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能记得的路不多,出了姜氏药庐往南大街方向走。
慕辰带着人跟在苏木身后,一路走来,可见那群人是故意绕弯路。
走到一个胡同口,前面有有三条路。
苏木停下来了,“奴才就只能记到这里了,可具体往那边走,奴才就记不得了。”
慕辰看着眼前的路,从这一路走来的情况,对方对陵城的街道小巷极为了解。
这里三条路,一条通往主街的,可以被排除。因为一旦入了主街,苏木一定会有印象。
一条是去西大街,一条是去南大街另外一条街的。
没有一条跟北大街有关,难道兮儿真的被拘禁在南大街某个他们察觉不到的地方?
陆羽和姜沛也一直跟着,见到这样的情况,也难免心中焦急。
“要不我们兵分三路?”姜沛建议说。
慕辰摇了摇头,“陵城接到复杂,要是没有明确的方向,很难找到。所以兵分三路也无用。”
陆羽一阵头疼,他最厌烦的就是这种找路,因为接下来又会有很多种这样的分叉路。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只能等那群人联系吗?”
慕辰摇了摇头,“等对方联系至少是明日了,我怕兮儿做点什么惹怒了对方。”
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兮儿身上有些奇奇怪怪的药,万一对方不中招,那就麻烦了。
“那还是尽快找到吧!”陆羽沉着脸说,那丫头保不准还真就会这么干!
那可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慕辰从怀
里掏出从苏木身上掉下来的琉璃瓶,将瓶塞微微打开。
“你把这虫子带出来做什么?”陆羽好奇地问。
慕辰解释说:“这虫子是兮儿养的,是寻路的好手,这也一定是兮儿塞进苏木怀里的。”
“如果我料想的不错,兮儿计划失败后,便想着先就苏木,然后趁机把东西放苏木身上,只要我看见了就一定懂。”
陆羽阴沉着脸看着慕辰,“你们俩还有什么是你们知道,我们不知道的?”
这东西连他都不知道,这臭小子竟然挺了解的。
姜沛一直在城外,对这边的事不要了解,听陆羽这么一说才后知后觉感觉有些问题。
“他跟简兮......怎么回事?”姜沛看着陆羽讷讷地问。
陆羽白了他一眼,“有眼睛都看得出来,看来你是白瞎了一对好眼睛了。”
姜沛不满地瞪着陆羽,好好说话,怎么还带人身攻击了。
不过,他是真没想到,王爷会喜欢上简兮,简兮可是有夫之妇啊!
有夫之妇?
他怎么忘了这一茬了?
姜沛拽了拽陆羽,“你怎么不知道劝一下,简兮可是有夫君的,他这样让简兮以后如何做人?”
陆羽又白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慕辰,“有本事,你现在去劝啊!”
打量他没劝过啊!问题是那臭小子是听人劝的样子吗?
现在兮丫头出事,臭小子更像是魔怔了一样。
姜沛看了看前面的慕辰,摸了摸鼻子,王爷的私事,他怎么管?
直到后来他才发现,原来他还真能管,管了,王爷还不敢说什么!
慕辰转头看向两人,“嘀咕什么,朝左边走。”
陆羽赶上去问,“你怎们知道?”
慕辰瞥了他一眼,然后看向琉璃瓶里的虫子,“兮儿说了,这虫子配合千引香,两条触须只要合在一起了,就说明方向是对的。”
看来兮儿比苏木更早意识到不对,所以先下了千引香,不然就算有虫子在手也找不到路。
陆羽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到时候一定要找兮丫头拿来研究研究。
另一边的姜简兮果然也不是安分的。
姜简兮思索着该如何破现在这个局,她手里有药,问题是要怎么样毫不知觉地下到外面那些人身上。
毕竟现在她们被关在屋子里,那些人都在外面,想下药没有机会。
也不知道苏木有没有回到姜氏药庐,慕辰有没有发现琉璃瓶!
万一他被发现的晚,那她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正当姜简兮烦恼该怎么下药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对话。
“头儿,你怎么来了?”
听起来像是何大的声音,头儿?所以黑袍人出现了?
姜简兮感觉心潮澎湃,竟然有大鱼来了,来的真及时,晚了,要是她都跑了,还逮不着大鱼了。
侯夫人见姜简兮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道,这姜大夫怕不是傻了吧!
没一会儿,门被打开了,何大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指着姜简兮说:“你,跟我
出来。”
姜简兮心中激动,她似乎看到了逃脱的机会在朝她招手。
姜简兮稳坐在凳子上,内心激动,表面上却瑟缩了一下。
“我不去,你们不会是想毒打吧!”
何大满头黑线,是谁说这姜大夫仁心仁术,还很聪明,这看起来也跟普通女人没什么差别。
“我们头儿要见你。”
姜简兮又缩了一下,“你们头儿不会是要劫色吧?”
姜简兮这话一回,侯夫人都摸不着头脑了,姜大夫在想什么?
何大深吸了一口气,他错了,这女人与普通女人的确不同,这女人是脑子有问题!
虽然她容貌看起来就是想让别人劫色的,但是他们头儿是谁?能被她迷惑?
......
何大甩了甩头,他/娘/的差点被这女人带偏了!
何大加大音量生气地吼:“还不赶紧走!”
姜简兮故作扭捏不甘心地站了起来,“我可是有夫君的!”
正准备转身的何大一个蹑足,差点就摔了!
头儿是不是搞错了,就这脑子有问题的女人,真的能用来控制那位?
姜简兮被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一个全身黑的男人坐在里面,悠闲地转着茶杯。
还有一个赵三立在他身边。
何大走过去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黑袍人转茶杯的手顿时停了。
黑袍人抬起头打量着姜简兮,然后嗤笑了一声。
“姜大夫倒是镇定。”
姜简兮叹了口气,答非所问地说:“啧啧啧,可惜了!”
心里却想,这人也
太谨慎了些,浑身都裹在黑袍中,脸上带着一个铁制面具,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
从眼角的周围和嘴角的法令纹来看,这黑袍人可是上年纪了。
黑袍人诧异,“姜大夫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