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拥而眠,两颗心紧紧靠在一起。
窗外鹅毛般的大雪开始从天空落下。
室内的温度却一再攀升,传来两人的声音。
冬天的夜很漫长。
——
冰冷的京城。
一栋灯火通明的别墅。
窗外的大雪慢慢的落下,明木坐在温暖的屋内,西装外套随意扔在一边,白色的衬衣领带随意扯开,露出性感的锁骨。
明木修长的手拿着红酒瓶,一手拿着那一块怀表,看着里面那张黑白的照片。
他狭长冰冷的眼眸微眯,仰头把杯子里满满的红酒一饮而尽,鲜艳的颜色顺着他玫瑰色的薄唇往下掉。
明木那张高贵冷艳的俊脸面无表情,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忽然温暖的房间有一阵冷风传来。
明木眼角余光注意到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隐隐传来一种说不清的气息。
“把红酒当做啤酒喝,这么多年果然一点长进都没有。”
明梵衣着华贵的走进房间内,一身墨蓝色的西装显得身材更加高大挺拔,特别是那张英俊的五官仿佛被时间遗忘了一样。
明木嗤笑了一声,又倒了满满的一杯红酒,狭长的
眸底泛着冷意:“你来干什么?”
“跨年夜,肯定是要跟儿子在一起的。”
明梵随意的坐在明木的对边,对着伸手的摆摆手,有人立刻给他递上来一杯红酒。
“来儿子,干一杯。”
明木慢吞吞抬眸,狭长的眸底快速闪过一丝冷意,抬手拿过装满酒的杯子。
不过在两人碰杯的时候,明木把杯子里面的红酒直接朝着明梵倒了过去。
鲜艳的红酒落在明梵墨蓝色的西装上面,痕迹非常的明显。
明木低笑出声,不过笑意却带着寒冬的冷意:“去过北桥镇了是吗?”
明梵幽深的眸瞬间动了动,薄唇缓缓开口:“去过了。”
他的确是刚刚才从北桥镇赶过来。
明木狭长的眸盯着对面的明梵,也就是他的父亲。
时间过了这么多年,这个男人好像一点都没有老去,依旧英俊年轻。
不过,明木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酒杯:“那你为什么不穿黑色的西装。”
她死了,死在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地方。
没有人去祭拜她,也没有人记得她。
明梵深不见底的眸似乎闪过别的东西,他缓缓开口:“这
件事背后还有人,不要太早下定论。”
明木嘴角嘲讽的上扬,他把手里的怀抱展开在明梵的眼前:“看清楚了吗?”
明梵在看到怀表里面照片的时候,成熟冷峻的五官终于出现了变化。
明梵嘴角僵硬的上扬,艰难的开口:“她、她是谁?”
明木看到明梵终于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他将怀表捏在手中:“是不是觉得她长得很像一个人。”
明梵似乎瞬间苍老了许多,眸光一直看着明木手里的怀表:“这个东西,你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明木狭长的冷眸盯着对面的男人,嘴角笑得残忍:“你没资格知道。”
“你再说一次?”
明梵突然伸手揪住明木的衣领,嘴角泛着冰冷:“明木,你别忘了我是谁。”
明木冷冷的看着他,笑得不屑又张狂:“贡献出一颗。男人而已,你以为我有多稀罕?”
明梵英俊的脸颊紧绷成一条线,伸手直接将明木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明木:“你今天拥有的一切,我随时能收回。”
“这么多年,你除了用这个理由之外,你还能做什么?”
明木从地
上站起来,毫不在意被弄得狼狈的衬衣,他眼角带着戾气:“你就是一个懦夫,从来不敢找她们,是因为你也害怕她们死了吗?”
“住口。”
明梵直接一个拳头打了过去,动作毫不留情。
明木硬生生挨下了这一个拳头,身体笔直的站在原地,他看着明梵的眼眸底难掩恨意。
他不屑的用拳头擦掉嘴角的血,冷眸看着明梵:“害怕了?可是她们已经死了,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冰冷的话语说出口,像是刀剑一样狠狠的刺过去。
明梵似乎英俊的五官像是被墨水染过的一样,黑得能滴出水来了一样。
父子俩又一次面对面,剑拔弩张的盯着对方。
他们的心中都有一块不能触碰的地方,那里曾经有着他们最幸福的时候,最后也是最荒凉的地方。
站在房间外面的老管家再次叹了口气,看了眼跟在明木身边的管家。
两个管家都纷纷的叹了口气,每次当这父子俩见面的时候,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么多年,每年好像都会重演这样的一幕。
自从多年前发生那一件事后,明家玖已经支
离破碎。
明明是跨年夜的晚上,家人相聚在一起共同迎接新年。
不过有的人幸福相拥而眠,有的人剑拔弩张,恨不得对上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
新年第一个重磅炸弹。
临川第一首富权玖笙闪婚,并且把所有的财产转移给了这位神秘的权太太。
互联网上大大小小的新闻都刊登了这一条消息,最热门的话题就是九号公馆。
一时间权太太,九号公馆就成为了热门搜索的词语。
白小萌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只看到房间熟悉的布置,她懒洋洋的翻过身却没有看到大叔的人。
难道她睡了很久吗?
白小萌伸出藕节般的手臂,然后去摸床头的手机想看时间。
“醒了?”
权玖笙从门口走进来,他就看到白小萌光着背去拿床头的手机。
“嗯。”
白小萌应了一声拿过手机后,立刻将自己藏在了被单里面,只露出了一对湿漉漉的大眼睛。
她还记得昨天晚上他是怎么欺负她的,最后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都不知道。
权玖笙却是一脸餍足的看着白小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媳妇,起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