口气,抬脚跟着权子衍一起走出了医务室。
她走出来就看到那个打伤自己的板寸头中年男人,一脸深意的看着他们:“下次记得还过来玩儿。”
呵呵,叶朵朵的肩膀还在隐隐做痛呢。
男人之间的暴力游戏,她真心玩儿不起来着。
板寸头中年男人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坐车离开,不由得感慨了一番:臭小子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子来这里。
大概是认真的想要那个女孩儿走近他的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