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卢宇确实做出了在大庭广众之下猥亵良家女子得轻的事情,那时候身边的人看着真真切切的。”
““这件事又让张大人知道了,连朕都不好做呀!
听到赢弧的声音卢尉的心完全凉了半截。
他心里明白,讲什么张大人要铁面无私、新官要树立威信,那就是虚假。
言下之意,他不吐点什么,皇上就肯定不放。
一阵揪心的感觉。
死道友不死老僧,各位,今天为我的孩子,辛苦您啦。
卢尉在心里默念着,等他再睁开眼睛,便从怀里掏出了一道金黄的奏章沉下了声音:
“皇上,旧臣在兵部供职数年,对种种贪官污吏罪证都进行了彻底调查,也就是昨天晚上,大臣们总算有了着落。”
“这些人大都是空领俸禄,没有实职的,在旧臣眼里实是朝廷的蛀虫,今特拟就奏章劾奏。”
老家伙,真的够吃亏的!
背叛队友,你们干得那么大义凛然。
赢弧暗自嘀咕着,伸手拿奏章。
只轻轻一扫,才知道起码兵部有十多个名字在上面。
好极了,有此波举报,朕便能清除掉赵家的部分党羽。
打了一个眼色后,赵永晟拿着奏章从正厅退了出来。
至于皇上的用意他非常明白,那就是先把单子给程破峰。
力争在这些兵部蛀虫口中讯问到较大鱼类。
等赵永晟走后,赢弧又接着说:“爱卿为大炎忠贞不渝日月如梭,我感到很安慰呀!”
“走吧!让卢大人看
位子!”
门外小公公马上端来了椅子摆在卢尉身边,赢弧却满脸老神地动手批奏章。
带着操作,让作为兵部尚书的韦有点迷一幻了。
隔三差五地看了看,赢弧根本看不出是张口就来。
心里不禁有点慌了神。
什么状况呢?
皇上收奏我,不是要放我孩子吗?
““皇上,皇上你看到了吗?
“爱卿,有什么事情吗?”
赢弧抬起头看了卢尉一眼,表情之间充满了冷漠和诚恳。
偏偏没有提到卢宇。
卢尉心里有点着急,他儿子到鸣锣司再呆一会儿,一定要再受罪。
程破峰的男人他虽只见了两次面,却在态度方面已有所领悟。
伙计们肯定不会看中自己的脸面而对卢宇给予特别照顾,反而有可能在一些方面给予更多照顾。
“皇上!兵部已前往彻查。我的儿子卢宇能不能...”。
“啪!”
卢尉话音未落,赢弧就猛地把金色的毛笔扔了下去。
扫去刚才亲切的表情,厉声喝道:“卢尉,您作为兵部尚书,食君禄、受君信,本应治理国家,惩办贪官。”
““现在在你们兵部里彻查了那么多奸臣贪官,我念及在你们告发有功不追责了。
““你也要和朕讨价还价不就可以了吗?
赢弧突然生气了,作为皇帝的他,不知不觉中散发出的压力就像一股巨浪迎面扑来,一层又一层。
卢尉本来心里还带着几分杀意,认为皇上收来的奏章应该放儿子走。
如今在赢
弧的强大威压下吓得全身冒汗更溅起水花。
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
皇上还是不愿意放云儿走,是真把赵大人供出来了吗?
但莫说我呢,现在是皇上了,只怕奈何不了他呀。
中军将领为其门生、皇宫禁卫指挥亦为其赵家嫡系、秦城守将5万人更可随时挥师南征。
皇帝用什么来和赵大人较劲呢?
转瞬间卢尉心中已闪现了无数思绪。
作为兵部尚书,他是一等武将,在战场分析方面有其独特的看法。
但思前想后,还是认为现在的陛下只不过是首辅成人手里的金丝雀罢了。
袖中双拳握紧,卢尉按捺住内心惧意。
“皇上,旧臣知道错了,也希望皇上能一体贴人,如果没别的事情,旧臣就告退了。”
他早就明白皇上今天不能放卢宇走了,继续待着毫无意义。
这样下去?
如何不多供点逆党换宝贝儿子。
赢弧有点丢了。
只可惜他哪里晓得方才卢尉所递奏折确实是贪官污吏之辈,可真正赵家党羽并不多。
想了想,赢弧开口道:“爱卿,您儿罪不死,该被鸣锣司关几天了。”
“照理说,入鸣锣司之犯决不允许探监,但是卢大人作为我大炎朝股肱之臣当有这个特权。
卢尉眼眸明亮,正要谢恩,却听赢弧继续道:“鸣锣司现在军备设施不够齐全,对会员的培训又相当苛刻,银两支出较多,朕还要你们好好地跟张大人谈谈。”
聊一聊?
我们可以聊些
什么?
短短一瞬,卢尉便已知道赢弧的话在说什么。
尽管异常肉疼,但为能看到儿子的脸,赶紧跪在地上道谢。
“皇上放心吧!大臣们愿给鸣锣司贡献微薄之力!
赢弧笑了笑:“爱卿讲了哪里话?朕就是要你同僚多交流!”
“好!好!皇上的话极其如此!”
要说以前,赢弧这帝王在他们一众大臣心目中一直都是一个只知可笑好色成性的昏君。
可自今日一见面,卢尉才真真切切地看到一个君王心术。
他心中再不敢低估这幼小的皇上。
看到卢尉走了,赢弧并没闲着,反而直接向外面太监下了命令:“马上传去鸣锣司张大。”
“只说卢尉若去寻之,可挟得银两有多大,便挟得有多大,决不手软!”
随后数日,赢弧除御书房练帝王真诀,便是玲珑殿中温玉充盈。
甚至趁闲暇之时,创作一部《石头记》,有意传于京都。
石头记又叫《红楼梦》,为扩大其三好公子影响,赢弧又做文抄公。
由于时间所限,《石头记》内容虽然只有寥寥几章回,但是内容栩栩如生、栩栩如生、刻骨传神,仅仅几天就成功地登上了京都各家小姐闺房。
就连有些气质朴实的女孩也是天天以泪洗面才慨叹书中角色之间的感情纠葛。
一步一步向正式进军鸣锣司,不但顺利地缉拿卢尉榜上有名的贪官,而且向这户部尚书征缴白银十万两。
代价也非常简单,要鸣锣
司中卢公子吃饱喝足睡个安稳觉,对这赢弧视而不见,总之银子在手。
矿石头记这个故事越来越流行,三好公子这个名字又被推向巅峰,甚至已传到外地郡县。
赢弧越来越满足于这一成绩,他认为名头越响,等彩票站开张时,成效才会越来越明显。
数日后,京都陌生人口渐增。
是来自全国各郡县采矿师傅汇集而成。
炎弧三年(7月3日),御花园里人山人海,宫女太监们忙着穿梭其间。
甚至周围皇宫禁卫也不少。
一张横条桌椅排列得井然有序,每桌有两位采矿工匠。
这几位年纪不等、服饰各异,却毫无例外地各自手上长满了茧。
“这主人,您是哪儿人啊?”
“俺来自三北道辽城,俺家这边有很多煤矿。”
“噢,我来自唐城,北郡道。”
这个人一开口,立刻引起周围许多工匠们的注意,可见北郡道上闹灾荒,早已不是秘密,大家对这个人如何到达京都充满好奇。
“肃静是皇宫内院不允许吵闹的地方。”
一个穿着盔甲的禁卫忽然出来高声喝斥,使这些本来胆怯恐惧的老百姓越听越恐慌,一个比一个害怕。
这一现象并没有维持很长时间。
一阵‘呼啦啦’盔甲声响声像塔罗牌般传出,四周禁刷跪下。
这种状况就连一般老百姓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更何况这些早已收到嘱咐的采矿工匠呢。
赢弧身影现身御花园时,进入眼帘是匍匐
跪地。
这种一人独立、众生俱惊的优越感,使赢弧内心升腾起无比豪情万丈的力量。
“大家都平了!”
赢弧说完,已由赵永晟护送坐上事先准备好的金色桌椅。
一行行禁卫站岗放哨,这些从四面八方赶来的采矿工匠们这才敢于姗姗而来。
如果说以前他们有勇气也有心思窃窃私语的话,赢弧就是为了让他们完全消除这个想法。
今日赢弧,举手投足之间,彰显帝王威严。
这些多数连县知府也没见过的老百姓,怎么会不害怕呢?
50多桌、100多名甄别过的工匠这时一个头也不敢抬起来,有的胆小怕事、身子也微微发抖,很明显封建制度思想很早就深入了骨髓里。
“和他们谈谈今天最重要的目标。
赢弧在旁边命令赵永晟。
“遵旨。”
赵永晟应声慢步走到人前:“皇上有旨意,今天要从到场的人中选出一个采矿技术最精湛、矿石辨别经验最丰富的匠人来担任朝廷匠官一职。”
“该匠官领有五品衔、五品禄、纵览各县采矿的作品。”
五品官啊!
赵永晟话音一落,立刻令现场数百名工匠怦然心动。
能当上被皇上钦封为五品官员的官员,对这些普通百姓而言,不啻是飞上了枝头变凤凰。
尽管她们还不敢抬起头,却已开始瞪大了眼睛在桌上左摇右晃,一个个神情焦躁,难掩内心之急。
赵永晟接着说:“既然皇上开始发问了,那么成绩
好的人就可以就地册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