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看到最后的那一秒,明木的心底痛快又高兴。
看,果然没有真感情。
爱情就是人们虚幻出来的词语而已。
想到这里以后,明木狭长的双眸闪过一丝冷意,他缓缓开口说:“难道除了古籍,你就不想要知道当年,柳柳她们是怎么死的吗?”
权玖笙墨黑的眼底燃起一团火苗,薄唇冷抿:“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当年因为你才害死了她们,难道你背着这么多的人命,晚上能睡得好吗?”
权玖笙修长的手指瞬间收拢,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强忍着这一刻的喷涌而出的情绪。
“不单单是她们母女,那一条街的人命,你都应该负责。”
明木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精致英俊的五官一半都隐藏在阴暗中,玫瑰色的薄唇饱满上扬,不过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他看着对面透着明黄色光芒的窗户,狭长的眸底略过一丝猩红。
那一场大火,毁了很多的人家。
也有很多人永远失去了最爱的人。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的一直都很简单。”
权玖笙的眸光透出一丝警告:“明木我警告你,你不准对她出手,你要
是伤害她一根寒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用了这么大的力气,才让白小萌现在过得这样的安稳。
他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去破坏这一切。
权玖笙不是不知道明木跟柳柳之间的关系,按照明木的性格,他一定会彻查到底,这样的血海深仇,没有一个人能忍下去。
可是,白小萌是他的命,权玖笙不会允许任何碰。
“呵呵。”
明木无所谓的笑了下:“你觉得你这样自私,对得起当年你害死的那些人吗?对得起当年救你的她们吗?”
这番话像是一块巨石朝着权玖笙压了过去,他这么多年背负着的愧疚跟苦痛,这一刻又再一次被人硬生生揭开。
他欠下柳柳她们的,欠下那条街的人命,这辈子都还不清。
所以,以前权玖笙从来没有想过放过自己,所以才建立了一座秘密花园,将自己困住里面。
直到遇到了白小萌,他第一次奢望想要去触碰一下幸福是什么滋味。
幸福这种东西会上瘾,现在他已经回不了头。
当年亏欠的,他肯定会补上。
可前提是白小萌平安无事,权玖笙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大方的人,他一直都很
自私。
权玖笙有些难受的点燃一根香烟,整个胸腔都深深回荡着一股冰冷的寒气。
失神间,他被烟雾呛到,捂着嘴巴剧烈咳嗽起来。
“怎么,心虚了?“
明木笑得灿烂,只不过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他眸底寒冷一片没有任何的光芒。
他从拿过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快乐旧的怀表,看着里面的那张黑白照片。
他前半生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一旦抓住机会,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背后的人,当年害了他们母女的人,绝对会一点一点的还回去。
所以说明木才会派人监视权玖笙四周发生的一切,就是为了寻找到幕后主使的蛛丝马迹。
之前权玖笙婚礼的事件发生后,他明显抓到了幕后主使的尾巴,大本营居然是在M国。
想到这里以后,明木心底略过了很多可疑的人选,家族里所有的人他都怀疑过。
外表光鲜的大家族,内里其实已经开始腐烂。
明木只要想到背后的人跟家族有关,他就忍得骨头都在发疼,好想将那些老不死的东西全部都毁灭在这个世界上。
明木狭长妖冶的眼眸微眯,裂出一道阴鸷寒气,千万不要让他知道是
家族的谁干的。
他精致立体的五官带着肃杀,硬生生的破坏了他五官的美感。
“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权玖笙深邃的眸光微眯,突然换了一种语气。
他深深吸了一口香烟,垂眸看着香烟在指尖燃烧。
“怀疑什么?”
明木眉头微挑,反问了一句。
“你应该知道,前段时间她去看过心理医生。”
“是又怎么样?”
明木的确是知道这件事情,不过那个心理医生是权玖笙的人,他并没有拿到任何关于那一场她看心理医生的资料。
到底中间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
明木只知道最后的结论是:白小萌得了产前忧郁症,不过他并不相信这一个诊断结果,但是他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证据。
权玖笙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低声开口:“心理医生说,她可能有精神分裂症。”
“所以,你是让我产生同情心吗?”
“并不是,她因为经常梦到北桥镇的那场大火,所以说她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出现了问题。”
明木狭长眼眸微眯:“梦到那场大火,是什么意思?”
“根据她的说法那场大火发生的时候,她
并没有亲眼看到过那场大火,虽然她从小生活在南桥镇,可是并没有经常去北桥镇。可是她梦到那场大火的痕迹却非常的详细。”
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权玖笙眸光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可能去过北桥镇,可是因为某种剧烈的打击,她选择性忘记了那一段记忆,所以说她虽然觉得熟悉,但是并不记得自己真的去过那个地方。”
“你说这番话无非就是想要告诉我,她才是当年那件事的最后线索,这样我就更不会放弃了。”
“因为她是最关键的人物,所以说,如果一旦唤醒她当时的记忆,她的精神可能再次崩溃,崩溃的后果就有可能她的精神变得不正常,你也得不到任何关于当年的线索。”
“你在威胁我?”明木毫不在意的开口:“我有的是办法让她说出当年的事情。”
权玖笙捏碎了手里的香烟,冷冷吐出几个字:“我只是在警告你。不准动我的妻子跟孩子。”
明木眉头挑了挑:“可是你也不要让我等太久,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权玖笙薄唇轻启:“我比你更想查清楚当年背后的主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