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有文化的读书人,可以互相传话。”
大厅中的所有人,都拿着手中的卷轴,窃窃私语着,不时的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古怪之色。
方贤德说完,便代表众人道:“既然如此,王爷,我们能参加这次的盛会,也是我们的荣幸。”
“那就好。”
李鸿哈哈大笑,“不愧是大秦的执牛耳,果然是我的志向。”
“既然如此,我这就派人起草一下会议大纲和工作分工,过几天就开始报名。”
“等我的好消息。”
李鸿心满意足的带着赢弧等人离开了。
李枭也知道了他们要举办全国大赛的事情。
李枭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举办全国蹴鞠大赛?
他叫来自己的幕僚,却没有看到云商。
他向幕僚们问道,“关于这次全国蹴鞠大赛,大家有什么看法?”
一个谋士说道:“我觉得,镇北王爷是在蹴鞠大典上击败了王爷,才会如此的心高气傲,想要扩大自己的地盘。”
“是啊,镇北王爷一向喜欢游手好闲,喜欢打毽子,很符合他的性格。”
“是啊,镇北皇子从小就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好不容易拿到了第一,好不容易拿到了冠军,难免会有一些野心,王爷不用太在意这些。”
“不错,就像你说的,只是,他想要挖我的人,让我很不爽。”
“望京蹴鞠馆的那些卑鄙无耻之徒,竟然背叛了我,我怎么能忍?!”
“殿下这话就不对了
,这件事情还不算太严重,他们只是被镇北大人请来办事,并没有投靠镇北军,也就是镇北军,所以不会有什么竞争。”
“王爷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是个花花公子的胡闹罢了。”
“是。”他应了一声。
“原本这种全国性的比赛,只是一种奢望。”
“这其中的问题太多了,他们应该是没有想到的。”
“就拿各个州郡的车队来说,他们来望京,总不能自己掏腰包吧?”
“第二,他有车费,但住宿费怎么办?那些球队都是来参加比赛的,他们不会给我们提供住宿和住宿的。”
“除此之外,还有比试的费用,比如教官、杂役、修葺等等。”
“这可是一大笔钱。”
“就算镇北军拿出了这笔巨款,也会损失惨重,对我们来说,只有百利不弊。”
“是极。”他应了一声。
听着幕僚们的话。
李枭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但他还是岔开了话题,道:“好吧,就像你们说的,这件事情是李鸿临时起意,胡作非为,所以,我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李鸿的招兵买马,必须要经过礼部的同意。”
“耿友文,居然敢杀我?帮镇北办事?”
“有没有人告诉我?”
李枭一想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感觉自己这段时间什么事情都不顺利,似乎什么事情都在针对他。
不知何时起,他一直都没有觉李镇和李鸿有多难缠。
但这两个家伙,似乎是越来越难对付
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操作,让他有些头疼。
“额,可能是尚书大人不好意思拒绝镇北镇北,毕竟镇北是皇帝的亲哥哥,就算他不愿意,我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王爷,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呵呵。”他笑了笑。
听到这些人的话,李枭冷笑一声,随手指了指其中一个人,“好了,你去叫耿友文过来。”
“喏。”他应了一声。
幕僚一看李潇要发怒,哪里还敢多说什么,赶紧去执行命令。
李枭将所有的谋士都打发走,心情沉重地回到书桌旁,手指在桌上敲击,眼神变得更加冰冷。
没过多久,耿友文就来了。
他一进来,就看到李枭那张黑着一张脸,顿时浑身一颤。
原本李枭被人叫来找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现在一到现场,他就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浑身一个激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王爷磕了一个响头,“拜见陛下,陛下万岁,千千岁。”
“砰!”一声巨响。
李枭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那只可怜的杯子,瞬间就被砸成了碎片。
这一声巨响,让耿友文差点没被吓尿。
“王爷,请您原谅我,请您原谅我。”
“饶命?!”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李枭虎怒目而视,“你犯了什么错?!”
“啊?”他一愣。
“我我我。”他道。
耿友文欲哭无泪。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这只老虎如此愤怒
。
“干嘛?不能说?”
李枭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狰狞。
耿友文欲哭无泪,他绞尽脑汁,琢磨着自己有没有完成任务。
他想了很久,才哽咽着说道:“王爷,我……我……我不应该控制不住自己的腰肢,不应该到处拈花惹草。”
说着,他看向李枭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但她的脸色依然冰冷。
“王爷,我……我……我……我……我错了,我不应该被贪婪蒙蔽了双眼,呜呜……”
“呵呵,利欲熏心。”
李枭这才回过神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吧,你怎么就这么贪心呢?!”
“王爷,请您原谅,我不应该为了给那些贵族子弟争取一个位置,而出卖自己的官职。”
“更不应该和望月楼勾结,把它当成了庆典的酒馆。”
“那就更不应该了。”
“好吧,我不是来找你的。”
李枭丝并没有因为他的坦白而感到可笑,而是不耐烦地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镇北抄黄的文件分发给各州?”
“啥?镇北军?”
“什么鬼?”
耿友文目瞪口呆。
王爷不是来找茬的吗?
他来这里做什么?
“耿友文,你是不是也学聪明了?”
李枭一脸狰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耿友文只觉得浑身发冷,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这是怎么回事?
庄王也懒得再追究他的功劳,只问他另有缘由。
他怎么也没想到。
镇北军?什么镇北?
见耿友文一副不知
道该怎么回答的表情,李枭开门见山道:“我问你,你为何要在镇北市举办的全国蹴鞠大赛上,将这份文件发给各州?”
“搏击?!”
耿友文的身体剧烈的抽搐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妻子最近有些反常,要拿出几十万两的银子来经营自己的生意。
他派人去查过,但他老婆的下落却是守口如瓶,查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查到。
当他听到这场比赛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只记得,这是一份关于蹴鞠的文件。
会不会是这样?
这是镇北县的文件吗?
耿友文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
他连忙把来宁去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是啊,这件事是我老婆安排的,我一点都不知道,她的行踪很隐秘,我找人调查过,却一无所获。”
“王爷,我是无辜的。”
“你确定?”
李枭狐疑的目光,落在了耿友文的身上。
“是的,我老婆给我的那份文件,我已经看过好几次了,上面写的是望京的蹴鞠馆。”
“我也不是很在意。”
“王爷,请您稍安勿躁,微臣绝不会尽忠职守。”
“好了,都别打了。”
李枭眼神依旧冷冽,“我已经听明白了。”
“你这是在卖官,在背后勾心斗角,以权谋私!”
耿友文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差点没哭出来。
他痛恨自己的心胸狭窄,痛恨自己的坦诚,庄王不问他,他就把一切都
说了出来。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子,但又怕疼。
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跪了下去,“王爷,王爷,您原谅我,老臣这些年对您忠心耿耿,您就给老臣一次机会,我一定改邪归正,我真的不愿意就这样离开您。”
他的话,让人听了,都会流下眼泪,让人心碎。
李枭的心坚如盘石,丝毫不受影响,他冷笑道:“情可以容,法可以容!”
“耿友文,你竟然敢出卖自己的官职,这是要逆天啊!”
“不不不,陛下,我……我不是一个人做的,他们都做了。”
“呜呜,我也是没办法,这是我的错。”
“是吗?他们都这么做了,你还不觉得理所当然吗?”
“不不不,我我……”
耿友文被吓的说不出话来。
李枭眉眼一瞪,“赶紧走!”
“南方洪灾,你自己出!”
“啊?”他一愣。
耿友文一脸懵逼,差点没哭出来。
他哪里来的钱,都被那些败家子给花光了。
这个要求也太高了吧?
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实际状况,这让他很为难。
费尽心思,才鼓起勇气,一夜之间,他就变得一无所有了。
不过,他也不能说自己是穷人。
李枭让他滚蛋,那就是给他一个机会,他要是说自己没钱,恐怕下一秒,他就再也出不来了。
耿友文感激涕零,赶紧拜了下去。
李枭依旧面无表情,直到他的身影消失。
耿友文吓得屁滚尿流地往家跑。
他立刻让人把自
己的老婆王氏给叫了过来。
王氏正忙着看赢弧给他的蹴鞠比赛的信息和预算,正忙着做生意,耿友文来找他,他很不高兴地走进耿友文的办公室。
“你这个贱人,差点要了我的命。”后者一见到王氏,眼睛就直了。
“啥?!”