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老爷子扫了一眼权玖笙,淡淡开口:“你跟我出来一趟,我有话要跟你说。”
权玖笙幽深的眸子扫了一眼白小萌那边,最后对着武俊说:“你在这里守着。”
说完话后,权玖笙扶着权老爷子走出了病房,两人来到了一个走廊尽头。
权老爷子重重叹了口气:“小九,你之前答应过,如果跟那丫头在一起,放弃你布置了10年的东西。你确定不会后悔吗?”
权玖笙英俊的五官面无表情,玫瑰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当初他是答应过。
可他现在将小兔子伤成了这样。
权老爷子浑浊的双眸依旧看着权玖笙,逼着他做出一个选择。
半响后,权玖笙缓缓闭上眼睛,艰难的开口:“不后悔。”
三个字掷地有声,划破了十年的夜空,让光明照射到他的世界。
他挺直了后背,湛黑的眼眸坚定不移。
他要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然后用一辈子去守护着她。
“小九啊,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关于白小萌的身世。”
白小萌的身世?
权玖笙幽深的眼眸变得莫测,诧异的看着面前的老人,权老爷子为什么会突然提到白小萌的身世?
白小萌不是白家亲生的这件事,貌似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老爷子什么时候知道的?
权老爷子叹了口气回答:“你应该还记得,你二叔除了现在的妻子,之前还有一位妻子吧?”
听到二叔这个名号,权玖笙垂在身侧瞬间紧握成拳,他英俊的五官淬着冰,玫瑰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凉薄到了极致。
权老爷子看到权玖笙突然变化,浑身上下危险又冷漠,看来小九真的对十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小九,当初你二叔跟第一任妻子有个女儿,我们找了这么多年。直到今天早上我才确定她到底是谁。”
空气僵持了一会儿,温度似乎越来越低。
权玖笙整个人陷入阴影的地方,他无所谓的勾了勾唇:“您不会是要告诉我,那个人就是白小萌吧?”
“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瞒着你。早上我去过私人医院那边,白小萌的养母陈月女士,曾经被你二叔的第一任妻子救过命。
后来那个女人跟你二叔离婚后就消失了,后来才查到她一直住在北桥镇,不过北桥镇发生过一场大火,就此失去了消息。”
权玖笙讳莫如深的眸光看着权老爷子
,缓缓吐出几个字:“亲子鉴定您做了吗?”
权老爷子佝偻着腰,淡淡开口:“早上才刚刚确定过,我过来就是为了取白小萌的头发做亲子鉴定。不过,这件事八九不离十。”
“等您做了亲子鉴定再说吧。”
“小九,如果她真的是你二叔的女儿,你准备怎么做?”
权玖笙眸光冷硬如刀,如果白小萌真的是他那位所谓二叔的女儿,他跟白小萌就是表兄妹关系。
他脸色面沉如碳,眸光渐渐望向窗外,目光深邃得让人猜不透。
他声音极淡:“您想让我怎么做?”
“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虽然古代表兄妹结婚很正常,外公保持中立不会反对。关键是你要怎么给白小萌做思想工作?”
权玖笙平视着外面的一切,脸上的神情恢复了平静,那双湛黑的瞳孔黑得没有一丝光泽。
他喉头艰难的滚动一下,很低很慢的开口:“等结果出来再说。”
“好。”
权老爷子也没有过多的逼问权玖笙,谈完话以后,两人一起离开了走廊的尽头。
他们刚刚离开原地,走廊的安全通道快速的闪过一道黑影,很快消失不见了。
病房内。
莫
晴坐在病床前,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跟白小萌说话,像一个疯子一样谈论着两人以前的事情。
注意到病房多了两个人后,莫晴才歇了一口气,喝了一大口温水润润嗓子。
莫晴看着权玖笙说:“刚才医生来检查的时候说了,我这样有助于小萌醒过来,所以麻烦您高抬贵手,让我早点让小萌醒过来。”
权玖笙幽深冷漠的视线扫了一眼莫晴,锐利的眸光太过渗人,莫晴吓得顿时噤声不敢说话。
“小九,我先走了。你记得让人把东西送回来。”
权老爷子口中的东西,自然是白小萌的头发。
“嗯。”
权玖笙应了一声,起身要送老人家出去。
“不用了,你守着她吧。”
权老爷子摆了摆手,在老管家的搀扶下走出了病房。
主仆两人走进电梯后,老爷子这才缓缓开口:“给京城那边联系一下,晚上我有事要交代老二。”
这件事,绝对不能出现一点的差错。
“老爷放心。”
两人走出电梯后,就停止了交流。
不过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权老爷子的一举一动,很快消息就传到了明木手中。
明木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白皙修长的
手指捏着红酒杯,笔直挺拔的双腿搭在强健的豹子身上。
他玫瑰色的薄唇冷抿成一条线,声音明显不悦:“按照权老头子的意思,白小萌是权家排行老二的那个杂碎的女儿?”
“是,当时我们的人在安全通道偷听到的消息。”
啪,明木手里的红酒杯被捏碎,眼眸冷硬如刀,半响他才缓缓开口:“北桥镇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北桥镇发生了一场的大火,所有的消息都毁掉了。遇难者的名单很模糊,根本就确定不到外来人口。”
明木狭长漂亮的双眸阴沉得厉害,冷冷吐出几个字:“查,顺着白家往下查。”
他就不信了,明明一切都链接上了,为什么突然会说白小萌是那个杂碎的女儿,这绝对不可能。
“少爷,权老爷子那边也取了白小萌的头发做DNA检测,咱们要不要动手脚?”
“不,先静观其变,看看权老头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明木伸手摸了摸豹子的脑袋,狭长的眸微眯,他能查到的就只有她曾经嫁给了权家的那个杂碎,后来的踪迹全部都不知道。
眼看着一切都要明朗,可好像永远都有一层迷雾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