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子衍心情颇好的看着她:“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可以啊。”
叶朵朵一点都不挑剔吃什么,不过她好像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才对?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了。
权子衍眸地闪过笑意,其实他最想吃的人就在面前。
不过现在他需要淡定一点,否则的话会把人吓跑。
念念不忘这么久的人,精心喂养到了现在,怎么都要有充足的耐心。
“哦对了。”
叶朵朵忽然想起来了,她看着他说:“我下午还有一场选修课的考试,糟了糟了,怎么办我还没看书。”
虽然专业课的考试都考过了,但是选修课也相当的重要,毕竟她是要拿奖学金的三好学生。
“嗯,等下送你去学校。”
权子衍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只是一场选修课的考试而已。
“你怎么这样淡定啊。”
叶朵朵看到他的样子,有点来气,他都不替自己担心吗?
权子衍有些好笑,最终开口说:“你昨天看书了吗?”
“昨天晚上看了一点点。”
叶朵朵本来打算晚上复习的,但是后来跟权子衍斗图发表情包,压根儿没看多少。
“我相信你看书的智商。等下吃了饭再看来得及。”
权子衍觉
得叶朵朵哪儿都笨,但是在看书记忆力上,倒是让他都觉得惊讶。
“说得轻巧,又不是你考试。”
叶朵朵忽然大脑闪过什么,看着他说:“你当初高中都没毕业就玩儿消失,我严重怀疑你现在的学历是什么?”
“你猜。”
“我猜你就是一个初中生,高中都没毕业。”
叶朵朵完全有理由这样怀疑,当时自己被绑架在游艇上的时候,权子衍就说了他当初是去了南非。
这么多年才回来,哪里有时间去上学?
权子衍薄唇轻轻勾起,漂亮狭长的眼眸看着她:“嫌弃我了?”
嫌弃?
叶朵朵这才认真的看着他,不是吧,真的被说中了?
她真的实在开玩笑的,按照权子衍的智商,怎么也不会就是一个初中生啊。
莫名觉得尴尬。
叶朵朵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结结巴巴的说:“那个、那个你当初也是事出有因嘛,现在学历也不是唯一的嘛。”
看都她吞吞吐吐的模样,权子衍故意抿着唇瓣说:“真的不嫌弃我?”
“不嫌弃。”
叶朵朵本能的回答,然后瞬间脸红了。
咳咳咳,她刚才回答了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回答。
叶朵朵不好意思的看着窗户
外,权子衍随意靠在一边看着她,安安静静没人说话。
“少爷。”
忽然小武转过头,脸色有点不太一样,显然是有事情要说。
权子衍看过去:“说。”
“他们今天早上去了医院,厉先生的脑袋有淤血,需要动手术,但是由于病情拖了太久,情况不太乐观。”
如果是别的消息,小武都还不会这么快的说。
但是他也诧异,居然会是这样。
权子衍唇角的弧度缓缓消失,他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在座椅上,但是明显看得出他有些烦躁。
叶朵朵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她也不知道那位厉先生到底是谁。
半响以后,权子衍才说:“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厉先生他们恐怕没有那么多的钱做手术,以及术后的那些药物。”
没钱做手术?
权子衍心底好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一直紧绷着唇瓣没有说话。
如果一直没有他的消息还好,但是知道了,又没有办法袖手旁观。
他一直皱着眉头,思考到最后缓缓说:“去安排一下让他们做手术,不让他们花钱,不要让他们知道。”
“是,少爷。”
这件事以后,权子衍的心情明显变得有些烦躁,心不在焉的
像是在想什么。
叶朵朵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非常懂事没有问。
车辆停靠在一个比较隐秘小院落外面。
权子衍带着她走进去,古风的建筑,微风中透着一股凉意,让人觉得心情比较舒畅。
这里的环境还不错。
“权先生,这边请。”
侍者引领他们去了湖中间的亭子,四周都是漂亮的荷花,还有金鱼在水中游动。
“想吃什么自己点。”
权子衍直接把菜单给了她,动作十分的利落。
“我也知道什么好吃,你经常来这里,你点吧。”
叶朵朵看到菜色都很古风,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食材。
“嗯。”
权子衍叶没有说什么,随意点了一些特色菜,就把菜单递过去了。
这个时候,亭子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叶朵朵看到对面的人心情不是很好,她忽然说:“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吧。”
对面的男人狭长的眸看着她,也没有说话。
叶朵朵撑着下巴说:“从前有一只乌龟在河里洗澡被癞蛤蟆看到了,乌龟就说:你没见到过我这样的美女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才癞蛤蟆怎么说的?”
权子衍:“···”
微风吹过,有点冷。
叶朵朵只有硬着头
皮将下去:“癞蛤蟆说:妹你别逗我了,没看到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吗?”
哈哈哈,没人笑,只有她一个人笑了。
好尴尬啊,她就知道跟权子衍讲话就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权子衍看到她窘迫的样子,终于笑了,说:“你讲笑话没有天赋。”
“好啦,我知道,你不用再重复一次。”叶朵朵觉得有点小挫败。
“你不用逗我开心,我没事。”
权子衍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这样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好想在地上打滚儿。
“没事就好了,你都不知道你的脸色刚才有多难看,好想有人欠了你谷子还了你糠壳。”
“有吗?”
权子衍摸了摸下巴:“毕竟我这么帅得脸,再怎么也不难看。”
“真自恋,姐姐天生丽质我说了吗?我自豪了吗?”
两人插科打诨说了几句,终于刚才闷闷的气氛消失不见。
权子衍给她倒了一杯茶,缓缓说:“那个人是我义父,但是他离开很多年了。”
当年的那些事情回想起来还有些疼痛,比如爆炸事件、比如权星星生死危机。
可是再痛,也依旧记得厉衍生从自己记事起就在身边,扮演着父亲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