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萌害怕闭上眼,眼睫毛不断抖动,一阵风靠近。
但是却没有预期的疼痛传来。
“九爷。”老女人的手被人拦住,看到来人后,面色震惊。
权玖笙,他怎么会在这里?
“滚出去。”权玖笙看到白小萌惨兮兮的模样,心底的怒火压都压不住。
“九爷,那个女人偷了您的私人卡,我们正在···“
“她是我的女人。”他头也没回,一句话就下了定论。
一男一女全部瘫软在地,这么说来,那个女孩说的话是真的。他们脸色面如死灰,这次真的捅娄子了。
她诧异睁开眼,一个高大身影笼罩在她面前,那道伟岸无比的身躯,像是神抵一样,从天而降。
那双湛黑眸子带着愠怒,却有些熟悉。
“大叔。”
她张开干裂的嘴唇,声音颤抖沙哑。
权玖笙蹲在她身前,这才看到她红肿的半边脸,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不用猜就知道是谁打的。
“武俊。”
“是,主子。”武俊领命,将目瞪口呆的两个人拎了出去。
小屋就剩下两人。
看到救星,白小萌哇的一声哭出来:“大叔,我没有偷,那是你给我的。”
权玖笙头一次面对小人,有些心虚。本来他是想给小家
伙一点颜色看看,却没想到将她吓坏了。
“没事了。”
权玖笙弯腰将小东西抱在怀里,瑟瑟发抖的小人儿,莫名让他怜惜。
“大叔,你跟他们说,我没有偷。”白小萌固执揪着他的领带,眼睛红得跟小兔子一样。
“嗯,你没有偷。”
其实不用他解释什么,权玖笙能站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大叔放开我。”白小萌感觉要憋不住了,但是她刚一落地,脚疼根本走不动路。
“要做什么?”权玖笙扶着白小萌,生怕她摔倒。
“大叔我要上厕所,要尿裤子了,呜呜。”白小萌伸出双手,像小孩子一样往他身上凑,“带我去厕所。”
权玖笙失笑,将她横抱大步去了厕所。
白小萌在丢脸之前,终于坐在了马桶上,稀里哗啦释放水。
权玖笙站在隔间外面,头一次听到女人上厕所的声音,感觉有些稀奇。
他联想到上次的画面:这么一想,他喉咙不断上下滑动,转过身推开隔间门。
“啊,流氓。”白小萌裤子还没提上去,大叔就闯进来了,不要脸。
“爷帮你穿。”
“放手,大叔。”白小萌小脸羞红。
“嗯。”他眼神幽深。
“唔,疼。”白小萌眼泪
哗哗,一边脸颊肿的不像话。
看到红肿的脸颊,他头一次有些懊恼。
本来想给小东西点挫折,没想到经理居然直接将人送到警察局,紧赶慢赶,他还是来迟了点。
“我带你去医院。”权玖笙带着小人出去,白小萌却突然听到求饶声,扭头一看有两人躺在地上,神色痛苦不堪。
那两个人,不是刚才审问她的人吗?
“别脏了眼睛。”权玖笙大手将她的脑袋按回他怀里,他看了眼那边的两人,就像看着死人一样。
他的女人也敢动。
白小萌听着胸膛传来的心跳,可是她的脑海里一直浮现那两个人的模样,他们会不会死?
她即便是不懂也看得出来,打人的保镖受过专业训练,虽然没多久,但显然人已经瘫软在地。
大叔的刚才的态度,就跟掌管生杀大权的君王一样,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这个男人,虽然像神一样拥有英俊外表,可是他的心,依旧是冷的。
察觉到怀里人的不对劲,他低头:“忍着点痛,马上就到医院了。”
对了,白小萌抬起头:“大叔,我朋友还在夜光会所。”
“自身难保,你还管别人?”
感觉到他不高兴,她垂眸:“是我连累他们的。
”
“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
白小萌刷的一下抬眸:“晴晴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许你说她。”
“又不是你请客,为什么要你掏钱当冤大头?”权玖笙觉得有必要给教育一下她,烂好心是要不得的。
“都是因为我才。”白小萌立刻闭嘴,她忘了大叔跟顾一鸣之间的关系。
“继续?”
白小萌摇摇头,她才不想被他们家的人接连羞辱。
到了私人医院,她又被大叔抱着进去,一路上好多人投过来目光,白小萌可不想上报纸,死死将脑袋埋在他怀里。
“把院长叫过来。”权玖笙将她放在病床上,冷脸看也不看一眼朝他花痴的护士。
她这么小的伤,用得着院长吗?大叔,你是不是太夸张了。
被十万火急叫过来的院长,还以为是权玖笙出了什么事情,结果一看,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我说九哥,你是不是太夸张了点。冰敷三天就好了。”
他检查了一下,就是脸红肿了,估计皮肤娇嫩了些,所以看起来有点吓人。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白小萌灿灿开口,有些不太好意思,还劳烦院长亲自过来。
不过这院长好年轻,长得也挺帅的。
权玖笙看到她花痴模
样黑脸:“很好看?”
“恩恩。”白小萌点了点头,立马又摇头,狗腿似的看着权玖笙:“大叔最帅了,大叔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就是有点小气,她默默在心底了一句。
“恩。”权玖笙语气间满是愉悦。
沐白诧异看了眼白小萌:“九哥,她成年了吗?”
“你才未成年,你全家都未成年。”白小萌怒了,大叔跟院长都一样的可恶。不就是她小了点吗,男人都好色喜欢大的。
“小丫头,我这是实话实说。”
看到互动欢快的两人,权玖笙一脸不爽拉着沐白出去,现在的小丫头,喜欢的就是沐白这款暖男型。
沐白出门后,脸色却严肃起来:“九哥,你是认真的吗?”
权玖笙挑眉点燃一支烟,薄唇亲启吐出烟圈,没有回答沐白的问题。
一时间,两人四周空气有些凝滞。
“你如果单纯喜欢她也就罢了,可是你没发现她长得像···”
“行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他抬手将烟熄灭,沉静的脸看不出任何东西。
“作为兄弟,我只希望你能重新获得幸福。”
幸福?
他眼底似乎又出现那场惨烈的大火,炙热的温度仿佛将人燃尽。
他的幸福,早就燃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